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热与爱的鞋袜
又是一个冬天,早晨,起床,打开房门,袜子放在椅子上了。上前一摸,是温温的——这并不是只用那半新不旧、长长的“父亲专用吹风机”吹过一遍的,而是过几分钟吹上一次,过几分吹上一次……洗漱及吃完早饭,一家人出门,我和妈妈整理着东西,爸爸呢,把我的鞋子“偷偷地”提起,转身走向那冷气逼人的阳台,拾起地上的吹风机,拉开了鞋链,一手撑着鞋口,一手拿着吹风机向鞋内吹热气。——空气中迷漫着父爱的气息,这是在多少次爸爸为我用吹风机吹热鞋袜后我才有些感知的呀!
在几年前的冬天,爸爸为我吹暖了鞋袜,我是多么羞愧呀——现在想起。因为那时,我经常嫌这袜子鞋子吹热了难受,但是,在那次爸爸出差,没人“吹暖”时,长了冻疮后,才悟得父亲那深沉而又无声的爱。——那细腻不同于他人,这爱,不经岁月冲刷,也不经红尘非扰,热热的而又涵着真情的挚情,铭在心底。
双喜“兄妹”
我和我爸天生视对方为“敌”。
回忆四年级某连续一日战况——
第一天,早晨。我是一只猪,从来不会自然醒——这位思想独特的父亲——我这位奇葩老爸,早起用妈妈的按摩器,靠在我床上,(外加一个护眼仪——可以蓝牙放音乐的那种),“得得得——”惹得我奇迹般地醒了!我抓起身旁的枕头扔向他,——“哐当”,一个没留神砸墙上了……他吓得连忙摘下护眼仪,笑着看着我——说是看,不如说是瞪,一手放下仪器,“小朋友?终于醒了啦——看来还是这样有效……”我回瞪了他一眼。
镜头转向第一天傍晚,我考了个一百分。
“哟,终于不是一个鸭蛋了,两个了呢!”
“哼,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考过鸭蛋吗?你净乱说。”
“那天奥数最后一道题错了,不就……”他朝我笑了笑。
“你!……”
走向电瓶车,又一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当我刚把两只脚放在脚架上,“轰”,冷不丁往前“行驶”了,我被吓了一跳,头上汗一下子如浆水,手心似捏爆了水球……我当然也反击了,那就是偷偷把爸爸手机藏在书包,本想让他着急地跳脚,结果,他向四周瞄了一眼,从兜里摸着,掏出空袋,知道手机不见了,立马用设置的“寻机功能”,“小U,你在哪里?”书包中的手机就好像那狗见到肉一样兴奋,“我的主人,我在这儿……”随后,写了一份保证书——“我龚小女愿为龚大人做牛做马一天……”
……
确实,我们父女之间应该是十分有乐趣的,不古板无乐,就同兄妹那样是极好的。
爸爸的种种“幽默”,是另一种看不透的爱的描述,这也只是我长大了才悟得的。
一天下午放学后,正赶上下雨。回到家鞋袜都湿透了,我想得赶快洗一洗。我先端来一盆清清的水,拿来了肥皂,坐在小椅子上,把泥糊糊的袜子扔到水里,袜子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我用手抓住袜口,让袜子在水中来回摆动,袜子上的浮沙马上沉下去了。我又换了一盆水,把袜子放在手里,然后打上肥皂,就轻轻地揉搓起来。白色肥皂泡沫越来越多,手背上都沽满了,渐渐地变成灰色的。
我把袜子放到盆里一捌,清水立刻变浑了。我换了一盆又一盆的清水,把袜子放在水里测了又捌,直到水清极了。才使劲拧干,抖开一看,袜子洗得真干净。我高高兴兴地把袜子晾在晒台的绳子上。奶奶夸我说:“真是个爱干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