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风徐徐地刮着,将枝条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树叶吹落到地面,与其它的树叶融为一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我们小区里的环卫工人们,有一位阿姨令我印象深刻。她年纪大概有四五十岁,为人和蔼,工作时兢兢业业,遇人就自然地打声招呼,拉拉几句家常。
秋季的到来,使风愈发狂妄,时常有几阵强风将人吹得直打寒战,正是因为风愈刮愈大,树枝上的树叶也随之飘落。
随着落叶越积越多,就会造成人的行动不便,所以就要有人来清理它们。
那是一个下午,我正路过小区大门,因为树木繁多,落叶便堆积在路上。这时,那位阿姨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拿起手中的扫把,躬着腰,将落叶和交杂在里面的垃圾扫入簸箕里,那么一大片落叶,她就一点儿一点儿地清扫着,当有人从她身边经过,她依然像往常一样,和别人打声招呼或说一说家常。
此时此刻,正值黄昏时分,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虽然已是黄昏,但在阳光下待久了依然会大汗淋漓,现在的她一边用手擦着汗,一边扫着落叶。因为长时间的弯腰,使她时不时要直起背来,休息一会儿。
将近半个小时,落叶已经微乎其微了,当她直起腰杆凝视着眼前所剩无几的落叶时,我觉得,那样的“风景”,“绝胜烟柳满皇都”啊!
风呼啸着,不远处树梢上挂着几片摇摇欲坠干枯的叶子,叶子还顺着纹路开裂了,显得既单薄又孤独。又一阵刺骨寒风吹来, 一片叶子坠了下来,我不禁想起前几年的冬天来……
在前几年这个时候正是疫情期间,我们全家都防着新冠,戴口罩、喝热水,可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新冠还是找上门了。
我躺在床上,四肢无力,腋窝夹着体温计。妈妈坐在床边,眉头紧皱,不一会就把手放在额头上,在碰碰我的额头,过一下又把手背放在我额头上,不知为什么,我居然在妈妈脸上看到了一丝大概是担心加上一点憔悴吧。过了一两分钟后,妈妈看着体温计,眉宇间更紧了。她从房间里拿出热水和药让我吃下去,刚嘱咐完,她又去拿了不知什么,放在我额头上,可能是毛巾之类的。
睡了一觉后,妈妈又给我打热水,测体温。但可能是体谅到妈妈的辛苦,我的体温终于下降到正常体温了,妈妈紧皱的眉头依旧没绽开,又叮嘱我:“要多喝热水啊,多穿点,别着凉,晚上早点睡……”
我看着似弯弓的月亮撒下半明半昧的光,罩在一棵棵树上,让叶子变得那么朦胧,美丽无比,也使妈妈“亮”了几分。
正如妈妈意料的一样,我又旧病复发了。
妈妈的眼眶已经红了,眼珠亮晶晶的像刚泡在水里了一样,好像下一秒晶莹的泪珠挂在双颊上一般,又是一轮新的劳累。她鬓角已染秋霜,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可永远都那么慈祥。好在这次我很快就恢复如初,且没有复发, 妈妈的眉头也随之绽开,那个时候我仿佛长大了。
风吹走了我的思绪,渐行渐远,再看眼前的树,我走过去捡起了刚落下的那片叶子,不禁眼眶发酸,泪水蓄在眼睛里,我心里无限话语汇成了一句:妈妈,有你,真好!
到今天为止,弟弟的牙已经松了半个多月,现在已摇摇欲坠了。我们一家人都希望这颗牙赶紧掉,让里面的新牙长出来。可是这颗牙就像顽强的战士,“宁死不屈”,就是不肯掉。所以今天下午,爸爸决定带他去牙科诊所拔牙。
到了牙科诊所后,我看到弟弟的脸色有些苍白,便安慰他说:“别害怕,拔牙么,一会儿就好了,一点也不痛。”弟弟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我拍了拍胸脯说:"我敢保证。”
不一会弟弟就坐在手术椅上,医生先将麻药注射到注射器中,再将注射器的针头刺进弟弟要拔的牙附近的牙龈里,然后,医生轻轻地,缓慢地摁下注射器,我看到弟弟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只见医生拿出对付乳牙的“终极武器”——钳子,我看到弟弟的脸色从苍白变成面无血色,双腿不停地颤抖,嘴唇也被他咬得发白,医生轻声对弟弟说:“小朋友张开嘴,别害怕”。
只见医生用钳子夹住乳牙,用力地转了几圈,轻轻一拔,随着“砰”的一声,弟弟的牙就这么被拔掉了,为此这场“乳牙大战”,弟弟大获全胜。
雨停了,万物焕然一新。摇摇欲坠的小青桃经不住雨水的冲刷,掉落些许。小草经过雨水的洗礼变的更加青翠欲滴,散发出清新的气息,那是大自然的味道。草叶上的小雨滴晶莹剔透,像一颗颗明亮的小宝石,闪闪发光。地面凸凹不平,积了好多小水坑,从远处看像一面镜子湖。踩在有水坑的健身器材上荡秋千,就像在湖面上探险一样,又害怕又刺激。我的心情也被雨水洗刷了一番,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魅力。
记得那是去年的暑假,我独自去找我久未联络的朋友。正在乘坐电梯时发生了一件令我印象深刻的事故。
我高兴地走进电梯,按上九楼,电梯上升中,我开心的哼着我的小曲,“啦啦啦——”,周围一片安静。当我唱得入迷时,电梯忽然停住了,灯泡一下子变黑。我大叫了一声:“啊!怎么回事?”一下灯又亮了,瞬间,我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这时,我有着天马行空想象力的小脑袋瓜不禁想到了:鬼在飘,血在长流,尸体躺在那冰冷的地板上。我使劲的摇了摇我的头,眼前的东西消失了,我安慰着我受伤的心灵。又往后退了几步,“啊,我撞到了什么?”这种恐惧的心情让我蹲在电梯的墙角,双手紧紧抱住了身体,喘着大气,身体还在瑟瑟发抖,我想勇敢地喊救命,按那“遥不可及”的呼救铃,可我发现我动不了了,连呼吸,我也不会了。我躲在了那黯淡无光的墙角,默默哭泣着!
