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洛斯是幸运的——他拥有了宝贵的飞行能力;而他也是悲剧的——他的飞行能力恰恰导致了他的死亡。
——题记
人类社会在科技的推动下,得以突飞猛进地发展,特别在近半个世纪,人类取得了一个个辉煌的成就:核能的开发和利用,“信息高速公路”的建立,生物技术工程中的一系列突破……到处都洋溢着科技的气息,满目皆是科技带来的巨大效应。
于是,我们开始骄傲,我们开始自豪:我们已完全驾驭了科技的骏马。但是,隐隐中我们也开始忧虑:科学日益发达,随之而来的却是各种污染,酸雨越下越多,气温越升越高,臭氧空洞越来越大,生物圈遭到极大的破坏;在生物工程领域,一些先进技术正被恐怖分子、邪恶之徒所利用,不断给人们造成痛苦和灾难……因此,我们又开始迷惘:科技带来的究竟是善还是恶?
我仿徨,我思索。
其实,科技本身并无善恶之分,善果恶果皆是由其操持者决定的,因此,我们必须让善良为科技掌舵,让人文为其导航
长期以来,由于自然观与历史观的分离,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分离,科学与道德的分离,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往往被认为是完全不同的,因而也是分离的。“科学价值中立”、“为科学而科学”等观点,又为这种分离提供解释和理论支持,以至这种分离成为一种传统。
然而实际上,这种分离既不符合客观世界的现实,也不符合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发展的内在逻辑,既不利于科学的健康发展与繁荣,也不利于人类道德的进步与完善。特别是当代高科技迅速发展,成为第一生产力,成为经济发展的关键因素之一。科学技术进步,不仅涉及科学知识的深刻变革,也涉及人的观念的变革;两者相互作用相互渗透,科学技术中渗透着人文因素,人文因素中也渗透着科学技术,并在加速进行中。科学技术发展与人文因素的关系越来越密切。!
任何事物,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往往就同时具备了善恶两重性。现代科技就是这样一把双刃剑,一旦被不正确地使用,就会在创造财富的同时给人类带来灾难。于是,我们既爱它又恨它,爱恨交织—这是人类的心态。
抛弃幸福,必然招致灾难!人类靠着现代科技,用正义之手创造财富,创造人文,却又用邪恶之手去破坏、毁灭这一切。中东地区硝烟弥漫、恐怖组织肆意横行、高科技犯罪愈演愈烈、地球母亲千疮百孔……每每想起,真叫人痛心疾首!人类应该自我认识,自我反省,深入剖析自己的本性,深刻检讨自己的行为!我们追求美的自然环境,追求美的社会文明,追求人类的和谐与统一……我们要让科技成为文明的助手,而不是罪恶的帮凶!
让科技成为我们的双翼。飞向未来,造就一片美丽的人性空间。愿我们永远不要成为伊卡洛斯。
姜显发起剧院的“生日PARTY",并在晚会上朗诵李白的《将进酒》,借古人的诗句,抒自己蔑视金钱、热爱艺术的情怀。我猜想,刚刚播完的电视连续剧《戏剧人生》的编导设计此情节,是为了解释作品的一个主旨:在商品经济的冲击下,艺术家如何抵御金钱的诱惑,而护卫艺术的高洁。
搞艺术不能没有钱,而且,越是高雅的艺术,花钱越多。另一方面,真正的艺术,又绝不能有一丝儿铜臭味儿,不能有半点儿拜金与媚俗。在艺术和金钱之间,存在着一种二律背反。(戏剧人生)恰到好处地表现了金钱和艺术的悖论,表现了艺术家在金钱面前的尴尬与困惑。
《戏剧人生》中的话剧院没有钱。不仅排不成戏,而且面临转向、垮台的危险。潘院长上下奔走、左右乞求;刘谦办第三产业,闹得要与老婆离婚,还差点把命给丢了;周映到饭店陪财神爷们喝酒,与三教九流合影,把自己变成道具……他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给剧院弄钱。幸亏从美国飞回一位腰缠万贯的高老先生,又幸亏高老先生的救命恩人和唯一的孙子又都在剧院。于是,大把的美元进了剧院的账号,使剧院起死回生。
当然,对于剧院来说,最幸运的还是她拥有一群爱戏不爱钱的成员。姜显的清高、固执与偏激,说到底,是他与这个物欲社会格格不人。无法想象,一个爱钱的人,能演好哈姆雷特。周映与周漫的矛盾,实质上是艺术与金钱的冲突。周涣逼着妹妹烧掉那个与金钱活动有关的通讯录,这种近乎天真的敏感与偏执,蕴藉着一种难得的艺术天性与童心。王卓群沉默寡言,貌似木呐,其实是艺术气质很重的人。不愿见他那位会给他带来财富的爷爷,是因为在他的天平上,道义重于金钱。
王卓群其实是以一种平淡之心看待钱财。他并不像姜显和周涣,对金钱过于敏感,视金钱为罪孽。他一个人要做那么多的道具,剧院不给他派助手,他就向剧院要钱。但他绝不会像周漫那样,丢下自己所热爱的艺术,去职业性地甚至不择手段地赚钱。《戏剧人生》用“王卓群夜游姜宅”收尾,是否想要用这个人物消解金钱与艺术的矛盾?
(电视连续剧:《戏剧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