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雅舍》,梁实秋老先生以寥寥几笔将珍馐美味摆在眼前,又用平淡朴实的笔触将喝茶饮酒、下棋遛弯再到谈及世情百态、故都风物的日常琐事归于温柔敦厚、中庸平和之间。
中华文化的意义不仅是它渊源的历史文明,更重要的是它重视人的内在修养和精神世界,摒弃贪婪与粗俗。中华文化带给华夏儿女的除了丰富多彩的戏曲书画,富丽堂皇的名胜建筑,更深刻的是教会我们处世的礼与仁,引导我们立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志。这也是中华文化不同于其他民族文化,并能在世界长河中经久不衰的根本原因。
《雅舍》仿佛就是《陋室铭》的衍生——展现了儒家文化里的“安时处顿”“独善其身”以及“中和之道”。其中既有儒家的冲和,又有庄子的通达,以平凡的琐事表达对于生命的悲悯、个体的尊重、常态的向往。雅舍之“雅”并非在物质上的精致与富足,而在于性情的高雅和操守的坚持。且不谈阳春白雪,即便是最普通的柴米油盐,衣食住行,其中都透露对生活从容洒脱,对世情百态诚敬谦让的文化精神。
时下,社会浮躁的心态处处可见。年富力强的人不甘于诚恳踏实地劳动,而追求急功近利;富有的人挥金如土,用炫富来吸引眼球;学术研究者不肯下苦功夫掌握知识或课题,而用小聪明找捷径……社会的浮躁,终究还是精神的迷茫与缺失。
有从容的态度才能够对流言蜚语,不辩不争;对逆境不公,不怨天尤人;对误解委屈,不自怨自叹。有洒脱的精神才能遇事不乱阵脚, 能控制情绪 做到荣辱不惊。凭借一份从容洒脱,诸葛亮舌战江东群儒谈笑自若;凭借一份从容洒脱,关云长单刀赴会豪气干云;凭借一份从容洒脱,居里夫人能在面对成为千万富翁的机会淡然而笑,将自己毕生献给科研事业,惊叹世人;凭借一份从容洒脱,陕西师大手写4500份通知书,以抱朴守拙的治学态度得到社会的敬佩……从容洒脱便成了一种必胜的信念,一种自信的威仪,帮助我们释放自己,让自己自由,不沦为金钱和欲望的奴隶,让我们不局限在利益得失,在简单的生活中找到快乐。
除了从容洒脱的生活态度,中国诚敬谦让的美德也是不可或缺的。中国素有“礼仪之邦”的美称,而这正是传统文化思想对人们思想观念和行为准则的影响。
传统礼仪毕竟是中国传续了几千年的血脉,若血脉堵塞,便不能称其为中国了。中国传统礼仪文化博大精深,它足以使国人引以为傲,它是中华民族重要的凝聚力,没有它,国人将迷失自我;没有它,中国便只剩下一个空壳。 以京剧大师梅兰芳来说,他不仅在京剧艺术上有很深的造诣,而且还是丹青妙手。他拜名画家齐白石为师,虚心求教,总是执弟子之礼,经常为白石老人磨墨铺纸,全不因为 自己是外名演员而自傲;就像梁实秋所说“谦让的仪式行久了之后,也许对于人心有潜移默化之功,使人在争权夺利奋不顾身之际,不知不觉的也举行起谦让的仪式。”传统礼俗中诚敬谦让在当代社会仍然值得提倡。
传承中华文化,我们不需要绞尽脑汁在艺术建筑里下功夫,只需要时刻不忘圣贤给予我们的从容洒脱,诚敬谦让的文化精神,在言行举止间谨记礼仪仁爱的处世之道。只有先修身才可立世,文化只有扎好思想之根才能更好地被弘扬。
作家梁实秋说,不完满才是人生。或许,当我们懂得了遗憾,懂得了不易,才算开始理解了人生。
人生其实就是一个过程,过程就是结果。红尘路上,跋山涉水,从来没有什么人生赢家,不过都是人间过客。