忽然,电梯不在闪光,我煞白的脸有了一丝红润。我勇敢地站起来走到那,“千里迢迢”的地方,用尽我最后一丝力气,去按呼救铃,心中默念:太好了,有救了。就在我认为光明就在前方时,这电梯又坠下去了。“怎么会这样?”我一脸茫然地低声说道。我好绝望,黑暗再次来临,恐惧的心也跟着开始加速跳动起来。我生怕我要死在这里了,生怕出去时,我已经被吓成了傻子,被送入精神病医院。“不要,不可以!”我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正当我感觉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要被冻僵要永远的被困在这里时,电梯门开了时,物管的人来了。
我仿佛不会走路了,慢吞吞的走出这电梯,使劲地深吸了一口大空气,仿佛被困在地下几天几夜一样,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失魂落魄的表情似乎从阎王爷那走了一趟回来一样。这座可怕的电梯,我可不敢再乘坐了呀!
窗外,秋风萧瑟,树枝上残留的黄叶摇摇欲坠,看起来奄奄一息,早晚也要被秋风吹落。偶尔听到的鸟鸣,也不是春天般的清脆,而显得有气无力。“咔嚓,咔嚓”,顽童踏着道边的枯叶,听了显着万分柔弱与憔悴,似乎夹杂着叶子的伤心与无奈。
随手检起一片枯萎的落叶——它曾经有过多么迷人的绿色,而现在,原本已是卷曲的叶子不知何时被虫咬出疮洞,早已碎败。
捧着这枚秋色的象征,心头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伤感,也许是为落叶的死亡而伤心吧。
霞光洒在大地上,我漫步在道边,仔细看着落叶。突然,我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刚才的优愁是多余的,或许是想起了峻青的《秋色赋》,不知怎的我的心仿佛受到开拓与牵引,牵引到一个没有优愁、没有苦恼的地方……
望着晚霞,仿佛把枯叶映成火红的枫叶。‘它仿佛重新有了生命。已经崩溃、僵硬的叶脉仿佛有了新的生命。我心胸豁亮了,迎着晚霞,借着刚被开拓出来的心灵烛光,我仔细地看着,不,是读着,读着一片小小叶子的心语——它虽然枯萎了,凋谢了,但它的内心世界是广阔的,丰富的,并没有朽腐。
这时我才知道,一片叶子枯萎后,它的使命并没有完成,它纯洁的心驱使它把自己整个儿献给养育它的大地母亲,这种奉献或许是对大地终生的许诺,或许是对大地母亲的报答。
叶片上记载着它的一生,它生也无悔,死也无憾;无人知晓,也心甘情愿;无人理解,也没有任何抱怨;平平凡凡地度过一生。
这时,我才明白并没有无愁无苦的地方,那只是一种心灵上的安慰,是我与叶片的心灵之约。它只求默默无闻,不求他人赞美,只是告诫所有伤感厌世的人去读它的心,在那里,它会告诉你——
不要叹息黄昏的来临,必定有太阳再升的一刻;不要叹息深秋的到来,因为只要踏进可爱的白雪世界,·春天还会远吗?不要叹息人生的短暂,重要的是你的内心是否献给了祖国母亲!
我的心与叶的心沟通了,才笑话方才的愚昧与无知。我读到了,读到了叶片的心:秋天不是愁。
读到了叶片的心,是心灵上的发现,是超出自我的飞跃。
我开始热爱秋天,赞美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