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无人的街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叫自己,北。那是我十二岁的冬天,我大大方方的叫自己,北。
我是个脾气很大的孩子,一点就炸。
我最常做的事情是听歌,一直一直听下去,音乐中有一座城市,后来我为它取名叫音乐之城,而我的灵魂独自居住在这里。
习惯一个人默默地看着那伤感的文字,一个人听歌,一个人走,一个人看着夜晚的街道,一个人面对现实的生活,因为没人会明白你的故事中有多少快乐和悲伤。
伴随时光齿轮的转动,不知处境内出现双空洞的眸子。
你叹吟着光明的圣歌,你说我的未来阳光明媚,我也可温暖这红尘世间。
而我不知道你从哪来,要到哪里去,与我会是什么关系。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是我选择相信。
你在我的南方,对我来说那是遥远遥远的南方。那里有看不见的阳光和温暖的盛夏。阳光覆盖着你的城市,我不知道,南方夜晚的天空下,会不会和北方夜晚的天空下一样,有冰雪的痕迹。
你对我说,北,去不知处看看吧。那里有很好的文章,那里的社员也很不错呢。
于是我去到了不知处,其实我很早就知道这个文学社。那是在半年前,我就别人的帖子上看到过这个文学社,也去搜索过,只是那时候的自己,自认为自己的文笔非常糟糕,不敢加入这样有名气的地方。
但是这半年后,我知道自己早已变得很多,我也在现实生活中的一些征文比赛当中获得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奖,既然你这样想让我去看看,那我就去吧。
你是来自南方的诗人,居然在那里写那么多随笔,我去的时候就看到你的文了。你写南方盛夏的温暖,写小店里面五颜六色的冰棒,街道上推着卖的冰冰凉凉的凉虾凉糕,你还写了你的名字,以南,是北纬45度以南。
那句话的原话是英文,翻译大概是:“北纬30度以北,北纬45度以南。”
你对我说:“北,不如你也叫以北吧,北纬三十度以北的以北。”
我同意,慢慢的,这两个字变成了我的名,而姓,是君。
这个字符在某种外语当中是你这个字的意思,不过没人会这么想。
我们加了好友,当时我的名称就是以北向南,你的名称是以南向北。
这个名称我一直用到了,现在我们都从未改过。
周末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寻找了秋天。我们向南出发去了湿地公园,一路上我开心极了。
我骑着心爱的自行车沿着水泥道路往里走。一阵阵秋风从我耳边吹过,像一个美丽的姑娘轻抚着我的脸颊。道路两旁五颜六色的树叶轻轻的飘落下来,像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空中飞舞,又像一把把小扇子扇走了夏天的炎热,又好像秋姑娘寄来的明信片告诉人们秋天的消息。我走在落叶铺成的地毯上,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我忍不住捧起一把落叶向空中抛去,听着它干脆的响声。
再往里走就到了果园。远远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海棠树上挂满了红红的果子,它们你挤我碰,争着要人们去摘呢。我和爸爸挑了一棵又高又大的海棠树,准备摘几棵品尝一下,一口咬下去又涩又酸。再嚼几下,感觉味道又有点甜了,让我回味无穷。我兜起衣服摘了很多果子,准备拿回家做果丹皮。
不一会儿太阳落山了,我们走在夕阳下的小路上,我摘了一朵蒲公英和大杨树叶插在我的自行车上,闻着这田野独有的气味,我们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果园。
这就是秋天,它不仅绚丽多彩,还给我们带来了甜蜜和无穷的快乐。
驱车从城区出发,沿着公路一路向南,经过一段沿曲的山路后,山的轮廓便影影绰绰地显现在我们面前----远处山坡上各色的草木在薄雾笼罩中若隐若现,我的心也不由得雀跃起来,秦皇岛的海就那样勾着我的心......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早已黑了天,我们找了就近的一家酒店休息,可是一想到明天就能见到蓝蓝的海,踩着软软的沙,我就兴奋得难以入睡,最后在困意的逼迫下,我终于乖乖睡觉了。
第二天,我们一家来到海边,那里果真和我想的一样,广阔碧蓝的海,是那种有着奇奇怪怪的海草鱼类的海;松软暖暖的沙,是那种刚踩上去还有点烫的沙。我见到了真正的大海,看到这一景象,我和妹妹迫不及待地来到了海水里,早晨的水还很凉,但我和妹妹可不在乎这么多,直接就在水里打起了水仗,带着咸味的水溅到嘴里,我们全然不顾,玩得不亦乐乎。到了中午,我们美美地吃了一顿海鲜大餐后,又来到了海底世界,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鱼,虾,水母,我印象最深的是柠檬鲨,他们长着白里泛灰的身体,鱼腮是三条小竖线,一嘴尖牙,让人不禁后怕,不过待在水族馆里的他们还是很温顺的,只是在水缸里游来游去。还有一只大概有几百年的老龟,他长得非常大,龟壳都能坐上两个人去,他丝毫不惧怕镜头,反而还热情地跟妈妈合照,看来乌龟也是有灵性的动物。
玩了一天,我们早已精疲力竭,找到酒店,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不过我对今天的秦皇岛之旅还是很满意的,看了海、鱼还好好的玩了一场,秦皇岛真是美丽有趣。
大自然,
真奇妙。
太阳为什么发热?
