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沉沉,苍山悠远。淡淡的云彩,青黛色的山峦,相互交织,似乎在低声细语,诉说着彼此的心事。凝望这山这云这雾,好想把心中的恐慌和激动,与他们倾诉……
指尖翻动着《小兵张嘎》的扉页,我带着激动与同情读着了著名小说家徐光耀爷爷写的《小兵张嘎》这本书。我眼中的嘎子哥出身贫寒却异常坚强。他,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嘎劲,总以“八路”自称,可就是这么个小八路,赖过皮,咬过人,堵过百姓家的烟囱,藏过缴获的手枪……但是他也逮过翻译官,抓过俘虏,还机智勇敢地点着了敌人的据点!他就是小兵张嘎。
此时,咆哮的天穹闪过道道闪电,黑压压的乌云有种说不出的神秘,一声惊雷迫使我捂住双耳,而沉浸在故事情节中的我,依旧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边放着电视,边翻着书籍。
为了不让敌人再一次侵略百姓,你独自一人领了十多个鸡蛋,从到韩家大院斜对过的榆司门里出来了,你装的很熟罐的样子,瞧也不瞧就往里闯。“哪儿去?”只听一个日本鬼子在门边叫着你。读到这,我不禁心一绷,眉头一皱,那可是日本鬼子呀,万一给你一刀怎么办?莫慌!你仍然笑着:“老总,你看我还像个小八路吗?”看到这,我的脸上一下子就出现了笑容,小嘎子,你这招用得真妙!先发制人,你自己先反问鬼子啦,你的机智应答让我拍手叫好。你又笑着说你是来给太君送鸡蛋的,心存怀疑的鬼子一怒之下,拿着刺刀顶着你的胸口,把正准备往里冲的你给顶了出来。哎呀呀!那可是刺刀呀!天空突然一个霹雳如五雷轰顶般照亮了整个天空,情节加上这雷声吓得我腿脚疏软,瘫倒在地!而你呢?却只是心里火辣辣的,可是表面却是笑着兜个小圈,仍赖在门道里不走,突然你见一个日本军官来了,你趁机拿起烟卷往日本鬼子身后一站,一面目送鬼子军官进去,一面把烟头悄悄点在那个日本鬼子的后襟上,不一会儿便冒起了烟。看到这,我不禁捧腹大笑,小嘎子,你让那些日本鬼子冒烟,着急引得院子里翻天覆地的闹,这下把其他地方的鬼子全引了过来,搞得那些鬼子军官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在紧张之余,我笑出了声“哈哈哈......”你的沉着冷静,聪明机智,着实让我感动。
霎时,又是一个霹雳,电视的脸一黑,一朵电花从插座喷涌而出,紧随一团黑烟翻腾而来,我吓得直哆嗦,《小兵张嘎》这本书“啪”掉落在地板上,当我看见小嘎子沉着的面部表情,对敌人不屑一顾的眼神,我顿时镇定了不少,做不了和敌人斗智斗勇的英雄,至少要遇到事情临危不惧,如果小嘎子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样处理?第一反应就是“水”,抓起一个洗脚盆就打了满满一盆水,就往客厅跑 。正当我将要把水往着了火的电视机上泼时,我刹住脚,“理智点,勿着急。”我急切地念念有词,静静地理了理思路。“对,对,对,电器着火不能泼水,得先切断电源,再用棉被盖住电视,防止荧光屏爆炸。”我连忙用手拔起滚烫的插头,努力将插头拔起。一点点,就差一点,插头终于脱离插座,金属片也不见踪影,我拿出一床棉被盖在电视机的侧面,才没让一场悲剧上演,望着狼狈不堪的自己,再次望向掉落在地上的“小嘎子”冲他甜甜地笑了……
心情就像被汹涌的波涛撞击过一样,久久不能平静,作为嘎子的同龄人,他在战火硝烟中长大的,正是像嘎子一样的无数革命先烈不懈的奋斗,才换来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而我生活在和平年代,是在父母的关心呵护下健康快乐的成长。遇事务必沉着、冷静,临危不惧,无惧前行。
背后摇曳着花草纵情在夏阳里生长,参差花叶遮掩着蒙上光晕的剪影,婆娑的光斑勾画着彩虹般被嘎子机智勇敢所感染的我……
盼望着,盼望着,暮色下的大地显得格外宁静而悠远。
太阳涨红了脸,向西方坠去,一朵一朵的云密集地聚在一起,遮住了太阳的半张脸孔。云的色彩真是五彩班斓,有的火红,有的橘黄,有的绛紫,就像一片片巨大而又美丽的彩色棉花糖。
在那色彩缤纷的晚霞中,我找到了一匹大烈马。它狂奔呼啸着,看样子是那么帅气,丰满的肌肉刚强有力。可没过多久,它就乏力了,不想再奔跑了,默默地站在那儿,好像在沉思,好像在打瞌睡。可转眼之间它就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狗,一边奔跑,一边四处张望,眼神格外焦急,大概是在寻找它的妈妈吧!它努力地奔跑着,不停地摔着跟头,但它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前跑去。这让我惊叹它的执著。
暮色更浓了,晚霞已经铺满西边天空的每个角落,多么柔和啊!这时的晚霞,仿佛给蓝天捄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又像一块块色泽鲜亮的丝绸,装点着天空,黑夜色逐渐向向大地走来,向我们走来。斜阳也收起了它那最后一丝灿烂的光辉,消失在一片苍茫的夜色中……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爱这迷人而又瑰丽的晚霞!
