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9号,星期天,我准备参加2019年优善教育的朗诵汇报演出。
我怀着激动紧张的心情从家里出发,到了联谊小剧场后,换好演出服,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我的表演序号是8号,在等待的时间里,我在台下静静地看着前面选手的精彩演出。前面几位选手的演出都十分精彩,他们朗诵得声情并茂,抑扬顿挫,铿锵有力,赢得了台下的一片掌声。过了一会儿,轮到7号选手表演,主持人让我在后台准备。到了后台,我无比紧张,手心直冒冷汗,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怦怦地跳个不停。思绪一片混乱,生怕到时候上台会忘词 ,于是就不停地读着稿子。这时主持人报到我的名字,终于轮到我上场了。上台之后,我先进行了自我介绍,然后跟着音乐读起了“我的祖国,高山巍峨……”读的时候我非常紧张,一直在想下一句是什么,生怕犯错。但是台下观众的热情使我的紧张感一扫而光。我慢慢开始放松,朗诵也变得越来越流畅,最后顺利地完成了我的朗诵。完毕之时,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老师也给了我很高的评价。那时一股自豪感从我心中油然而生。
这次朗诵,我受益匪浅。我觉得只要相信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候,勇于面对挑战,即使惊涛骇浪,也能所向披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我坚信,未来是属于勇往直前的人。
68年前的10月19号,一群青春激扬,热血沸腾的优秀的中华儿女,肩负着“保家卫国”的光荣使命,雄纠纠、气昂昂跨过了鸭绿江……
“自从有了铁路,战争便和火车结下了不解之缘。”
身着一身褪色黄军装的老火车司机杨喜春(已故,享年88岁)老人深情地对我说。
杨老手捋银须慢慢地回忆起当年自己火车开过鸭绿江,为志愿军运弹药、拉伤员的激情往事。上世纪中叶朝鲜战争爆发后,为了履行国际主义义务,共同抗击美帝国主义侵略,不使战火漫延烧到我国,党中央毛主席果断地做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出兵朝鲜的英明决策。现代战争主要是打后勤,拼钢铁!几十万中国人民志愿军将士雄纠纷、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后,战争物资的运输保障就落在了铁路部门的肩上。当时东北各铁路局首当其冲,纷纷组建铁路抗美援朝大队。抗美援朝大队由机务、电务、工务、车务、车辆等部门构成,选派政治出身好,年轻身体健康,有丰富行车组织经验的同志参加。“我那时二十多岁,在安东机务段当司炉跑车,当听到组建抗美援朝大队时,便积极报名,有幸被党组织选中,参加了吉林铁路局通化抗美援朝大队,大队长由吴柏厚担任(1954年9月支援西北铁路建设,一同来天水铁路分局)。”杨老操着东北口音说。
战争是极其残酷的,那时朝鲜铁路经过美国飞机反复轰炸破坏后,已面目全非。常常是美b29飞机前面炸,中朝军民后面修;修了炸,炸了修;白天炸,晚上修,线路质量可想而知,那是相当相当的糟糕。特别是铁路桥梁,这时多没有桥墩,由枕木垛代替,火车缓缓的行走在上面就 “咯咯吱吱嘎嘎……”乱响,那声音听到真是害怕,胆战心惊。大量的军用物资堆积在边境线上,但此时朝鲜残存的铁路(牵引)运力已无法承担,必须由我们的火车将战争物资从丹东或经图门江运抵前线。由于两国语言不通,铁路信号不统一,因而各火车站均配置中朝两套行车人员,故成立前运师,将各铁路局抗美援朝大队编入该师,番号八九七部队,编入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斗序列。虽然是半军半民,但他是志愿军的一个兵种,1951年6月正式换装。我们那时都是热血青年,政治上翻身做了主人,怀抱壮志,忠诚报国,血撒疆场不言悔的崇高理想,决不允许侵略者的战火烧到我们可爱的家园。我们提出了响亮的口号:“志愿军打到那里,火车就开到哪里!用我们的血肉之躯,组成打不断、炸不烂的钢铁运输线!”
