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而阴鸷
归彼黄泉的,
往生之途
哀乐零落
无喜的瞳仁映置繁血
漫虚边际的赤灼
焚起地狱之火
千年复千年的,
花开花落
与叶的绝别是一首凄惋悱恻的歌
承诺轮回的彼岸
殷殷如墨
像季节的飞逝一样,人们的哀乐也是变换不停。一一莎士比亚人们说,十六岁是花季,是“万山红遍”的悦目,人们又说十七岁是雨季,是“沾衣欲湿”的赏心。作为少女的我,更觉得青春岁月像是四季。不仅因为它拥有“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暖春、“佳木秀美而繁荫”的炎夏,“潇潇暮雨洒江天”的清秋,或是“坐在青竹变琼枝”的隆冬.更因为少女的心情就像季节飞逝一样,变换不停……青春这个词似乎就来源一于春天,有着和春一样的欣欣向荣。我爱在广阔的草坪上放着风筝满山坡跑,爱在花丛熨追逐着蝴蝶尽情地嬉戏。理想就是风筝,被我高高地放飞。我盼着、盼着,希望它能飞得又高又稳,然而有时又怕远得看不清,非得把它拉回来。美梦就是蝴蝶,我总希望能捕到它,然而又怕弄伤厂它,于是扑了又放,放了又扑,维持着一个永恒的美丽。
也许,这就是我的春天。夏,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季节。夏夜,望着星空,“一颗,两颗,三四颗……”我在数着什么?是闪烁的星星,还是变幻无穷的幻想?我总觉得那些幻想是美妙的,于是,借着夏天如火热情的鼓舞,我不顾一切地努力去实现它。虽然结果往往是失败,我还是愿意去尝试,期盼着有一天会有一颗流星从天而降,伴随着我的许愿,将快乐带给人间。这个夏天是属于我的。秋,一定是位脆弱的女神。就像雨果说的那样“人会莫名其妙地无事自忧”,望着渐渐变黄变红直至随风飘落的树叶,我总会莫名地感伤。那落叶似乎带着一股灵气,在天空中漫天飞舞,演绎着生与死的别离。那落叶一定是秋的魂。
而我的灵魂也会在夏的悸动后安静下来,默默地面对自己,审视自己,享受人生的安逸。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这样的秋天也许是最美的。冬,终于来了。穿着雪袄,戴着梅花,悄悄地走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股香。如果说雪纯洁了人的心灵,那梅一定升华了人的心灵。冬日里我爱堆雪人,我总觉得那才是真实的我,纤尘不染,只是迎着北风,对你笑着,直到太阳出来,自己也化为一滩纯净的水,留下一个长长的思索。冬,是否太深沉了?孩子们更多的是春夏,成人们更多的是秋冬。只有少女们,由于拥有了春夏秋冬四种心情,我们也许是最富有的。我愿采撷春华秋实、夏露冬霜,作为人生的标本,体味少女的心情。
咚,咚,咚,村里传来三声炮响,随即哀乐骤起,喊声连连,哭声凄凄,涌来一群送葬的人们!
排在最前面的是花圈、纸人、纸马、纸车、纸屋。最显眼的是纸屋,看似金碧辉煌,其实它是由高粱秆撑起架子,花花绿绿的彩纸装饰而成的。上面有门,有窗,有挽联,有图画。图画上有景,有物,更多的是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如八仙过海,桃园三结义等。不过,正中央那醒目的、紫色的“莫”字,倒是在提醒观者,这是逝者幽幽的住所。
摇头晃脑的乐手们满脸紫红。他们—也只有他们,两眼微闭,两腮鼓鼓地吹着。乐器被他们吻得呜咽呜咽着,不知鸟语,不知牛头,不知马面地呜咽着,听起来就是悠悠的哀乐声。
后面的哭声似乎被哀乐声淹没了。痛哭流涕的人儿正在前行,司礼者忽然一声命令:“停步!”浑身素服的孝子们条件反射般地调转屁股,扑向棺材甸旬倒地,捣蒜般地磕头不止。挥舞哭丧棒的男人们,沙哑的哭声惊天动地,痛不欲生的女人们,尖厉的狂呼感动了鬼神,孩子们天真的哭声更是实心实意,陪行的客人有声无泪的泣着。多么优优的孝子啊!
有事没事的人们总爱瞧瞧热闹,一定要亲眼目睹哭者风采,回去就可以成为饭后茶余的热门话题。
这种纸屋幽幽,哀乐悠悠,人儿优优的场面,千年百代一直流行着,不知道究竟还要流行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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