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稀六年级作文500字
大年初六,我和妈妈、舅舅、姐姐、一起去集市上买糖稀。
我们东走走,西串串,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糖稀”。那些糖稀被装在一个个小罐子里,咖啡色,像一瓶瓶红糖,但是它不是成块的,也不是固体的,而是像羹一样的,由麦芽糖,胡萝卜,红薯按一定的比例熬成的。
妈妈说:“我们小时候,冬天最喜欢的事就是缠糖稀,那时候卖糖的.少,也不像现在超市里有那么多种类。能缠着玩,最后还能吃了它,很是开心呢”
舅舅说:“那时***总是偷偷攒几分钱,去买二分钱的糖稀,等她缠好了,我说‘我帮你缠吧’,然后就一口吃了,哈……。”
他们这样说着,我还真看不出这东西怎么好玩又好吃了?
妈妈买了几瓶回到家里,拿来几双筷子,分给我和姐姐,教我们缠糖稀。只见妈妈一手一只筷子从罐里卷了几下,一团就缠在了筷子上,把原本是一团的糖稀拉开,一只筷子上的糖稀搭在另一只筷子上,形成一个圈,再把这只筷子从圈里穿过去,一拉,这样重复,就像织毛衣的针一样。几分种后糖稀从咖啡色变成了金黄色,最后竟然变成了白色,好神奇呀!这时的糖稀可不“稀”了,变得好硬,还被拉出许多丝来,就像是拔丝苹果那样,到硬得拉不出丝的时候,用手捏捏就成了“糖呱”,就是“腊月二十三糖呱粘”的那种糖呱,有一点焦糖味,有一点胡萝卜味,还有一点糖味。
粘粘的糖稀,粘着妈妈、舅舅的童年,也粘着我的好奇,真是有意思!
【糖稀六年级作文500字】
三十多年前,我用一个林秸棒蘸成的糖稀球买通了一位同班同学,由他引着我钻进了大隆福寺的见卢殿;那巍峨的殿堂里黑幽幽的,堆满了装百货的纸箱;高大的佛像已被蛛网缠绕,陈旧的蟠慢发出阵阵闷人的气息;可是仰颈观望,高踞于上的覆盆状藻井,在一缕从窗隙射进的菊色光束映衬下,仍呈现出一种朦胧的壮美;整个藻并又似一朵倒悬的金色王莲,从中心吐出一颗硕大的宝珠来,十足的神秘、玄妙…… 那时我才是个高小生。因为家住寺北的钱粮胡同,学校在寺南的隆福寺街上,中午回家吃饭,所以每天要竖穿寺院四次。
父亲是个喜爱研究北京故旧的知识分子,他领着我们全家在钱粮胡同住下时,隆福寺已变为一座百货市场,大殿都关闭不开放,但他就知道见声州殿里有“世界上最壮美的一个藻井”(那是一位专门研究古建筑的朋友告诉他的),并且塑有神态最生动的“天龙八部”(我早在读金庸的《天龙八部》之前就知道了那八个怪神,盖出于此),熏陶我的效果之一,就是有一天我买通了母亲任“仓库管理员”的同班同学,钻到那拓卢殿里去了。我们没有找全那八个诸天及龙神,不过我确实认出了能活啃人的夜叉,在幽暗的光线中他真像是要朝我们扑来。至今我还为此发愣:夜叉怎么又是一位护佛法的角色,列入在“正面人物”的“天龙八部”之中呢? 我上中学时继续要每天穿过隆福寺的后门和前门。我天天目睹它的变迁。
起先,它是个天天开市的庙会,大殿和庞廊边各色方形、伞形、长廊形的布篷下,卖各种各样日用杂品的小摊和大摊栉次鳞比,有品种齐全到百数以上的木梳摊,“金猴为记”,摊中摆放着一尊木雕金漆的大猴;有卖猪胰子球和蛤咧油等化妆品的小摊;有卖泥免儿爷、武将棕人、大头、窦里翠‘(一男一女的套头壳儿),噔(一种可吹弄的薄玻璃制品)以及空竹、风筝等玩物的摊档;也有卖从昔日富贵人家流出的古玩摆设包括西洋钟、玻璃盆、蜡烛架等新奇玩意儿的……其间更夹杂着卖各色京味小吃的摊档,有连车推来的卖油茶的摊子,不仅龙嘴大铜壶闪闪发光,车帮上镶的铜片和铆的铜钉也油光铿亮;卖搭链火烧的那平底锅滋滋地响着,散着油香,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卖半空花生,糖稀球,糖瓜儿“、牛筋儿窝窝、棕果条、千崩豆……的“老爷子摊”‘摊主是一极老的驼背汉,用一百块钱(旧币,相当于如今一分钱)便可买到一份食物。