“我们开着火车1950年10月28日过江,那台机车是莫科1型2467号,后来胜利回国时,这台火车头则留在了朝鲜。”杨老说,这时志愿军没有空军,连防空高射炮部队都很少,美国侵略者占有绝对的空中优势,也就是说他们掌握着“制空权”,所以他们的飞机很猖獗,可说是肆无忌惮,对中朝铁道运输线展开反复的残酷的“绞杀战”,见到冒烟的火车便像粘皮糖一样贴近,低空飞行追着打,撵着炸,连投弹带扫射,火车锅炉、汽缸、水柜被打漏那是常事。即便在夜里,敌人也有夜航飞机巡视,因此从国内出发的军列常被敌机发现,十有七八途中被炸毁,侥幸能运上去两三列就是好的。我所知道的梅河口机务段一个机车组,过江后遭遇敌机轰炸,死了两人,剩下7人,但还是把弹药送到了前线。后来大家从战争中学习战争,不断总结经验,找经验教训,逐渐适应险恶的战争环境。北朝鲜山多,洞多,坡道大,铁路穿行其间,便于隐蔽躲藏,我们就“昼伏夜出”,天亮前将开过江的军列分解,分别隐藏进山洞隧道里,为了防止敌机俯冲投弹炸山洞,铁道工程兵把钢轨高高地竖起来,挡在洞口,再用树枝隐蔽伪装,等到后半夜警报解除再连结好送往前线。夜里连挂车辆没有调车组,都由我们伙计自己领车摸黑连结,不慎挤死副司机的不幸惨烈事件也发生了许多起。那时九个伙计包一台车,机车后边挂一节宿营车,出国后吃住都在车上。开车时一班值乘,一班防空,一班休息,途中随时准备换班。火车夜里行驶不敢开灯,不敢鸣笛,蒸汽机车烧火投煤不能露出火光。鸣笛闹出动静和投煤烧火火光闪烁容易暴露。怎么办?大家一起开“诸葛亮会”想办法,司机室就用几层防空黑布套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开火车的司机把脑袋从一个大黑布袖筒里钻出来了望信号,察看前方线路。这司机室防空隐蔽布套太严实,这熊玩艺冬天行车还凑合,夏天军列行驶在布满弹坑的铁道线上,起车时就得“抢坡”,司炉、副司机两人换着不停地投煤烧汽,为“抢(爬)坡”提供充足的汽水。火大烟就多,人在司机室里挥汗作业,就像钻进了一个大烟囱,烟薰火烤,焖得哥仨热汗直流,像是在蒸桑那浴,连嘴里的口水都是黑的。就这伙计们谁也不叫苦喊累,大家一个信念,为了祖国,为了打败美国侵略者,可说是把脑袋掖到腰带上开车,只要线路允许跑,就一直向前开,不顾一切往前跑!跑!!跑!!!这就是我们的责任和使命。
我们机车组拉着军列跑过朝鲜的东海岸铁道线,到过淅川中部线,先后多次跨过鸭绿江,清川江,大同江;到过平壤,新义州,小站汤山等地方。机车组在朝鲜运行了整三个年头,其间虽然苦险,但苦中有乐,险中有趣,朝鲜军民还经常在跑车的间隙慰问我们,与八九七部队铁路职工载歌载舞联欢。机车组多次立功受奖,我个人也多次立功,还被提升为操纵副司机,1953年10月板门店停战协定签字时,我们机车拉着第一列物资送到板门店,年底机车组人员安全胜利回国。时隔一年后,我们又响应祖国召唤,踊跃报名,支援西北铁路交通开发建设,把投身西北开发建设比做是第二次抗美援朝,于1954年9月携家眷来到天水,1955年底在天水铁路局天水机务段提升为火车司机,担任蒸汽莫科6型3385号司机长,后任指导司机,跑宝(鸡)天(水)兰(州)段。
宝(鸡) 、天(水)线是国民党旧政权留下的一段铁路,和北朝鲜的铁路相似,虽然说头顶上没有美国飞机扫射轰炸,但线路状况比那还险恶,坡大、洞多、曲线半径小,山体活动塌方滑坡处所多,就连前苏联铁路专家视察线路后,都深有感触地说我们是“胆大的火车司机,不要命的旅客!”1956年铁道部在陇海路西段开展“抢运”运动,我们机车组发扬志愿军八九七部队不怕疲劳,连续作战,顾全大局的抗美援朝精神和作风,在宝天瓶颈区段用莫科6型小马力机车,钻研苦练提高机车操纵技术,千方百计多拉快跑,经常超吨牵引,最多时单机过千吨(定吨八百)。因此我们机班受到前来天水检查“抢运”工作的第二任铁道部总工会主席、第一任“毛泽东号”司机长(老)李勇,全国总工会副主席、甘肃省副省长王孝慈,前苏联铁路专家及铁道部机务局领导的接见,并在机车旁合影留念。杨老翻着老照片说到激动时,那是神色飞扬,眸子里透出了极其自豪的目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汽笛高扬,红红火火的岁月;听到看到了机务段为迎接他们超吨安全归来,职工秧歌队披红挂绿扭动的舞步、敲起的激昂奋进的鼓锣声……
(2007年春采访,杨喜春口述,张福平撰写整理)
作者简介
张福平,甘肃省天水市麦积区人,文学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