人生这条路走下去,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秒下一个路口,会面临什么。无论是日丽晴好,还是狂风大作,你始终都要相信,风雨过后的天空会更加明净更加灿烂。
伤心的十月不知为何带给我们这么多伤心的消息。咏哥走了,就像他所说,没有遗憾,只有不舍。金庸走了,江湖上再无大侠。重庆的公交车坠入河中,15条生命就这样猝然离去。
然而,逝者已逝,生者不易,我们能做的,也许更加珍惜难得的时光,让阳光照进你的心房,让微笑徜徉在你的脸上。
或许,无论是风雨,还是彩虹,我们能做的,就是笑对人生。
这一阵儿,红了周作人,红了梁实秋。很多青年人争着看,很久以前骂过他们的人,也来评述而大加赞扬,奉为经典。现在的社会,“经典”这词用得太多,好也经典,坏也经典。我突然有些奇怪,想看看他们到底写的是什么样的文章。赶巧了,一个朋友刚刚送给父亲一本<梁实秋雅舍小品全集》,便抢来抱着读了,不几日,竟也看完大半了。
现在看起来,文章确实十分闲情雅致,写的都是平常小事,却篇篇透着学问,不时从唐诗宋词跳到日本古籍、希腊神话,不时妙语如珠,令人捧腹。这些文章称之为杂文有点不妥,倒更像贾平凹的《抱散集》的小品文,茶余饭后,厕上睡前看看,十分好,也增长些知识。
看过原序我才知道,这些文章都是1939年前陆陆续续写的,想想那时正是日本人侵的时候吧。国难当头,正该是大声疾呼,他却畏手畏脚写起了小品,不干政事,这不就是儒弱的表现吗?
我一直认为文学是应该对社会起一些作用的,看看目录,四集中尽写的是狗、猫、下棋、洗澡、痰孟、筷子等生活琐事,看来梁是过着闲适的生活的。看看别人吧,鲁迅先生正为革命奔走呼号,熊十力、马一浮正寻求从精神从哲学上救国的途径;弘一法师正因对世事的失望而遁人佛门;多少身在外国的学生、文人也在为祖国的振兴而疾呼……他们都可以被称为仁人志士。再看看梁实秋,他和林语堂并称“幽默大师”,国之将亡,谁还笑得出来!别人都在为祖国之崛起而奋斗,而他们却在心中安心品茗、植花;别人都在研究救国之路,而他却研究出了搓麻将的“上肢运动”、“蚌式游泳”,有人就此说幽默,我无法想像,门外就是战场,而屋内却在研究搓麻的姿态!我不否认梁实秋的才华,译《莎士比亚全集》、《呼啸山庄》的功绩,也不否认他的小品文的精美,但在那个岁月,写这样的雅舍小品就是错的。一个人或一个文人光有学问是不够的,就像人光有华丽外衣而内心荒芜一样。1939年不是明哲保身的年代,而是为国献身的时刻。
我不喜欢梁实秋,他就是鲁迅所称的“落水狗”。中国的传统文人有一个不存在例外的共同点:他们都是操作着一副笔墨,写着一种世界上很独特的毛笔字。只不过有的官居宰辅,有的长衫布衣;有的侠骨赤胆,有的蝇营狗苟;有的豪壮奇崛,有的脂腻粉渍。文如其人,一点也不错,梁实秋正如他自己笔下的一批批慵懒的小市民一样,他不是我心中真正的文人。
什么是经典?风行一时,流行一时的不是经典,就像天空中的太阳,有时可能风风雨雨,乌云遮日,但雨过云开后,还是一片金黄、一片灿烂;即使在夜晚,月亮出来了,繁星闪烁时,太阳也并没有泯灭,它在地球的另一边升起。太阳才是宇宙中永恒的经典。而梁实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