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了,四年级的徐平去乡下姥姥家帮舅舅在菜园里干活。晚上,舅舅到城里去了。他和表哥守菜园。 夜,静极了,只听见草丛里偶尔发出几声蜘蜘的鸣叫,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了,月色也朦胧了。他正躺在蚊帐里想着什么,忽然,表哥用手捣了他一下:“徐平,你听!”徐平仔细一听,只听得“喀哪,喀哪哪……”“鬼”表哥翻身坐起,钻出蚊帐,一把拽下挂在窝棚门上的大刀。
徐平吓坏了,虽然听老师说过没有“鬼”这东西,可现在顾不的了,一下用毯子蒙住头,响声停了—棚里只有蚊子哼哼声,两人心脏的跳动声。又响了1“喀螂哪……嘟嘟……”像有人轻轻地踢棚外的脸盆,可听不到脚步声。 更奇怪的是还伴有老人的咳嗽声:“咳咳!”表哥乐了,召唉呀,真是,吓死我了,走,捉‘鬼’去!”“别拉我里”徐平喊到。表哥提上鞋跑出去,不一会儿就跑回来:“小平,看,我逮住了1”徐平半信半疑,慢慢露出脑袋。
朦胧的夜光里,窝棚旁,表哥弓着身子用铁锨端着一个长满刺的圆东西,像排球那么大。“它叫刺猾,白天藏在窝里,晚上出来找东西吃。它刚才吃脸盆跟前的黄瓜,弄得那么响。因为它浑身尽刺,所以遇到敌害就蜷起身子来防卫,别的动物不敢咬它。咱们平时说的歇后语‘狗咬刺渭—无处下口’就是因为这个。”表哥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噢,真新鲜!”徐平自语着。 “可是,刚才你为什么说有‘鬼’呢?”徐平不解地问。表哥笑了,看来,‘鬼’应该从字典上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