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火山爆发了,
到处是红的……
到哪去找这么多的红:
土红、水红、朱红、
铁锈红、玫瑰红、浅珍珠红……
红得发紫、红得热情。
夏天刮的风是大红的,
花朵是玫瑰红的,
流的水是水红的,
阳光是火红的。
所有的红聚集起来,
挨在一起
重叠在一起,
静静地交叉在一起。
突然传来一种风声,
好像音乐教练在指挥,
所有的红就整齐地
按着音符一起唱歌……
——弹指红颜老
陌上花开,潮起潮落,几度夕阳红。青山依旧,故人仍在否?落幕人生,三千繁华散尽,宫墙内外,只剩荒凉景。
是帝制毁灭了少女的青春,还是封建王朝制约了女人双翼,高墙筑起里的四四方方一片天空,是多少宫嫔一辈子望不穿的尽头。
女人有多少年青春可以挥霍,又有多少年美丽可以自赏?皇家最忌的是以色侍人,而这些被选入宫中的女子中,大多都是在青春年华消退后被帝王遗忘在后宫的某一个角落中。选秀是在十三至十七岁的少女中跳出品貌皆突出者入宫侍君,次等留宫为女官,直至二十五岁才可放出宫自行婚配。二十五岁,在古代,已经是女子不再年轻的年岁,虽然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四方天地,归来时青春已经不在。
承乾宫前来来去去多少青春貌美的女子,那方凉亭是几代宫妃对着天空流泪发呆的角落,还记得顺治时期的董鄂皇贵妃么?那样的美丽与绝代芳华也已经湮没在历史的洪流中,曾经帝妃和睦的神话是后来宫妃们唯一的向往。
每三年都有新的秀女进宫,每三年都有死去的妃子被送出宫,每年都有无数的新人受宠,每一年都有无数的旧人失宠,每一天都有女人在嘤嘤哭泣,每一天都有女人默默无言的叹息。如泣如诉的歌声仿佛在召唤君王一个不经意间的回眸,她们每日里盛装打扮,就是为了让自己在繁华牢笼里面活得尽量充实,每日里明明已经走过了几千几万遍的御花园,却还是装作兴致勃勃的又重新来过。
女人,宫妃,没有尊严的宠物。或许她们在入宫前是琴棋书画精通的小姐们,入宫后她们的琴棋书画都只是娱乐君王的工具,她们的家族或许会被君王一时的恩宠加官进爵——用一个女人的一生换来家族的兴盛,真是一笔划得来的“买卖”。博尔济吉特氏有多少位女子为了笼络科尔沁部而入宫,赫舍里氏又有多少位女子因为太子的缘故被关在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的红墙内,佟佳氏的女子又有多少人是政治下的牺牲品……世人皆道荣华富贵已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当厚厚的白粉铺不平脸上的皱纹,镜子里的容颜一天比一天苍老时,女人的悲哀,恐怕只有女人能够明白。或许进了宫,一辈子都见不到君王一面,或许入了宫,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家里……因为只有死,才能与外面的世界相见……
时间在变化,朝代在更替,春去了秋来,花开了又开,一道红墙,隔去了四季,隔去了自由,隔去了欢笑,隔去了世界,女为悦己者容,琴瑟和鸣的恩爱平凡,举案齐眉的尊重,比翼双飞的爱情……谁又曾真正明白过,她们不是不愿去明白,而是没有机会明白,皇家的爱情都是夹杂权利的虚假面具,死后追封的谥号,是她们唯一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
萧瑟秋风过,簌簌黄叶落下,铺满了整个石头小路,掩住了被磨平的足迹。
记得么,曾有一个女人,挽着君王的手臂,笑得灿烂,她叫博尔济吉特•海兰珠……
记得么,曾有一个女人,手握奏折,面对的君王露出担忧却犀利的目光,她叫赫舍里•芳仪……
记得么,曾有一个女人,头戴凤冠,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头上的银发醒目,她叫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
记得么,曾有一个女人,她一直遥望着乾清宫,直到死后,还是这个后宫内最低位的常在,她甚至连姓名都未曾留下,只用无名氏一笔带过……
记得么,弹指红颜老,站在紫禁城的深处,回首往着那片雄伟的建筑群,侧耳倾听,有没有听到女人们悲凉的低吟,有没有看到已经褪了色的衣裙,有没有闻到若有若无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
后宫,是由奢华的梦堆成的坟场,每每走过那条储秀宫前的小道,记得闭上眼睛,用你的心去呼吸,去感觉那丝丝的凄凉,五百年来累积的女人悲伤的心情萦绕在这座其实很小却包含无数的皇宫内苑……
阑珊空濛余景华,红颜易老水长流,团扇自诩娇娥去,捻蕊拂袖,玉阶踏过泪无痕.
