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语文老师。遇见她那会儿,我许才八岁,小小的个头,仰望着她。她头顶的“树森”不怎么茂盛,许是当老师的缘故罢,但却是乌黑发亮的。脸儿圆圆肉肉的,架着一副眼镜,使眼神看上去不那么和善,却是有神。
语文课是第一堂,她不像其他老师般急步,而是缓缓走进,用那温和的目光望着我们,每逢这时教室内便是刹时静下,一双双水灵的眼直视着她,好奇中来杂着欣喜,许是都喜欢她。此刻,她便微勾起嘴角,本就不大的眼儿更是成了月牙心,记忆深刻的那一瞬间,我仿佛成为一颗星星,被她那月牙儿的笑给包围,似真似幻,星光点点。真到她步上讲台,才从中醒来。
小的时候贪玩,对于作业这事就没上过心。记得一次,逢着语文作业没写,便头次进了办公室。老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翻开作业本,那本是笑意的眼在此时却如此可怕,如有一层怒气般罩着。而我不看她,只是低着头,赌气似地夺回了作业本,跑出了办公室。虽如此,我却还是补回了作业。
那天夜里,不能忘却的便是老师的眼神,是我第一次见的。忽是一种愧疚油然而生,我或许,错了罢。隔天我便又一次去找老师,只是扭扭捏捏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小手抬起了,又落下。伸头向窗口探了探,却又猛地转回来;不知怎的,没勇气见她。罢了,只好坐在办公室口等着,一刻钟,两刻钟。终于,老师出来了,只是那蓬松的头发显得极其显眼,爆开似的;眼中似乎满是疲惫,见到我后,她吃了一惊,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我“改作业呢!你有啥事儿?”“我……”支支吾吾,不知怎说,只得别别扭扭的掏着书包,递出一体作业,眼中满是遵愧疚,看到老师的疲惫更是不是滋味。
老师接过书,眼中顿时亮了,她又一次弯起嘴角,洁白的牙映衬着果暗的夜,眼角依旧弯了起来,如是月牙儿般;顿时天中的云朵被风儿吹散,留下的只是一轮弯月,似真似幻月色明朗。
月牙儿的微笑,曾经的教导,如今温暖。
如若我的灵魂有实质,
他或许是一首诗歌,
诗人执笔泼墨,
跃然纸上的是洋洋洒洒的诗意。
如若我的灵魂有实质,
他或许是一本书籍,
读者含英咀华,
映入眼眸的是世界的奥妙。
如若我的灵魂有实质,
他或许是一张相片,
摄影师按下快门,
咔嚓一声是时间的永恒。
如若我的灵魂有实质,
他或许是一杯佳酿,
品鉴者一饮入喉,
血液了汩汩流动的是微醺的芳香。
如若我的灵魂有实质,
他或许是一幅图画,
绘画师以缤纷的颜色织就,
铺展在你脚下的是灰蒙的、湛蓝的锦缎。
你可以是诗人,是读者,是摄影师,
也可以是品鉴者,是绘画师,
但你唯独不会是我,
哦,亲爱的,
我的意思是
世间的条框禁锢不住我放荡的游魂。
懵懂,他或许是专属于这个年龄的名词吧。在这个明媚并晴朗但又闷热的季节中,懵懂的我们心底都有一个深埋心底,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专属于我们这个青春年华的专属权利。一份莫名的好感,一个机缘巧合的四目相对,一次莫名其妙的哄笑……都会使懵懂的我们,脸红心跳,就好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是心底激荡起一丝丝的涟漪。我们就犹如一个词——懵懂。
懵懂。就是班主任每天掰着手指与我们算离考试的天数,努力想让我们倍感压力,努力向上。却还是懒懒散散,整天嘻嘻哈哈,玩东玩西,即使深知考试的重要性以及关系到整个暑假的舒适程度。
懵懂。就是老师每天布置家庭作业时,下面都会高呼“好多啊!”“哎………”“好吧”。不论作业的多少,还是用在上床睡觉前的一两个小时,用极快的速度写完所有的作业。即使第二天收获的是红艳艳而且大大的叉叉以及老师那孜孜不倦的教诲。
懵懂。就是父母每天叮嘱或批评时,口头漫不经心的答应,心里却狠狠地反驳。不论是对是错,还是与父母顶嘴,引发一场“世界大战”。即使最后是双方都伤心以及责骂自己不争气的眼泪与多了一垃圾桶的纸巾。
懵懂,这个在字典中的词语翻译还存限于迷糊与不明事理之中。这个在词语王国中究竟是唱红脸,是绿脸,还是白脸。我至今还不是很清楚的词汇。不过我知道我的身体和行为正在远离他。也许在许多年后的今天,当我回忆起这个词时,是满心的欢喜与激动以及新的认识,而并非是叹气声。不过我坚信,那时的我,嘴角一定是上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