在雨中,幽幽的怨恨幽幽的情。
秋天的夕阳,悠远,悠远中氮红着某种寂容的气息。我站在熟悉的小路上,迎着细细柔柔的雨丝,痴痴地望着焦黄的枯叶如受伤的蝴蝶拱然下坠。“物是人非事事休”!她现在,在哪里呢?
过去的并不遥远,历历仿佛昨天……
小意是我小学时最要好的“死党”,天真、纯洁,还带着一抹小小的矫情。和她在一起,不用担心会说错什么话,因为小孩子的心,可以容下很多东西。
于是,我们有手牵手走过夕阳的黄昏;我们有同吃一只苹果的快乐;我们有毽子翻飞的闲暇;我们也有总是跳绳不及格的经历……我们是快乐的,快乐得如同天上的飞鸟。
我看了一眼手里擞着的这枚小小的果壳,眼泪不觉滋出了眼角。
那是一次体育课,被“放风”的我们在学校旧沙坑的一角,起劲地掘着土。“哇!你看,好漂亮!”那大呼小叫的声音,一定是小意!我朝她的手里望去,一个黑乎乎的核挑壳。“我去洗洗!”瞎起劲的我挥动胖胖的小手,把那桃壳又刷又洗,直至它露出本来的木质和油亮。那次小小的“淘金”可在班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我与小惫,也成了人尽皆知的“死党”。于是乎,学校沙坑成了我们的“秘密”根据地;“桃壳”成了我们互相联络的暗号。小小的孩童,竟也玩得跟真的一样。
“不要跟她玩了!快去温习功课!小意成绩那么差,别给她带坏了!”母亲对她向来是嗤之以鼻。小意不是个好学生,考试经常挂红灯,但只要是小意来找我,天大的事我也会丢下,小孩子的友谊就是这么没道理。望着母亲关上门的身影,我吸嗜自言:“不会的!”可是,可是小意在大人们眼里就是一个差生,而差生的代名词就是坏孩子,好孩子和坏孩子在一起就是会变坏!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考试分数的高低能够评定一个小孩子的好与坏?我去问妈妈,妈妈说社会上就是这样;我去问老师,师长给出的答案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太深奥了,我听不懂;我去查百科全书,书上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妈妈就是妈妈,妈妈是不会编我的!虽然她诊释不了冗长的大道理,但,我仍潜移默化地接受了她的论调。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满目疮皮的“真理”。我努力保持好孩子的“纯正”,我努力不去“学坏”,我努力与她疏远。我好累好累,那毕业前的一个月。终于,我病了。我发烧,我头痛,我趴在床上起不来。我思念着小愈,我牵挂着复习课。春日的阳光洒在我的写字桌上,朦胧而斑驳。
“阿姨好,我来给寅寅送作业1”是小愈!我一骨碌披衣而起,见到的,是小意白哲依旧的笑庸,只是没有了昔日那唱作俱佳的手舞足蹈,只是静静地讲述今天老师上课说了哪些内容,作业做什么,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我想,她是明白的,因为我看到,她那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浓浓的阴影。可是,她仍然每天来我家—送作业。
终于,毕业考试结束了。连着一个月的雨水也稍稍歇了歇,阳光里的鸟声惆啾,在我感觉里,似乎只是个幻觉,看着窗外一树烂漫的樱花,我问自己,那曾经如蝴蛛般欣然飞翔的心情是什么时候消逝的?—小意走了,真的走了,留下了一段真挚的友情,留下了那枚小小的果核。那是个雨天吧!我相信那是个雨天,因为大家脸上都湿湿的。我们两个,相对无言,谁都不肯先开口,然后,她递给我一个小匣子:“这是我们曾经的岁月,我把它全部送给你。”见我愣份地在那里卡壳,又道:“进中学后,我会好好地读书,就当是我给你的许诺吧!”“对不起!”我外表的坚强就这么轻易地被敲碎,欠了她一个月的“对不起”,终于脱口而出,我泣不成声。在悄无人声的操场一角,疲惫与伤感压得我们瑞不过气来。但她终于没有给我她新家的住址和她所在学校的名字。
小意给我的匣子里,就装着那枚记载着欢乐与幽怨的小小核挑壳,每当夜阑无人的时候,我会打开巨子,检视那一段被尘封的记忆。“堤边柳、到秋天、叶职零……”,我想,我再也不会犯同一个错误了。
