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一度的管乐比赛转眼便到了,我们管乐队在指挥于老师的带领下,怀着激动的心情出发了。
终于到了上午9点。我们准时进行了走台。走上舞台,我便被舞台上的布置震惊了。一束束明亮的灯光从舞台顶端洒下来,把舞台照得一片明亮。一排排座椅整其划一地排成了一个弧形。仿佛时刻欢迎着我们的到来。我们来到了各自的座位上端起乐器,跟着余老师的节奏演奏起了那首我们早就再熟悉不过的曲段,可谁知当我们刚刚吹响第一个音时。我便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平日里响亮的曲调在舞台上却变得沉闷下来,那微弱的回音也荡然无存。走台随着我们的乐曲缓缓结束了。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没想到在舞台上的声音,竟然会如此“与众不同”,这一等奖怕是拿不成了。就这样,我怀着莫名紧张的心情回到了休息区。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转眼便到了下午。我的心就像揣着一只小白兔一般“砰砰”直跳,似乎随时都会从我们胸膛中跳出来一般。终于到了比赛时间,我们再依次踏上了这条前往舞台的路。来到后台,一阵阵优美的乐调便从舞台上传了出来。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天哪,这是哪个学校啊,演奏的也太美妙了吧。这婉转动听的曲调,真犹如是天籁之音,一等奖的名誉恐怕非这个学校莫属。单靠我们学校这首平平无奇的曲子,可以幸运地获得一等奖吗?正想着,只听见主持人喊道:下一个学校,海曙中心小学曲目《北京喜讯到边寨》指挥……我定了定神,深深吸了口气,和其他同学一起走上了舞台。“刷”的一声,一束束刺眼的白光打在于老师身上。于老师朝观众席深鞠一躬,转过身,缓缓抬起手,示意我们拿起乐器准备,然后缓缓地指挥起。一个个音符从我们的笛口中传出,像一串串小小精灵一般飘在空中,融入空气,钻进评委们的耳朵里。悠扬的木管声随着大提琴低沉的声音,再配上各种打击乐器的打击声,简直让人无法自拔。乐曲时而如小鹿般急促,时而如乌龟般舒缓。一会儿如巨石般沉重,一会儿又如气球般轻巧。没想到我们也能吹得如此美妙,那夺个第一名还不是轻轻松松。正当我思绪万千时,就听到“当当”的两声不合群的巨响,天哪,大镲竟然一连敲快了两个小节,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一阵杂乱的小鼓声,从身后传了出来,我的心就像被浇了一大盆冷冰水般瞬间凉了下来,仿佛随时都会结成冰。完了,彻底完了,第一名与我们无缘了。我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继续吹着,转眼已经接近尾声了。原来我已经放弃争取第一名,可是尾声的辉煌又将我带回了现实。长笛的声音精巧而跳跃,大提琴的琴声低沉而连贯,单簧管的声音舒缓而平稳,这些音乐与清脆悦耳的大镲声及其他乐器交织在一起。碰撞着,旋转着,让这个尾声富有了无限的生机,让这首曲子回荡在了整个舞台。我们的演奏在于老师的鞠躬中,徐徐拉上了帷幕,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走下了舞台。
每一次比赛都是学习的过程, 这次比赛我们大获全胜,不仅博得了高分,还成功进入了市赛。“为了市赛,冲啊!”比赛过后,一阵阵欢呼声又回荡在了教室里……
“几处笙歌留朗月,万家箫管乐中秋”,中秋节,又称团圆节,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中秋节源自天象崇拜,由上古时代秋夕祭月演变而来。中秋节自古便有祭月、赏月、吃月饼、玩花灯、赏桂花、饮桂花酒等名俗,流传至今,经久不息。
今天刚好是中秋节,我便早早起床开始写周末作业,因为晚上我要跟爸爸妈妈一起回外婆家过中秋节。
到了外婆家,我高兴极了,因为外婆准备了好多美食,基本都是我爱吃的,满满的一桌子菜,我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吃完晚饭,就到了我最期待的祭月和玩花灯了,大人们负责将月饼、水果等食物摆在院子里面。舅舅安排我跟表哥负责点花灯,他问我们知不知道为什么中秋节会玩花灯,我跟表哥都笑嘻嘻地摇了摇头。舅舅告诉我,玩花灯寓意以月之圆兆家人团圆。
开始点花灯了,表哥负责将蜡烛点燃,我负责把蜡烛粘在花灯的底座上,然后再慢慢拉升花灯,圆柱体的花灯就这样成形了,最后将这些成形的花灯挂在小树上,院子里面顿时一片通红。大家就围坐在花灯树下赏月、吃月饼、拉家常。
花灯燃亮了夜空,我们的笑声在夜空回荡!