大雁为什么冬季向南飞?
鸟唱的歌是从谁那学的?
花为什么喜欢水和阳光?
风为什么会狂叫?
鸟为什么会盖房子?
星星为什么会发光?
大山的绿衣是谁给它披上的?
青蛙、熊和蛇为什么会冬眠?
秋天树叶为什么会变黄?
蝴蝶的翅膀为什么像花一样美丽?
你看,大自然奇妙不奇妙。
天上的大雁正一排排的向南飞去,秋天悄悄地来了。
果园里瓜果飘香。梨像一个个的小葫芦。葡萄像一颗颗的水晶。苹果像一个个的小灯笼。桃子像胖娃娃的小脸蛋……
田野里也是姹紫嫣红。谷子像黄金。高粱像一把把火炬。枫叶像一团团火焰……
秋天好美呀,我爱秋天!
依旧年少,所以自信满满,所以认为有更多可以挥霍的物质。
我总是在想。如果,我们在被那些所谓的青春放逐之后,只剩一条干瘦的咸鱼一样,尝起来都是苦涩。
直到有一天,饱含鲜汁琼浆的身体里再也榨不出一丝水分。
是不是就如同被洗礼,消磨掉所有个性鲜明的棱角,然后抹得油光锃亮,等待一轮又一轮的侵蚀。直至,死亡将我们救赎。
所以
不得不承认,我们都在按时长大。
<Ⅰ
不得不,我还是说起了天气。这个我目前所在的城市。
北京愈发冷裂。
触眼可及的大片大片犹如被水洗漂白过的背景,结合怆然的赭黄色树枝丫杈,分割深灰的天空。一直延伸到了天边远去。
我就是这样,再次启程。告别清冷而安宁的北京。一路向南。
嘲杂的车厢里,我用手指戏谑的在玻璃窗上画着圆圈。再贴上眼去看。
失了踪迹的候鸟。
穿着厚实的老妇。
铅灰低矮的平房。
以及轮廓模糊的麦田。
总让人撩起心中的悲凉。
轻易就揪起莫名的小情绪。
想起我们的初遇。
<Ⅱ
早已被用的俗套的午后阳光照耀的图书馆。集结了各种唯美、文艺、浪漫的绝佳场所。
柏油马路上渗出的沥青,空气中,拖着大件行李的搬运工身上的汗味、女人的劣质香水味、小姑娘头上的洗发露味、老大爷常年不刷牙的口臭味、面包店的奶香味、再结合着城市本身的汽车尾气。各色应有尽有。混合着吞噬你,直至也要让你沾惹上,恨不得融入你的五脏六腑才肯罢休。
你抬起胳膊,皱眉的闻闻,然后嘴里咕噜两句以表不满。然后向这里张望起来。
其实我早就看到你了。
一身黑色。
被覆裹的黑色。在夏日里类比一坨黑乎乎的巨型黑点。看得我直发晕乎。
“呃,那个我是西夏”
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因为羞涩而红了半边天的脸。漆黑的眼眸滴溜溜直转。穿破所有空气尘埃,却还是不敢正视我的眼。
旁边小情侣你侬我侬。
各地的方言混为一潭。中年男子的大声喧哗,还有扑克娱乐的咒骂。我茫然的伸手去捞。
结果什么也没听懂。
窗外闪过的景色节节倒退,还是一大片大片的赭黄。毫无生气。
<Ⅲ
越是长江以南空气就越感湿润。
火车行驶中撞击着铁轨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像极了那次我们一起找电影院的夜晚。雾色渐起,冷的我们睫毛上都沾了水珠子。
我好奇的看着你的脸,你的眼。木刻一般印在走过的马路上。
我不否认我是一个喜爱自揭伤疤的人。在你离去的那段时间里,我曾是一遍一遍的踏在走过的街道以试图找寻你的痕迹。
天放晴了。雨滴掉落。直至后来空气冻结,雨都变成了大雪掉落。
我还是徒劳的一无所获。
是不是所有见证过美好的事物都会被现实泯灭。是不是现实成了最大的谎言家来敷衍我们的遗失。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遗失的都逐渐被我们遗忘。以至于在未来某一个午后想起来,感慨一声:幸好,我将它忘了。
而不是记着。
<Ⅳ
我们按时长大。
