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卷起衣袖,坐在板凳上洗衣服,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物,发出有节奏的“嚓嚓”声。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
这时,明明从外面满头大汗地跑回家看见妈妈正在洗衣服,“妈妈每天都是这样忙碌,从早到晚,从不停歇。”明明心里想着,眼眶不禁有些湿润。明明转身跑进了厨房,小心翼翼地拿起水壶,踮起脚尖,努力地将水杯装满水。他双手稳稳地端着水壶,生怕洒出一滴水,一步一步走向院子。
“妈妈,您休息一下,喝口水吧!”明明站在妈妈身旁,用稚嫩却坚定的声音说道。他将水杯递到妈妈手中,妈妈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明媚。
妈妈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水杯,伸手摸了摸明明的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明明,你真的长大了,妈妈很感动。
放寒假的第四天,我带上了衣物和作业,来到了同学小颜家,开始了我人生中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夜。
上完作文班后,我徒步来到一个叫蹦床乐园的设施。小颜以及他的朋友小黄果然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我们坐上了高铁,一小时后就到达了小颜家的镇区——石龙。我们在那里也许是太劳累,我们打打闹闹了十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物飘香,我们抱着愉快的心情来到了一座大超市玩耍。
我们买了许多街边小吃,吃饱喝足后就开始上楼去看仓鼠,还有扫荡片,可我们只上了三楼,一出电梯,一个小地点出现了,那是一个场所,分明有捉小鱼,喂大鱼,喂仓鼠三个游乐设施。
我们立即寻找服务员,可等了20分钟,一直没有人。于是我们立即明懂了,原来是免费的场所,我们立即玩起了喂仓鼠游戏。
刚刚开始,我们都不敢问,因为说是喂,实则是钓。仓鼠、兔子和荷兰猪哪一种咬人都不是盖的,可是小颜小待片刻便壮了壮胆子开始钓了。
可只有荷兰猪十分活跃,另外两只都还在睡觉,理都不理我们。于是我们都钓起荷兰猪来。小颜似乎想到了一个怪点子,一脸坏笑着拿起用来调荷兰猪的吊杆在盒子里晃来晃去晃来,荷兰猪累坏了,我们也笑晕了。一只荷兰猪终于咬到了萝卜,小颜一抬高,荷兰猪挣扎到空中,摔了个狗吃土。
五点了,我们不舍得走了,荷兰猪正眼默默看着我们离开,好像在说什么话。
阳光可以给予我的温暖,火堆可以给予我温暖,衣物也可以给予我温暖,但这些都是躯体的温暖。
那一次,我的心灵被温暖了。
那是个刮着大风下着大雨的日子,由于早晨不算冷,我穿着短袖便去上学了。但我刚到学校不久,天变了。经过一天的冻,我终于发烧生病了。晚上一到家,我便倒在床上睡着了。不久,我被妈妈叫醒了。昏沉沉告诉妈妈我的头好晕,觉得好难受。妈妈伸出手摸摸我的额头。啊,好烫!她赶紧帮我脱下鞋,用被子盖住了我。起身就去厨房烧了碗姜汤给我。没过多久,妈妈便端着一碗姜汤来到我床边,捧我起来喝。我不记得那姜汤的滋味了,因为当时头实在太晕了,喝完姜汤,我还是很难受,妈妈便又把我抱上了三轮车上,准备送我去医院。车上有垫被,还有盖被,好温暖啊!当然,因为下着雨,一定也盖了雨衣。
在路途中,我车子的运行下睡着了。睡着前,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了风吹树叶响的声音,和雨点打在雨衣上嘀哒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了,我醒来时已经在温暖的医院里了。我在吊水中呢。当我睁开眼时,妈妈立刻关切地问候我:“好点了吗?”我“嗯”了一声…….我抬头看了看药水瓶,一个正在吊着的小瓶,还有一大半药水,另外还有一个大些的空瓶。我问了在身旁的妈妈几点钟,她回道:“十一点十分多一点。”我看了看妈妈疲倦的脸,突然觉得妈妈好美。
那一夜,盛满爱的姜汤温暖了我,在去医院路上的风雨见证了妈妈对我的爱,半夜里妈妈疲倦的脸温暖着我的心。
一日与母亲收拾衣物时,偶地瞥见那被深深压在箱底的淡蓝泛白的工作服,往事如同那衣服上的一丝一线,慢慢地编制在了一块。
记忆中的母亲总是因工作在外奔波,我早上还没起床,她便出门了,到了晚上,我己经进入梦乡,她依旧还没回家。所以我与母亲有时甚至好几日见不上一面。正因如此,,我的世界仿佛都被父亲填满,被他那每日都穿着,不知搓洗了多少次的淡蓝色工作服填满。
幼儿园时,每天早上父亲浑厚的声音伴着暖暖的阳光将我唤醒。迷迷糊糊的我坐着不想动弹,像是一个木偶似的,任凭父亲为我穿衣整装。父亲并不因此而面带愠色,反而微笑着,动作轻柔得好像怕弄疼了我。接着,父亲为我梳辫子,这原本应该是母亲做的活也让父亲接替了。一切准备就绪,父亲的大手牵着我的小手出门了。一路上,父亲如同孩子一般,与我一起蹦跳,一起唱:“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那亲密的样子,让路人好生羡慕。每次抬头望着父亲,父亲总穿着他那件淡蓝色的工作服,那是与天空一样的颜色,父亲的笑容仿佛挂在天上。
上小学了,女孩子总喜欢有一个自己的空间,我当然也不例外。父亲听了后,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并向工厂里将年假一并请了。父亲为了省人工费,所有的事都亲力亲为。父亲每天接我回家后,又开始干活。每天都有着不同的活计等父亲。这一日,父亲提着一桶涂料,另一手拿着一把刷子,手上下不停地来回摆动,留下一块块粉红印记,口中还轻快地哼着《粉刷匠》,父亲还真自得其乐啊!这一天,父亲有上下楼梯来回跑,不断的搬上一些家具,忙活了两三个小时,才收工。两个星期后,验收的时刻到了。走进房门,四周都是粉色的墙面,碎花床单,窗帘,这是我的世界。我幸福地笑了,父亲也笑了,但似乎那工作服的颜色不再像几年前一样鲜亮,而有些微微发白了。
现在我是初中生了,父亲依旧坚持接送我上下学。父亲知道学校伙食不好,我吃不饱,所以即使一天的工作已很辛苦,他还是为我精心准备热乎乎的米饭,与几个简单又不失美味的小菜。菜式无论怎么变,父亲每日总是一成不变地为我烤一个荷包蛋,这荷包蛋的形状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竟总像一个心形。吃了他,我的心也慢慢的。在我细细品味时,父亲坐在我的对面,双手托着脑袋,呆呆地笑着。而那件淡蓝色的工作服已不是晴空的颜色,更像是多云天气大片白云后那一丝一丝吝啬的蓝。
父亲工作服上的那片蓝越来越淡,而我的幸福却随着那色彩的褪去,愈发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