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几乎空空如也,席梅尔普芬尼希已率领自己的队伍到达距该村不远的克渭希河上游,并决定在那里设防。这枪声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过了一会儿,看到了席梅尔普芬尼希支队的士兵。他们大部分都只有一把大镰刀,有枪的寥寥无几。维利希立刻判断出所在阵地的有利地位。这里的一个转弯路口两旁都是山地,当中形成一条相当窄的狭谷。必须占领山地,这样就可以使这条道路处于严密的火力封锁之下。可惜,这个支队里的士兵,非旦不去占领这些山地,反而想随便弄点什么堵塞这条道路。 “你们指挥官在哪里?”维利希向一名士兵问道。
“就坐在那棵树下!”士兵用手一指,“他负伤了。” 维利希和恩格斯骑马来到席梅尔普芬尼希身旁。他背靠一棵大松树,坐在一段圆木上。他那年轻红润的面孔显得苍白了。 恩格斯负责率领派去占领左边山头的那几名士兵。他们顺着灌木丛生的山坡向上爬了八九十米后,眼前出现了一块相当开阔的空地。在空地的对面,约摸二百步远的地方,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普军抢先占领,一见他们,便立刻从密林探处向他们开火。 要在敌人火力下通过这片开阔地,并且贸然带领这几名士兵投入与兵力不详的敌人的战斗,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因此,恩格斯马上下令疏散隐蔽。若这时派去迁回的两个连能突击普军侧翼,那可又当别论,因为这显然会使敌人惊慌失措,借此便可以冒着危险通过这块空地。
但是,现在只能设想不让敌人把我们从山坡上打下去。 用灌木和乔木树干作掩护并不怎么顶用。敌人的火力越来越猛。不过,敌人的准确射手太少了。他们打了半天,只有一颗子弹命中了一个士兵的枪托,另一颗子弹把一个战士的上衣襟打穿了一个小洞—这就是全部损失。 这样持续了半个来小时。怎么办呢?恩格斯决定了解一下山下的情况,也许能见到维利希,向他报告情况,并听取他的指示。 “喂,怎么样,小伙子们,”他对身边的士兵说,“我叫你们在这儿呆半个小时,能顶住吗?我应该去了解一下下边的情况。” “我们能顶住!”几名战士齐声回答,“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