放学回到家,我看见爸爸紧皱眉头地躺在沙发上,枕头高高地垫着右脚,我连忙凑前一看,原来爸爸的右脚上贴了一个膏药,不能动弹。我着急地问道:“爸爸,你在哪磕着了?”爸爸痛苦地说道:“踩空楼梯脚踝扭伤了,医生嘱咐我不能下地走路。”我脱口而出:“那可怎么办呀?”爸爸说:“你可以当我的脚,以后要麻烦你了,扶着我去吃饭扶我上楼睡觉。” 听着他的话,看着爸爸受伤的样子,我瞬间觉得自己长大了,一口答应爸爸:“从此以后让我来照顾你。”
说干就干,早晨,我扶爸爸起床;中午,我扶爸爸去吃午饭;晚上,我扶爸爸上楼休息;期间,我还常常帮他捶背,端茶倒水,做好爸爸的小帮手。
可是过了好几天,爸爸的脚依然不见好转,还是肿着跟馒头似的,膏药贴的时间长了,皮肤也过敏了。每当看到爸爸痛苦地样子,于是我便绞尽脑汁地想有什么好办法呢? 我上网搜索怎样才能防止过敏,怎样才能消肿。终于,我通过百度查询知道艾灸有通络止痛,治愈脚伤的特性,我便让妈妈上网买了一些艾条。
从那以后,每天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爸爸熏半个小时艾灸。我先用打火机将艾条点燃,然后将艾条凑到离爸爸脚踝3厘米左右的位置,慢慢地移动艾条,保证能熏到受伤的部位。过个五分钟,我便问爸爸:“舒服点了吗?有没有好受一点儿呢?”爸爸每次都说:“非常舒服,暖暖哒。”我便放心了。持续熏几分钟,我就感到眼睛和喉咙非常难受,像有一只蚂蚁在爬,又好像被马蜂蜇了一下,眼前也有一点儿迷雾茫茫的,可我每当看到爸爸那受伤的脚和艾灸后消退的脚踝,我便下定决心要坚持给爸爸熏艾灸。
一个月后,爸爸脚基本恢复,可以下地走路了,我那悬着的心像石头一样落地了。爸爸竖起大拇指,直夸我:我儿子长大了!
全文如下:
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
睡起莞然成独笑,数声渔笛在沧浪。
【翻译】
纸质的屏风,石头做的枕头,床是竹子的,看书觉得有些疲惫,随手将书抛在身边径自做午梦去。醒来感到精神一振,独自莞尔笑出了声,这时候从亭子外的江上传来几声渔笛,我此时的境遇像是《楚辞*渔父》里的那样吧。隔着纸屏风我枕在石头枕上,和衣卧在竹床上看书,倦意侵来,随手把书抛在身旁沉沉睡去。长长的一个午觉醒来后,觉得身体轻松多了,自己不禁出声微笑起来。耳边传来零星的渔笛,那应该是沧浪江上的渔民们在打鱼吧。
久了,自然而然地倦了,腻了,烦了,甚至有股好像将枕头向母亲砸去的冲动。在床上的他紧紧地塞着耳朵,咬牙、翻滚、折腾;在床边的母亲不依不饶地念着“佛经”,啰嗦、唠叨、不胜其烦。“啊!知道了!”不耐烦地朝母亲大叫,策手掀开被褥,“噔噔噔”踩得地板吱嘎响,“吼什么吼?那么晚去学校还不迟到?”还是这如《能量守恒》般恒定的话语,可这令人火大的对话却不明事理的在这种场合出现。地板的声音止住了,那一往直前的步伐戛然而止,脖颈微微向后探去,似乎背后有什么可以令他回头怒吼的在招摇,有资格使他握拳的东西在嚣张,怒皱着眉头,狠咬着下唇,懒散的五指顷刻紧握成拳,一种忤逆的想法在心中油然而生……
似乎是觉察到了自己身上的某种异样,浑然松开的手上浸湿着一股冷汗,一张透出茫然的脸上,喉结上下抽动着,手臂上直竖着的毛孔显得苍凉。
“算……算了”,说着,他拖着睡衣一幅惊恐地表情向前踏去,心怀踌躇、不安,这种叛逆的想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逆天而为的想法为什么会存在脑海?不明情况的母亲依然在后面不折不挠的念叨,时不时抬出手臂指着儿子,可前面突变的儿子却如未曾听闻的样子,一幅不在意的神情,自顾自洗漱。
这个早晨,他什么都做地很快,似乎渴求快点离开这个不便久之留的家,抓起书包就往外跑,留下后面的母亲依然如故的天真唠叨着“:早餐还没有吃!”