所以才能在再次见到你时除了淡淡苦涩之外,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偷偷的兴奋。 我微笑的看着你,就如同花朵对于季节的忠诚。渗入的无声无色。任由着它们在我体内抽丝剥茧,丝丝入蔻。完全忘记了那趟列车是驶向重庆。
此时的播放器正放着《重庆森林》的插曲California Dreaming。三点零一刻。周围的人们还是精神十足的嘲杂。我想起那个电影。
当金城武面无表情的咽掉一罐又一罐的凤梨罐头,然后开始呕吐,吐掉再吃,吃掉再吐。当想念变成一种近乎自虐的习惯,爱情变成不断向自己伤口狂轰滥炸的残酷战役。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变质。
我站在原地看你,看着你远远离去。
空气因为车站人流变质。我的爱情,因为你的远去变质。
列车到站,人来人往的川流不息。
于是我匆匆逃离,却忘了带走灵魂。
夜,给思念铺了路。
我由此想你,直至清晨。
当天空洒满水汽,呼出的气体也都能结成大雾。模糊双眼。
那条冰冻的蜿蜒曲径,覆满裂霜。
我挥挥手,向你道别。
路上的小珠子响了一地,没有人知道那是我的眼泪。
模糊里
“呃,那个…… 我是西夏。”
你还是一如当初相遇。羞涩的挠挠头。漆黑的眼眸滴溜溜直转。
渐渐远去。
又是一年冬季,大雁照例向南飞行。而你,又再一次走进了一间偌大的教室。领了一张作文纸,埋头书写,这是一个梦,是你一直追逐并引以为傲的梦——写作。
还记得吗?那年冬季是你来到这所学校的第一个年头,单纯的笑容挂在脸上,没有人比你更快乐,对周身一切事物还充满好奇。老师说,她喜欢你的文字,她喜欢你的故事。于是,她将你领进了那间同样偌大的教室,她告诉你,你可以把你的故事尽情的写下,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你的文字。
那是一个梦,你点头傻笑的模样被定格。
亲爱的你,最近过得还好吗?那些头痛的数学题有没有被你智慧的小脑袋统统消灭掉呢?这已是你来到这所学校的第四个年头,其实你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又是回头看看自己也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时光被一笔带过,年华却依然存在,记忆的深海里依然有你那张快乐的笑脸。那些记忆里的美好时光从未被遗忘。
还记得吗?你曾经是最爱赖床的小懒虫,躲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美梦。后来呢?有人在心情博语上写道:“当你每天醒来的时候都有两个选择:1、醒来,再睡,继续未完的美梦;2、醒来,站起来,去实现自己的梦。”于是,你选择了2,从此不再赖床。
那是一个梦,未完待续,等你去实现。
还记得吗?那年你宅在家里上网,看到这样一段视频,一个长满胡子的大叔抱着吉他唱到:“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是不是应该放弃?花开花落又是一季,春天啊你在哪里……?”你哭了,眼泪掩埋了笑容,那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你梦想遥不可及,他们是筷子兄弟,他们是拥有梦想的老男孩,他们执着追逐梦想,从未放弃。那声音依然记忆犹新。
那是一个梦,遥不可及,却依然真实。
又是一年冬季,大雪纷飞,你的心依然炽热,你的梦,依然存在。
很多年后,当你想起曾经的你,写下的这封信。
请谨记。
依然坚持梦想,不卑微的活着,做个高姿态的坚强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