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寻求他地上的热闹。
树木寻求他空中的孤寂。
花儿寻求她永生的美丽。
花谦卑的站在大地的一角,夜以露让她绽放,不用竞相开放,因为路人不会一直留恋采集花朵,一路上花儿会接连开放。
在芬芳而明媚的四月天里,穿过森林的小径,小花的素颜,如诗如画,似雾似烟。轻点的舞姿,翩翩的倩影,这是花朵的粉黛年华。花儿惋惜绽放短暂,我嘲弄她贪念红尘,却忘了,我的一季等于她的一生。其实,花落也是一种美,只是花不知道。
一地之风吹过,吹出一地花朵的风采和期待。稀稀疏疏,一阵花落如飘雪。我会将花的美刻在碑上,永恒过山水。
让我学学花的潇洒,一生的美丽,轻飞,风中散去,来世在有金丝雀的地方重生。
望着花碑,心底掠过一阵花香。
到了长沙,我第一件大事,便是写信给萧明,征求他同意登报解除婚约。一星期后,他的回信来了,说了许多不愿意的话,接着我又去了尸封长信,我一面请求他成全我的志愿,一面也为他未来的幸福着想,希望他仔细考虑,不要再蹈痛苦的搜,最后,梅同意了,当我们那个解除婚约的启率在报上登出来之后,我高兴得好象疯了似的,连忙买了两瓶酒来,一个入躲在大哥的厨房里喝个烂醉。想到萧明看了报,说不定正在愁肠百转,悲愤万分,唉里一喜二优,这真是无可奈何的事。
大哥对于我这次的来辉离家,,非常不满意,当他看了报上那个启事的时爆,他似乎很不高兴地对我说:
“你这种独断独行的作风,我实在不赞成,关于和萧明离婚的事,为什么事前不和我商量二下呢?”
“我根本没有和他精婚,为什么要说离婚?事情已经过去了,请大哥再不要提起吧。”我大胆地回答他。
“妹妹有她自己的主张,一用不着你干涉。”大嫂这两句话,暂时使我们沉默下来。住在大哥这里,虽比家里自由,仍然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每次吃饭的时候,他总要说几句教训我的话,加之这位大嫂是新化县城里一位相当有名的太太,这是第三个大嫂,前两个早就去世了。她长得又矮文胖,脸庞倒很丰满,皮肤又白又嫩,口齿非常伶俐,即使是一句骂人的刻薄话,到了她嘴里,也会变成赞美的词匀了。我常把她比成红楼梦里的凤姐,真是嘴甜心苦扩厉害万分。有时她愈说着恭维我的话,我便愈感觉她在挖苦我、讽刺我,催促我快点离开这个家。
—唉!人海茫茫,何处有我插足之地呢?
我迷茫了,每天从早晨起来一直到晚上,我总在不停地给朋友们写信,她们也和我一样没有办法。唉1工作,工作!我究竟要到哪一天,才能找到一份自食其力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