别再间眼里为什么只有佣怅刀沉重的书包实在装不下那么多优伤刀因此我把它过滤在纸上刀好减轻减轻重量。
悠远而缠绵的回家曲从萨克斯中缓缓地流淌出来,和着咖啡涩涩的清香,缭绕在快乐老家每一个人的心头。每一个人似乎都被这浪漫曲风中淡淡的优伤所感动,气氛静谧、柔和。
一年前的今天,是她和小析相逢的日子。而现在小析没有来,她知道的。这不免使她有点感伤。思绪轻轻地滑过她的脑海,咖啡的苦味在她舌尖一顺而下。她用手指拂着专为小析准备的水菊,佣怅、不解、怀念……春雨的清幽在那春雨浙渐沥沥的时节,小析带着迎春花般的微笑在她身边闪现。那是一个小草吐芽,杨柳基青的一年之计,她和小析的点点滴滴也在雨丝的滋润之下开始汇聚。
她最喜欢去一个叫“快乐老家”的咖啡坊,她喜欢听那里悠悠的萨克斯奏鸣,喜欢静静地坐在一边,默默地陶醉着。她有时也会为乐手送上一支百合,因为她觉得除了这百合是她的最爱之外,还有,潺解的浪漫的萨克斯。
照例,老地方,只是在她原先的座位上多了一束包扎精美的水菊。忽然,她发现一个女孩正从吧台走向她的座位。她不免为之一怔。是回家曲?她很爱听的。她想,是那女孩点的吗?有一种强烈的力盆驱使着她,她朝女孩走去。
“我可以在这里坐吗?”她探下身轻轻地问道。
女孩微微一笑,示意她坐下。
她望着女孩听萨克斯时那专注的神情,似乎找到了几年前她第一次来这里的影子。她有些感动。
一曲终了,她随惫地问着女孩:“你很喜欢这曲子吗?”女孩点点头,拍了拍身边的水菊:“就像我喜欢她一样。”
再一曲萨克斯响起,女孩要了不加糖的意大利咖啡。
“我叫小析,你呢?”女孩的自我介绍让她有些兴奋。“我叫觉青,很男性化的名字。”她还加上一句:“我喜欢百合,就像我喜欢萨克斯一样。”两个小丫头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嫩绿的幼芽就这样顶破了泥土,尽情地享受着春雨的爱抚,欣赏着春雨的清悠。夏阳的炽热她和小析一同携手走完了她们的第一个春天,迎来了
两个女孩有太多的默契:她们会选择同一处去踏青,也会去同一个影城看同一个电影,当然还会做一件被她们认为是感情交流的事:去快乐老家听萨克斯。
她总觉得对着小析有说不完的话,那份真挚,那份依赖,成了她生命中又一个节拍。小析亦如此,每次见面,她总会送觉青一束盛开着的百合,清新、健康。
经过一次对于她来说是生死劫难的事以后,她仿佛觉得她和小析的友情得到了升华。
小析带着她来到了泳他,她真后悔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就应该学游泳。看着小析如美人鱼一般在水中穿梭,她想像着假如自己能够,多好。她慢慢地,慢慢地探人水中。浅水区没有危险。蓝蓝的水刚刚齐腰,她感受着柔柔的水波在身体上摩竿,一种从未有过的惬意感油然而生。小析不知什么时候游到了她的身边,水花溅到了她的脸上,好爽好凉。“青儿,估计一下,我游完50米到底有多快!”说完便一个扎子潜人水中。只见小析的脑袋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在吸气呢!过去看看吧,她想。
她忽觉脚下一阵玄虚,脑袋便被水覆盖了。她蹬着脚,胡乱地舞动着手臂,水直往口中灌。她喊着小析,喊着,喊着,她看见了小析,看见了水菊,也看见了快乐老家和萨克斯,还有,那雪白雪白的百合……
有人呀唤地哭着,觉青挪动着手臂,一团火热的东西贴住了她的手。她听出来了,小析在哭;她看见了,小析在笑,挂着泪珠。她望望周围,沽白一片,在医院哩。她朝小析咧了咧嘴,算是笑吧。小析使劲地接着她的手,生怕她会失去。她的泪流下来,小析好像记起了什么,匆忙跑出去。.她感觉到了什么,“小析—”喊声伴随着关门声远去。
她静静地躺着,想着。差点失去一切,她庆幸;还能看见小析的笑脸,感受那夏阳般炽热的友情,去那永远的快乐老家。一大篮的百合花,盛开着的白色,朝气差勃和着一个熟悉的身形呈现在她的眼前。她不知是什么缘故.没有一丝的激动,确切地说,那是感动。一丝纯沽的清流流遍了她身休的每一个角落。荡涤着尘埃,净化着心灵,友情,不可能被清流沉淀。
翅眼而又充满狂热的阳光直直地打进了她们两颗属于不同休魄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