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上课时来到教室里,那个聚精会神,神情专注,听课最认真的是我;你若在休息时来到操场上,那个前冲后赶,闹得不亦乐乎的还是我。我,就是自认为全世界最潇洒的六年级小男孩儿。
我很潇洒,有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不死心”的闯劲,哪儿都想试试,哪儿都想闯闯。今年“五一”放假,我兴致勃勃地组织几个同学到天堂寨去旅游,可是他们不是不敢,就是家长不让,最后我背起行囊孤身上路了。一个人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开始倒不觉得,可是越到后来越觉得乏力,脚软绵绵的嗓子快冒火了。我暗暗地给自己打气,一定不能半途而废,要有男子汉的气概,于是,牙关一咬,终于在上午12点登上了顶峰,真实地感受到了杜甫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玩的时候我拼命地玩,可在正当学习的时候,我也丝毫不马虎,在班上总是第一名,潇洒得很呢!
有一次,我遇到了一道难题,冥思苦想还是等于零。于是,茶不思,饭不香,咬着圆珠笔,在书桌前奋战一天,难题终于被我攻克了,高兴得手舞足蹈,乱蹦乱跳。看!很潇洒呢!
还有一次,我考试没考好,老师给我出示了黄牌警告,我伤心地哭了。可当泪水流过之后,潇洒的我又重新回到桌边,拿出书本,打开文具盒,面带笑容地做起了作业。
说了这些,你难道认为我不潇洒吗?需要说明的是,我未来的潇洒远不止这些,因为世界很大,等着我们去闯,等着我们去飞翔!
暑假里我报了美术培训班。
课堂上,同学们聚精会神地画着画。老师正在指导秦同学画画,讲解完,老师问:“会了吗?”他连连点头,俏皮地说:“嗯,好像差不多会了。”坐在旁边的朱某人责问:“那你到底学没学会啊?什么大概差不多的。”这话刺激到秦某人了,不服输地为自己辩解:“哼,证明给你看,我要你知道,我秦某人为何那么优秀!”“行啦!别瞎吹了。你倒是画给我们看啊!”朱某不依不饶。
秦某人得意洋洋地铺开纸,一笔一画,一脸严肃,那认真架势犹如一切都是易如反掌,仿佛画技已达到炉火纯青之地步。我们都在一旁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经过一段时间,终于秦某人拍了拍手,说道:“OK!画好了!”我和朱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一看:歪不溜秋的,重点是歪的太厉害了。我俩立即爆笑起来,朱某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我趴在桌上,笑得喘不过气。大家纷纷跑过来看,教室里乱成了一锅粥。老师走过来一看,就说:“你这画的啥啊?啥也不是啊!”朱某人捂着肚子插话:“他刚才说啥来着?瞬间啪啪打脸啊!”
你瞅瞅,是不是很有趣?
生命又像一颗小树,他从地底聚集起许多生力,在冰雪下欠伸,在早春润湿的泥土中,勇敢快乐的破壳出来。他也许长在平原上,岩石上,城墙上,只要他抬头看见了天,呵!看见了天!他便伸出嫩叶来吸收空气,承受阳光,在雨中吟唱,在风中跳舞。他也许受着大树的荫遮,也许受着大树的覆压,而他青春生长的力量,终使他穿枝拂叶的挣脱了出来,在烈日下挺立抬头!他遇着骄奢的春天,他也许开出满树的繁花,蜂蝶围绕着他飘翔喧闹,小鸟在他枝头欣赏唱歌,他会听见黄莺清吟,杜鹃啼血,也许还听见枭鸟的怪鸣。他长到最茂盛的中年,他伸展出他如盖的浓荫,来荫庇树下的幽花芳草,他结出累累的果实,来呈现大地无尽的甜美与芳馨。
秋风起了,将他叶子,由浓绿吹到绯红,秋阳下他再有一番的庄严灿烂,不是开花的骄傲,也不是结果的快乐,而是成功后的宁静和怡悦!终于有一天,冬天的朔风把他的黄叶干枝,卷落吹抖,他无力的在空中旋舞,在根下呻吟,大地庄严的伸出臂儿来接引他,他一声不响的落在她的怀里。他消融了,归化了,他说不上快乐,也没有悲哀!也许有一天,他再从地下的果仁中,破裂了出来。又长成一棵小树,再穿过丛莽的严遮,再来听黄莺的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