接近前寺门的地方,因为早在清朝就烧毁了头层殿堂,所以变得开阔起来,便有百样杂耍丛陈,记得有一种娱乐是付钱后便可把眼睛对准一个小棚上的窥视洞,往里面望去,则有一电影放映机在小银幕上放映着残缺不全的电影片,而摊主的招徕声竟是:“看破电影噢—”我常花五百块钱看上小小一段,长大后才憬然—有的是孙中山阅兵,有的是谭鑫培舞大刀,有的是中国电影史上最早的故事片《孤儿救祖记》片断—不知这些“破电影”,后来可曾被电影资料馆所搜罗?
后来公私合营,庙会式变化为大棚式,拆了一些小殿堂和庞廊建筑,建成了“合并同类项”的大型售货棚;再后来,在剩余的殿堂旁建起了新式砖瓦房乃至于小楼房,殿堂全成了存货仓—其实,那殿堂建筑全是明代建筑史上的孤例,例如见卢殿的藻井,据父亲那位古建筑史专家朋友称,比故宫养心殿的藻井更显示出建筑结构上的巧思和气魄,比例上的美仑美奥竟超过了天坛祈年殿的藻井;那样一个藻井实际上是无价的,如开价,则将藻井下历年所存货物的价值后面加上五个零,怕也还嫌低估!再后来是“文革”,“破四旧”先破掉了殿内的所有塑像;自然也包括那“天龙八部”,或许将那“夜叉”等狰狞角色去掉算不上什么损失吧,但渐次就破到殿堂本身—一来商场要扩大,原有的售货棚要改建为楼房;二来掀起了“深挖洞”的高潮,不仅大殿的木料、琉璃瓦和大青砖恰可为“备战”作出贡献,殿外的汉白玉石栏、石阶、石雕,也终于能够“将功折罪”,“变废为宝”,于是剩余的殿堂全部化为了乌有。
见卢殿那独一无二的藻井呢?父亲那位搞建筑史的朋友己“自绝于人民”,我们自然香不敢听从”的·“吠,,去为那藻井“请命一文革”结策后我才重访童年、少年时代一日穿过四次的隆福寺,“隆福寺”已为一个地名而已,感谢商场一位人士告诉我,“那个藻井怎么也拆卸不开,当时好像是送到雍和宫里存放去了。”我后来去雍和宫里询问,不得要领,“藻井翔何去?剩有游人处”,令我百感交集。如今隆福寺是一所装有滚梯开放五层的商显大厦,里面设有进口食品和国货精品专柜,外面的隆福寺街还是那乡狭窄,却己变为香港九龙“女人街”模样了,个体服装店拆譬向客,一条“花花公子”皮带“不惜血本降价”到一百八十丑 -双意大利皮鞋售价‘、百八十元“欲购从速,进货有限”…… 一座寺庙有必要永存于世吗?“人世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没有湮灭也便难有新生。苏联有部电影叫((两个人的千站‘,车站上明明人流如纵何以标作“两人”一位“第五代导演”对我解释:“这是说,在那一段时间里,那座车站属古”们两个“。,是的,在那一段时间里,隆福寺属于“,“的隆福寺既不是明“荣仁康走景皇帝立也”的那座香烟缭绕竺齐色也不是清人眼中“古玩珍奇百物饶,黄金满,尽堪销;的景象,我的隆福寺洗礼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我在那寺里学会了抖空竹,空竹在抖动中发出的蜂音将伴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