午后归来,晚风逆袭呼啸天空而去,一日犹豫冷漠、不屑的神情,对学校一切试图靠近的朋友们,以自我封闭的形式对外抗拒,好容易才克制自己熬过一日,这种易怒而惹是生非的态度,实在不宜久留于体内,担忧、害怕,不知道是由天气缘故,还是人为因素,在学校顺理成章到莫名奇妙的跟人吵架这也不止两次,周旁要好的同学用诧异的眼光扫射着这个陌生的朋友,隔得远远的,比陌生人的距离还要虚晃,还要遥远。有点憋气的他,发怒着回过吼去:“去去!我就当没你这个朋友!”那位同学气的眼泪汪汪,却又不狠心告老师,只得与他保持对持的态度。
原本沉静的自己何时如此焦躁不安?“真不知道这种态度会持续多久”,自言自语的话刚说完,站在家门口抬眼望去,以夕阳为背景的房屋何时如此辉煌,类似血一样的余辉散洒地平线,是大战之后血淋淋的尸堆泄露出的鲜红?还是大战之前畏惧的逃兵被斩首以示军威?苍苍茫茫,暴雨起奏总有富丽堂皇的颜色虚伪的掩盖一切。
“呼,心情好多了”。这才放心地挪动脚步,踏进家门,“还以为你不进来了呢”。楼上窗户的一角,一只裸露的眼睛窥视着一切,是母亲,“早上你是不是翅膀硬了,还敢跟我顶嘴”。麻烦,大好心情又被糟蹋了,心里这么默念着,一声不吭的继续前进。“母亲你听到没有!”又一句责令唤传入耳。“没有!真的很想让你闭嘴呢”,字字铿锵的向楼上吼去,只听“噔噔”的脚步声,因为情绪的绷紧而踩得如此有力,“你在说一遍!”母亲下楼了,指着鼻子对我说。难道我还不敢说么,心里默念,“怎样!”嘴里回答,“啪”,一手掌大的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在我红肿的脸上,一向怕疼的我却更加定然的站在那里不偏不移,伸出一只我与她之间恰好距离的纤弱手臂,瞬间紧绷的指着她的额头,“怎样!”又是一句讨打的词。“啪”,又是一个手掌大的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与之前那个恰在好处的吻合,只是更加深印,更加有力,呲牙,咬唇,勉强撑起忤逆的笑,后退一步,将指向母亲额头的手稍稍挪动,指的目标是,她的整个头颅。“怎样!”睁大眼睛瞪着快要哭的母亲,又是一个恒定不变的巴掌匆匆袭来,只是再没响起那几声惹人心痛的“啪”,倒是稍微软弱的拳头重重锤在胸口。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无力再直起的手臂,却看似费力的伸出食指,所指的是母亲,含笑轻声答道:“怎样”。母亲含泪怒视着我,随手抽出一只不满荆刺的藤鞭,二话不说向我直起的手鞭去,试图要那忤逆的手指收起,哪知那刺痛人心的鞭打对那爆发坚定的手毫无用处,那死盯母亲的眼睛快要被鲜红的血侵蚀了。在稚嫩的手臂上残留十几道红的泛紫的痕迹,却在夜幕的降临显得微不足道,显得从未存在的平常。夜的寂静在鞭打声中支离破碎,还有错杂两股混乱的喘息声。母亲累了,蹲着地上哭出了声。渐渐的,随着血红残阳的覆没,那指向母亲的手也狼狈的宣布投降,放下了。几声叹息,几声泪滴,在随之暗红的黑夜中予以消逝,再续世界一声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