红墙内外别天地,金荣璀璨水光耀,钗头东珠命妇倦,掩目黯然,堕入宫门无路回.
红墙内外,别天地;堕入宫门,无路回。
我的家在浙江上虞长塘乡桃园村。在那里,漫山遍野,房前屋后,满是柿树,一到深秋,绿色的柿子就会挂满枝头。柿树枝干繁茂,无规律地向周围生发延伸。到了夏天,树的主干树皮皱裂,显出苍劲古朴的风格。柿树连接成林,往往是几百棵拥在一起,高低不平,参差不齐。高的参天耸立,矮的伸手可攀。有的在路旁、河边悄然独立,像坚守的哨兵。到冬季的时候,柿树叶都凋落了,光秃秃的树枝在接受那严寒萧瑟的冬天的考验。到了春天,树枝上才吐出片片黄绿色的嫩叶,披上崭新的绿装。在春风的吹拂下,柿树显得妩媚多姿。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片逐渐肥大起来,树叶间生出朵朵小花,颜色由青白色转成浅黄。它,不橡桃花那么艳丽,也不像茉莉花那样芳香,但它却给人一种清雅的感觉。花有雌雄之分,雄花到一定时候,会坠落下地,而雌花结果脱蒂。最初的果子像颗黄豆那么大,这是柿子的婴儿时期。树上的柿子是绿色的,街上卖的是朱红色的。柿子怎么会变成朱红色的呢?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在未成熟时,柿子是绿色的,像一个绿色的小女婴,头上的盖子,如绿色的帽子,她羞怯地躲在绿叶中,几乎难以找到。随着时间的流逝,果实由绿色变成黄橙色。
这时它沉甸甸地缀在枝头,有的一条枝上就有十几只,简直把树枝都压弯了。最有趣的是有时能见到两个柿子合生在一起,像一对孪生姊妹。到了农历九月,树叶渐渐脱落下来,它们便露出了一张圆圆的小脸蛋,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地发出红光。到了十月,柿子成熟了,人们把它从树上摘下来。一株柿树,大的能产200多斤,最小的也有三四十斤。从树上摘下来的柿子,不能拿来就吃,要等到柿子熟透了,外面的一层薄皮可轻易剥掉,这时吃起来才觉得既甜义爽口,会使你吃上瘾。如果柿体硬硬的,拿来就吃,那就又苦又涩,会哑了你的嘴巴。
人们从街上买来的朱红柿,一般要经过加工,加工的方法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把绿柿与梅李按13:1的比例混合,然后放人用干草铺底的箩筐中,绿柿上面用棉布封闭盖住,过三四天,绿柿便变成红柿,会发出亮光。另一种方法是,把芝麻杆削成片状,一个柿子上插一片芝麻杆,这种方法使绿柿熟得更快,但颜色不很红,而且有燎痕,容易腐烂。人们常用第一种方法。朱红柿,还可以作柿饼。人们把熟好了的柿子拿来,用刀把皮削去,大的切成两半,放在太阳下晒,等到快千时,洒上糖粉,就变成了柿饼。它远销全国各地,深受人们的欢迎。柿树,是山村农民的一棵“摇钱树”。满树是碧绿的叶子,果实渐渐由绿变红,它象征了故乡人民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