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是一种病态的人生
我把自己隐匿在季节与繁华中看他们
我害怕所有无聊的事劳神
我只有安静的享受一个人
闹钟像床头上的一座城
庄严是它最初的本根
花花绿绿的盔甲装点着全身
但白色的门帘覆盖我的忠贞
无论谁说要认真
我只是看看这过往的浮沉
十六岁的我们
要去希腊看学外文
抛弃所有向着一天的早晨
颗粒的粉尘
透视了飞机的轰隆声
雅典前面你抚摸墙上的裂纹
你说这是情侣留下的痕
爱琴海的一边你在问
对岸的是不是迷森
神庙的旁边你把蝴蝶跟
在费斯托斯的皇宫上你把我吻
尽管爱的那么深
可惜那也只是回忆的部分
如今的你在哪我没有听闻
我把缘分关进了一个地方它叫心门
(<<南腔北调集•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他对于“病态社会”观察得最透澈,他不能沉默。他要“疗救”病态的社会,在他早年的生活环境中,唯有挥动他那支灵动而犀利的笔。假如他不是自始注视和触摩复杂的残酷的现实夕他或许没有任何写作,即有文章,也不过是平庸汗枯的东西而已.鲁迅现实主义的批判性和战斗性一开始和封建专制主义的狱门相碰击,就爆出了奇丽的革命火花。正如启蒙时代的欧洲市民革命运动,是从争取人性解放和人权保障开始一样,鲁迅的初期的写作活动也是从“人”的发见和“人”的保卫出发的。在论及中国文学革命运动时,他曾指出初期革命文学的特征说:“最初,文学革命者的要求是人性的解放,他们以为只要扫荡了旧的成法,剩下来的便是原来的人,好的社会了,于是就遇到保守家们的压迫和陷害。”
(《且介亭杂文•<草鞋脚)小引))鲁迅就是最早提倡人性解放的文学革命者。抽象的人性解放论本来是一切启蒙时代的文艺思想所依附的社会观。在中国,这种要求人性解放的文学运动,反映着反封建和反帝的民族解放战斗的勃兴。在封建黑暗势力和外来侵略势力的笼罩之下,人民蠕动在死水般的愚昧精神生活中,他们背负着“旧的成法”,不能自由思想,自由活动。生活上是封建统治者和帝国主义的牛马,精神上是少数寄生虫和异族侵略者的奴隶。当无产阶级还未自觉地跃上革命战场的时候,农民只是颠扑在绝望的叛乱与惨酷的失败中,不能有大作为;先天不足的民.族资产阶级没有力量坚决领导反封建、反帝的革命运动,在文化思想上反而时常倾向于对旧势力的妥协。在这时候,就只有进步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起来用科学思想对抗封建守旧势力的愚民统治 。
他们要在思想上动摇那古旧传统的万里长城,不能不开展一个反守旧主义的理性运动。这表现在鲁迅的文字中,就是坚决反对“脱展尘埃,悄恍古国”(《坟•摩罗诗力说))的幻梦,要求建立“举一切伪饰陋习,悉与涤荡”的“人国”。(《坟.文化偏至论))城然,鲁迅在当时只是孤军独唱,他的对旧社会的攻击也不过“如一箭之入于大海”,没有什么回响,但从他的论文中,不难看到他的早年思想是流动着人本主义与现实主义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