吹奏的管乐,尤其是那些由笛或箫奏出的抒情短章,总是能让我想起一些亲切的事情。 九岁那年,我在公社的宣传队里当小演员,跟随大人们走村串屯到处唱“临行喝妈一碗酒”。给我化妆的是辫子特别长的女知青,竹笛演奏员,我叫她天津姑姑。那段梦幻般的宣传队生活中,能够记得的只有两件她常做的事情。一是她为我“定妆”,也就是化妆的最后一道工序,往脸上吹胭粉。听她那么香喷喷地一“璞”,然后是她轻轻的难得的笑声,睁开眼睛,镜子里是我的小花脸。另一件事,是她曾几次带我到村外,面向空空荡荡的大草原,闭上她好看的双眸,吹出她最心爱的《牧歌》。
悠悠的长调,缓缓地起伏,全然没有了在台上“扬鞭催马送粮忙”的激越欢快。一曲终了,许久才把眼睛睁开,睫毛挂满泪花。那种曲调与那种神情一起,成为我少年时代最深刻的记忆。 我曾央她教我吹笛,可是我总是掌握不好自己的口型,她笑我是在吹火,她没有告诉我应该怎样,她说她自己也说不清。第二年,宣传队解散,她返城,我上学。大概过了一个‘月,我忽然收到了天津姑姑写给我的信,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收到的信件。现在能忆起的只有这样的话:小军,你还想吹笛儿吗?我想明白了,吹笛时的口型跟我们说“回家”的“回”时羞不多。 长大以后我仍常常回味这句话。
天津姑姑的话,也许正是她以当时的情感体验到的笛子特殊的韵味吧了下乡插队的日子里,她一定日夜都在想家,她那温柔的《牧歌》,是悄悄地向千里之外献上的思亲曲吧?也许她的爸爸妈妈最喜欢的就是她奏的《牧歌》;但是回r城市,谁能保准她不会再用它献给曾留住她的青春年华的真正的草原呢了她给我这个小孩子写信,是她的心湖上荡起的涟漪,“回”字不也正像在止水上投入石子后辐散的沈纹么? 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我正在大学里读书。毕业前,偶尔到音像书店闲逛,在柜台上突然发现,天津姑姑的笑容印在了一盘盒带的封面上。那是她的排箫专辑,她已改吹排箫,我立即猜想到她吹箫的嘴唇依旧会是说“回”的样子。回去放给日学听,都说美极了,尤其那首美国电影音乐《毕业生》,如诉如叹的旋律一直在那段时光里流行·,给无所事事的应届its业生们注入了情感沟清凉剂。
大家似乎}新纯洁了一次,又谈起了文学,提起了艺术,想起了人生之美,同时也仿佛意识到了某种天真即将泯灭的不甘,心底的一份眷恋一份J嗅惑被唤醒了。 离校前的最后一晚,我们在宿舍里默默地坐等着派遣,时间慢得出奇。这时,一声口哨从走廊传来,正是那首大家喜爱的《毕亚生》,徐缓的迷惘的引子破开了闷闷的空气,同学们不约而伺地开门出屋,努起“回”形的嘴唇,一齐把口哨吹.响。昏黄的灯影下,口哨的和弦裹着沉重的惆怅在狭长的楼道里冲荡开去。默契的风忽忽地刮过来,摇撼着一只只不愿离岸不知明天去何方的小小船儿、。口哨摹拟着排箫那水一样浩茫梦一样绵渺的音色,不安的心在她的轻波里久久依回:若有所失,若有所念,若有所慰,若有所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