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天堂,道天堂,
千人盼来万人想,
高祖盼到爷爷手,
麻雀跳到空萝筐。
地主酒肉吃不了,
穷人只能喝米汤。
说天堂,道天堂,
千只喜鹊叫的忙,
千年梦想成现实,
铁牛奔驰满村庄。
丘丘稻田如粮仓,
专家出在地头上,
路上汽车似穿梭,
夜点电灯写文章。
美好前程说不尽,
人民公社胜天堂。
几是在长安人民公社宽惠胡同附近住的居民,不分男女老少,都知道十一居民委具会主任王佩霞老大娘有个老习惯—晚上看书,看“毛泽东选集”,而且往往看到深更半夜。不3GPIE是春,是秋,是炎热异常的酷夏,还是夫雪粉飞的严冬,从不简断。推只要从她家的窗前走过,就会看着那雪白的窗抵上,映印着她老人家胖胖的身影。从一九五三年起,这身影伴随着深夜的灯光,已握七个年头了。
王佩霞不光是学习模范,还是卫生模范、治安模范和全国“二八”征旗手。每逢节日,当她把那些金光朋肉的奖章挂满胸前的时候,人们总是用尊敬的目光注砚着它俏,而且常常观:这都是王大娘用赤f}的心换来的,用忘我的工作和辛勤的劳动换来的。只有王大娘自己才那么深切地体会到,这主要是她听从镇导的忠告,长期认真地阴渡了毛主席的著作,用毛主席的思想武装了自己头脑的拮果。
她常靓:“毛主席的著作真是咱们劳动人民求解放,’争取胜利的宝书。毛主席讲的道理,就像灵芝草,死人吃了能变活,活人吃了更聪明。过去我被迷信思想杭治着,不能于好工作,要不是党和毛主席的指引,使我破除了迷信,解放了思想,把工作搞起来,哪会有今天了”
奸驴
人民公社时,家大业大,大家畜以百计数。为指认方便,便以其体形毛色的特征名义,如“杂毛子”、“侳子”、“没耳朵”、“跌角子”等。有一驴名曰“白兔”,得名原因一是毛色白,二是“奸”。野牧时经过青苗地,放软的人须格外注意——人若视之,便低眉顺眼极为老实;若稍不注意,它便到田边猛逮几口。送粪上山,驮粮食下山,毛驴是运输的主力军,一般的毛驴只要负重在身,便会乖乖地奔往目的地,可“白鬼”常常借助墙、坎将所驮的东西掀翻于地,然后溜之大吉。每每如此,人亦拿它没有办法。于是大家都称它“白鬼”,说这家伙可能是哪个单位上的奸人转世的。
馋狗
1994年,我是个小学生,很不懂事,经常明里暗里理怨母亲不给吃饱—说个实话,我私下还羡慕队里张家那条经常偷吃的黄的呢。它在各单位游荡,混得还不错,偷吃本领高是出了名的。
那年冬天,公社召开三千会,炸了高高的三大盆油饼,张家的构闻香而去,自然是熟门熟路,饱餐一顿,可结果却不太美妙——公社的武装千事端了支半步枪穷追不舍,将三颖子弹射入了黄狗体内。它趴在我家的后院子痛苦地喘着气、血淌了一大滩,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不咽气。有人感叹狗的命牢,有人说狗偷吃不要紧,关健是不该连吃带糟踏,还有聪明些的认为它偷吃三干会的油饼犯了政治错误……总之,馋构从此结束了它的一生。主人亦无甚言语。
事情放到现在,不知又将如何?
老鼠比猫大?
十年前看动画片《猫和老鼠》,除了乐不可支,就是感觉到荒唐——“狗改不了吃屎”、“猫是鼠的天敌”嘛,猫鼠怎会称兄道弟?鼠儿戏猫更是绝不可能。
后来,大多数的狗确实不吃尿。那么,传说陕西等地老鼠比猫大,上天下地,无所不为,猖撅之极也是可能的了。1997年的高考语文题中有一句话是:“老鼠跟猫一样大”。有人说这句话是比喻,有人说这句话是一般的比较形容,还有人认为是夸张,似乎争论的焦点在于究竟有没有跟猫一样大的老鼠。争论没有结果。
不过,“猫性”的退化是不争的事实了。大概养尊处优久了,见鼠睁一眼闭一眼也就难怪了。至于是否会发展到猫鼠称兄道弟甚或猫鼠一窝,尚难预料。我的看法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