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校园的我们,依然未能摆脱屡遭杂音污染的现实,于喧嚣内外,我们目睹自己一次次陷落却无从暂避。所幸的是,总有些旋律从中悄然浸泅开来,纤细而又清晰地直叩你日渐迟钝的耳膜。
是的,那是音乐。徜徉于校园多处,时常会有一些塞着耳麦匆匆行走的学子与我擦肩而过,尽管这种拥抱音乐的方式并不足取。而且,那隐约传出的曲调,多半是我所陌生的,间或有一晃即过的瞬间,让我捕捉到了熟悉的味道。
据说,当气息律动后,音乐就产生了。而历经数个世纪的擅变后,音乐已日益丰富且多元。古典、乡村、摇滚、流行、电子等类型以及。da,mp3, midi, rm, mpga等格式的音乐,几乎都能在校园里产生共鸣且有着各自的拥夏群。故而,当在A室刚听过(春江花月夜》而在B室却听到《姑娘漂亮》时,你不必讶异,音乐早已成为大学生热爱生活、展示个性的一种固有方式。若非要加以区分,则流行偏多而已。
很难有确切的数据可以说明音乐在校园里的普及程度,甚至我还分析过那些统计数据的局限性。或许,在由音乐引发的怀想面前,此类数据总显得不很紧要吧。
还有什么更能比音乐让人产生怀想呢?在漫天飘舞抑或若有若无的旋律里,总不难找到某些青春过往的片段,使记忆由此而生动。我对于大学在读时光的整体性记忆,大多数几乎完整的片段多半因音乐而起。它们总是从校园道路旁的广播里传出,也总是响彻在课前的清晨、课后的晌午抑或散步时的黄昏。它们不见得多么经典或知名,甚至多年以后我才将它们的旋律和名字合而为一,但我还是很快地就喜欢上了它们。有了它们在体内身外飞舞着,脚步也变得格外轻快。与音乐如影随形的日子总是惬意而短暂的,当我在这座校园里有了另一个身份,它们忽然就不见了,似乎和自己的过往一起隐迹于某一座秘密花园里,而在奔波与往复之间,我却渐渐地模糊了惟一的路口。
我很可能再也寻找不到它们了,只是在校园内外穿行的诸多片刻,依然会有旋律与我邂逅,且时常让一些鲜明的片段从记忆里翻滚出来,让耳朵得以多次的抒情。
景仰清官,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海瑞,这位屡遭贬滴而不改初衷的“包公”,早已在人们的心目中树起了丰碑。可是,一代清官得罪了皇上,不知忠骨葬在何方。
今秋,既有机会来到海瑞的家乡—海南岛,自然要去寻渴海瑞墓.to月11日,天朗气清。乘车直奔海口西郊.大约40分钟左右,便在滨海南岸,探访到了海瑞墓。高大的牌坊式正门,巍然耸立,门循上自右至左横书着“粤东正气”四个大字,不料,横额上方竟标着一个同样大的“旨”字。我怀着敬仰的心情,直奔石阶后面的球形墓家,墓高不到两米,墓表用矩形石块修砌,前面有高大的石碑记载着海公的要绩。通向正门的大道两旁,稀疏地站立着几尊石俑与几匹石马,那匹备着鞍的,据说是海公的坐骑。墓园里栽植着椰树与竹林,约摸总面积有5000平米左右。比起达官、王公的园林,显然逊色。
墓园究竟何时所建?又是哪位皇帝颁旨救建?怀着一团孤疑,来到了墓园右侧的“海瑞陈列室”。这里记载着海瑞的生平,笔者简要摘录于后:“生卒于1514年—1587年,明代琼山县朱橘里人,回族。世宗嘉靖年间任户部主事,曾“备死上谏”为民请命,终被罢官,下狱死囚牢。世宗死,穆宗即位后,获释复职,任应天巡抚。任内推行“一条鞭法”(简化税制),抑制豪强,遭大臣张居正等排挤,隆庆年间(1571年)又被革职回乡。闲居十余年,神宗万历年间(1585年)张居正死后,复被起用,为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任上力主惩贪清污,两年后病逝于任所。溢号忠介,赠太子少保,灵枢运回海‘安葬。”看来,万历要比他的皇帝老子开明得多。刁。多年来,墓园昭日月,吸引着海内外中华子孙前来凭吊。但几经风雨碑码早已年久失修,解放后,人民政府拨款修葺,始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至此,笔者总算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