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走在十字路口,望着天幕逐渐泛黑,我默不作声地找了家奶茶店坐了下来,点了杯热乎乎的奶茶。挨着玻璃,我望着窗外的光景。
乌蒙蒙的天幕,压抑的人喘不过气。耀眼的太阳早已不知去向。天空就似个阴郁的孩子,刚刚灰白的脸色暗沉下来,被墨色的浓云所代替。淘气的风四处乱窜,将人们的惊呼抛在脑后,幸灾乐祸地看着狼狈的路人。树无奈地摇着头,在风中摇曳着身姿。
下雨了。
霏霏细雨,飘飘洒洒。就像是一位腼腆的小姑娘,羞涩地倾听芸芸众生的心事。喜欢雨天,喜欢它的情意绵绵,世间万物仿佛都幻化成一幅烟雨缥缈的水墨丹青,诗情画意,使人微醺、陶醉。
你看,我们脚下的这座城市,正泛着涟漪。透过蓝白色的纱窗,水雾借着秋风的翅膀,像只精灵般窜进屋里。听,打在玻璃上的雨点,似是在弹奏一个个清脆的音符。倏然间,雨为大地蒙上了一层同蝉翼般的轻纱,整个世界都仿佛笼罩在一片烟雨缭绕中,别有一番风味。
捧起桌上冒着热气的奶茶,我下意识地蹭着自己红彤彤的面颊。望着窗外朦胧的雨帘,望着它们由树叶的缝隙中溜走。它们就这样悄然无声地落着,如雾,如烟。轻雾氤氲在天地之间,朦朦胧胧地笼罩着天空。
起身,我走出门。
雨还在下,只是同轻丝般坠落,晶莹剔透的雨珠,使空气清新沁人。一场潇潇细雨后,貌似景致都愈发秀丽。迎面,拂来阵阵微风,夹杂着清凉的雨丝。淅淅沥沥的雨珠,安抚了心中的浮躁。雨愈发小,再溅不起水花。
天色渐晴,似火骄阳又重新席卷大地,我捧着失了热气的奶茶杯,望着那刺眼的日光,耸了耸肩,抬脚消失在深巷里。
“您怎么默不作声呀?我跟你是老……”他想说“老朋友”,但突然刹住了。“我跟你不久以前还聚谈过。说说您的意见看。请您给维利希先生解释解释,他这样做是荒谬的。” 恩格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从容地说道: “总理先生,当我看到您从马车上下来时的样子,我就想过,您是来收昨晚我们通过克尼林根桥时的过桥税的。” 布伦坦诺的脸喇地一下红了,转身向马车走去,随从参谋也连忙跟上。维利希和恩格斯随即上了马。等他们追过马车时,总理临别从窗口向他们喊道: “请注意,反正不放你们进首府。硬是不让你们进!”
“咱们走着瞧!”维利希大喊了一声。 确实,一小时以后,当队伍来到城下时,昨天的阻截队已作好充分准备,硬是阻止部队进城。很明显,他们的如意算盘是寄希望于志愿兵会动摇不定这一点上。但维利希镇静而坚定地对阻截队队长说: “中尉,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他看了看手表。“如果五分钟以后你还不把你那些兵从我们的大路上撤走,那我就要拉开队伍打了。明白吗?就这样!” 中尉还想作些解释,维利希没有听他,背过身子就朝自己部队那边走去。 五分钟以后,路给让开了。队伍进了城。原来布伦坦诺所说的首府挤满了五千多普法尔茨的部队纯属鬼话。城里几乎没有士兵。绝大部份队伍仍然驻扎在郊区,而不驻市内。所以,维利希的队伍要寻找驻宿的营房不必费多大力气。他们在城北一带选了两条相邻的街道。
在卡尔斯卢厄住下以后的第一天,部队补充到一些武器,修补了衣服和鞋子。可是和布伦坦诺又发生了一次冲突。他相当痛快地答应给部队发一些大衣呢料,但一谈到武器,他连听都不愿听。谈话在他的总理办公室进行。维利希和恩格斯坐在沙发上,而布伦坦诺因为激动一直站在他那豪华的写字台后面。 “你们应该明白,先生们,我连一支步枪、一支骑枪、一把马刀都给不了你们,因为我一无所有!” “那么,要是我们能告诉你弄到武器的地方呢?”维利希慢条斯理地问道。 “能弄到武器?”总理疑惑地耸了耸双肩。“你们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