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有一只小老鼠趁机跑了出来。
小老鼠想去找点吃的,但在找的路上,小老鼠看到了一个非常大的东西,小老鼠觉得很好奇,于是它爬上了桌子。一不小心,小老鼠碰到了鼠标,小老鼠不知道那是个鼠标,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只大花猫,花猫张着血盆大口,眼睛瞪着小老鼠,小老鼠吓得瘫坐在地上,连连求饶说:“花猫大哥,求求你了,放过我吧”。说完,小老鼠觉得很奇怪,花猫为什么不吃我呢?这时,小老鼠趁机留了回去。
小老鼠到了老鼠洞里时,被刚才的那只大花猫吓得脸色苍白,再也不敢动那台电脑了。
4月1日是愚人节,《中国青年报》趁机大胆地幽了一默,编造了几条“说得跟真的一样”的假新闻,其中有一条与本人相关:重奖知识分子新政策出台—博士生可生第二胎。
晚上吃饭,在餐桌上谈起此事。妻先是说“无稽之谈”,紧接着郑重声明:“即使这条新闻是真的,我也不会生第二胎。”七岁的女儿对这件事倒是挺感兴趣,她要她妈妈为她生一个小妹妹,“我不喜欢男孩”她说,“男孩太调皮,我以后管不了他”。
其实,我们这位独生女比男孩还调皮。如果家里真有一个更调皮的男孩来管住她,我们倒省心了。现如今,做父母的,一边心甘情愿地向小皇帝奉献着“娇惯”,一边又优心仲仲地指责孩子的“娇气”。如果家里有了两个小孩,情况兴许就不一样了。至少,父母的“娇惯”会降级,孩子的“娇气”也会降温。由“唯我独尊”到“平分秋色”,地位变了,心态脾气性格什么的也会相应地发生变化。存在决定意识么。再说,独生子女一旦有幸做了姐姐或哥哥,她(或他)就有了一个关心的对象,也就有了责任心有了同情心有了对弟弟或妹妹的一片爱心,也就不会那么自私那么跋启那么缺少侧隐之心了。
“生第二胎还真有些好处”,我和妻边吃边谈,同普天下所有独生子女的父母一样,我们对自己的孩子亦寄予厚望。问题是,我与妻的“望”有些分歧:妻要女儿成为钢琴家,我却要女儿成为舞蹈家。女儿无所适从,只好二者兼学。殊不知,这弹琴与跳舞,动静有别,风格各异,我们这位宝贝女儿硬是将二者兼顾起来:练琴的时候,每弹完一个曲子,就离开琴凳去对着大镜子,做几个舞蹈动作;上舞蹈课时,一只手扶着把杆,另一只手的五个指头却不停地在空中弹奏“哈农”—如此“兼顾”,弄得你哭笑不得。再生一个就好办了,明确分工:一个当杨丽萍一个当傅聪(或者鲍慈荞)。
现在的家庭,大多是“四二一”结构,而且,“四”,要争这个“一”。我的父母在外地,他们总是抱怨同孙女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去年夏天,女儿向钢琴老师请了一周的假,回爷爷奶奶家去玩。谁知一去就是半个多月,钢琴老师生气了,炒了我们女儿的鱿鱼。再生一个就好办了,让他们兄妹(或姊妹)俩轮流回爷爷奶奶家,甚至可以考虑让其中一位长住爷爷奶奶身边。
妻说,吃你的饭,别胡思乱想了。不知啥时候离开餐桌的女儿,这时抱着一大撂图书走过来。她说:“这是我小时候读过的书,。等我有了妹妹,我就全部送给她。”
看着女儿这副认真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该死的愚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