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是什么?有人说是身高增高叫长大,有人说是体重变重叫长大,有人说是年龄变大叫长大。而我认为这只是长大的标记,成长里若没有事情能让自己的心志成长,那也就不是真正的长大。
我记得我过十一岁生日时,那时家里并不热闹,因疫情爸爸没能赶回来,家旁边又没有大型的蛋糕店,所以我的生日蛋糕只是一个三四寸的小蛋糕而已。
一家人围着桌子,妈妈拿出蜡烛插在蛋糕上,用火柴点燃。火苗微微晃动,红中带蓝的火苗好似易碎的玻璃。妈妈的脸在火苗的衬托下越发清瘦。这一刻,本该是众人关注中心的香甜蛋糕已经不再重要,印在我记忆深处的是妈妈脸上的层层皱纹。
那是怎样的皱纹啊!一层层皱纹布满妈妈的额头,如同大海上的一层层波纹,又好似玻璃的丝丝裂痕。那一刻妈妈的脸显得如此苍老,眼球带有微微血丝,应该是工作累的吧。也是在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妈妈不再年青,我不再是小孩。
我对着火苗、闭上眼,许下了我的十一岁生日愿望:希望家里团团圆圆,辛福健康;愿妈妈青春常驻,我能快快长大。
那一刻,我长大了。我真切的感觉到我是家里的一员,生命长远,父母不再年青,我不再是一个要父母处处照顾的小孩,我自己能够做好我自己的事情,让父母少费一分心力在我身上,能多一分时间休息。我长大了,不光能做好自己的事情还能够为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让家人有更多的休息时间。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也是最深的印象就是——矮。
她虽然年龄比我大,但个子却比我矮一截,甚至穿上增高鞋还是比我矮。她特别爱穿增高鞋,还是那种里外都增高的。
我看着她那离鞋底有五六公分的脚后跟,不禁感叹:“天呐,小姐,你不怕崴脚啊!”她白了我一眼,说:“老娘这是运动鞋好不好!”可别说,她穿上了增高鞋,起码增高了五六公分,整个人神气了很多,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大有模特风范。
有一次四百米考试,她破例穿了一双平底的跑步鞋。那天,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缩头缩脑,耷拉着脑袋,走路没有了气场,离同学们远远的,整个人没精打采没精打采的。我跳到她面前,调侃道:“咦,几天不见,怎么反倒长矮啦?”我的目光追随到她的脚上,然后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鞋子穿错了呀!”她无言以对,失去了反驳我的力气和理由。后来,她与我走路时,都是一个劲儿地踮着脚,我看着都心酸。
没想到,跑步结束回到教室,她竟然恢复了以前神气的模样。天啊,她竟然带了两双鞋子来!只见她大模大样地来到我面前,吐了吐舌头,笑着说:“你看,我又回来了!”我哭笑不得。
穿增高鞋的她和不穿增高鞋的她可是判若两人。可是,我想对她说:不管你穿不穿增高鞋,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做真实的自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哈,5厘米,半年之内长高了5厘米,我从“身高测童仪”上下来,不由高兴得欢呼雀跃。也难怪我如此兴奋了,这不起眼的5厘米可包含着全家人几个月来的心血,不容小觑噢!
我叫“琦”,与“硕”谐音,当初爸妈给我取这个名字,无非是希望我长得修长,可事与愿违,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座位或队伍中被排在了第一位。眼见同龄人一个个比我高出近一个头了,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慢慢总会长高,怕什么,可爸爸妈妈就不同了,爷爷奶奶更是着急。
一天,就我的身高问题,家中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一家之长的爷爷清清喉咙首先发言:“关于琦琦的身高问题嘛,我认为是触犯了某方神灵,因此,烧香拜佛是必要的。”
“是啊,是啊,”一向迷信的奶奶也夫唱妇随:“烧了香,拜了佛,一准儿能长高。”
“不对,爸,妈。”有科学头脑的爸爸开始反驳,“你们这是迷信思想,在信息时代的今天已不管用了,我们应该相信药。”
“没错。”妈妈也在一旁帮腔了,“我常听广告上说,那个什么‘巨能钙’挺灵的,还有这个—什么‘增长灵’似乎也蛮有效的,还有—”
“你们别夸大了,我过的桥比你们走的路还长呢!谁不知道这是骗人的广告?”
一家人争了半天毫无结果,最后只能双方各让一步—同时实施两种方案。
这一下子,受苦的就是我了,每天都要虔诚地上香,硬撑着咽药……
正在这时,学校里教开了“科学增高法”。体育老师、家政老师都说,迷信和药物并不能收到效果,要想长高,就必须勤于锻炼……
咦?这不正和我家的“方案”矛盾了吗?我是该相信“方案”,还是相信老师呢?
从那天起,我开始实施我的“叛逆计划”:把药物垫在舌头下,伺机吐掉;上香时,把跪拜演化成俯卧撑—居然还受到爷爷奶奶的夸奖……
短短几个月,初见成效。
事情本该结束了,可家中却由此引发了“二次大战”。爸爸妈妈认为他们的钱化得值,爷爷奶奶也认为他们的香烧得不冤,都邀起功来。这不,这场战争直到现在还没结束呢!而他们竟没发现我正捂着嘴独自在一边偷笑。
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你,你可一定要为我保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