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岁的我们正处于人生的花季雨季中,在这个如梦般的年龄里,我们朝气蓬勃,我们斗志昂扬。带着梦想,带着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在校园这块知识的沃土上耕耘、播种。在这个如歌般的岁月里,我们高呼:“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在这个如象牙塔般的校园里,年轻的我们给这枯燥无味的高中生活添上了一抹充满活力与生机的色彩。
教室
上课铃声很不合时宜地响了,同学们兴致勃勃地走进教室。这上课铃和下课铃明明是一个爹妈生的,可这待遇也玉太差了吧,对于前者,人们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而后者,大家欢迎至极,甚至分秒必盼。
化学老师快步走上讲台,她此刻就像一个高贵的女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那眼神就好比一把能穿心透肺的利箭,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于是原本闹哄哄的教室立马安静下来,那压抑的气氛让人窒息。在同学们的盼望中,那句“上课”终于姗姗而来,而老师就像一个神奇的变脸大师,阴暗的脸立马笑容满面,她那诙谐有趣的讲课就像一支甜美的歌,让大家忘记了刚才的不爽。
课后,同学们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地围在一起谈笑风生,这些花样少男少女们的身上散发着自信,他们的骨子里有着桀骜,有着叛逆。
食堂
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食堂,锅碗瓢盘的碰撞声,同学们的叫声喊声笑声,工作人员不耐烦的的催促声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首不可言语的歌声的,一眼望去,是黑压压的人影,那花花绿绿的衣服让人眼花缭乱。身后,同学们像离弦的箭,一个劲地往前冲,那速度,就是“飞人”刘翔也不见得能比上,毕竟在美食面前,人的爆发力是十分可怕的。
“砰”,耳边传业饭碗破碎的声音,对于这种事,大家早已司空见惯了,不过还是会习惯性地去寻找声音的来源,毕竟这种免费的插曲,可以让我们因学习而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
寝室
从某些方面来说,寝室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另一个家,在这里,我们可以做最真的自己的,没有顾忌,没有猜疑,有的只是如姐妹般的情谊。
大家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有人说:“唉,考试又考砸了。”大家都沉默了,上高中以来,受人瞩目的她们遭受了太多的打击,骄傲早已不复存在,这是大家心中的刺啊。
门开了,又一发女生进来了,她沮丧地说:“我又长胖了,老天啊,请赐予我力量吧,我要漂亮,我要苗条,我不要长痘痘。不行,我要减肥。”语毕,她开始做操。她的出现,就像黑夜中的一盏明灯,给人以方向,又像沙漠中的绿洲,给人以安慰,又像干旱后的雨露,给以以希望和斗志。大家纷纷从伤感中走出,一起嬉戏,一起吵闹,整个寝室都弥漫着喜悦。
“朋友一生一起来,那些日子不再有……。”动听的歌声人房内传了出来。
我们每天都重复着三点一线的枯燥生活,在校园这个港湾里,没有风浪,没有起伏,有的只是千篇一律的作息生活。父母,老师对我们寄予的厚望压在我们并不成熟的肩头,我们不是温室的花朵,我们是要经过一次次的困难与磨砺才能飞上蓝天的雏鹰,我们有着属于我们自己的执着与追求。在以后的日子里,或许我们会失败,但没有失败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或许我们会遭受一次次难以承受的打击,但我们绝不会一蹶不振;努力不一定会有回报,但我们问心无愧,我们将拿起笔,书写我们并不壮丽的人生,写下无悔的青春。
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翼已就,横绝四海;勇往直前,永不言败。
冰蓝和淡紫相映成趣,为单调的土地添上一抹梦幻,也为枯燥的生活添上一点光彩。
初遇·花香四溢
我从未看过开得这般茂盛的小花,一朵朵呈冰蓝或淡紫,迎着春风频频点头。它们似星,似铃,似害羞的少女默默微笑。
我伸出手,轻拂着它们,感受着这初遇的欣喜。打开“形色识花”,拍张照片,“婆婆纳”三个字映入眼帘,见它的花语挺美好,我便多拍了几张照片,加入收藏夹。
后来,每逢有时间,我便来到小区的广场旁看它们。我视它们为掌上明珠,总惦记着它们的笑颜。它们不仅满足于这一小片空地,路边、山上、田野里都有它们的身影,一朵朵小小的,三片花瓣,由白到蓝或紫的渐变,分外有韵味。中间似黑似黄的花蕊细细的小小的,根丝分明。
过度的留意使它们开在了我的心里。
临别·花朵凋零
秋日的午后,寒风瑟瑟,寒冷的天气将好心情冻结。
不经意间,又看到那边空地,没有生机,没有那本该有的蓝色。我无奈蹲下,好似连最后一朵希望的火花也破灭了。我伸手,想摸摸那只剩枯叶的婆婆纳,但又缩回手,我感受到不尽的悲凉,也不应打扰这和我一样挫败的生灵。
我打开手机,指尖轻触。只见回答:“婆婆纳,在临冬时‘沉睡’,但保留了深深埋藏入土的根须,来年春天,还会发芽。”原来婆婆纳是在经历季节的考验,生活不正是这样起起伏伏吗?只要还有信念,来年春天还怕不能自由盛开吗?只要再努力一下,成功分明就在眼前了!
我抚摸着干枯的残骇,只觉一阵暖流从心中涌过,都曾经历挫折,何不共同坚持?
相守·花开不败
又至春日,我不顾满园春景,不顾百花斗艳,不顾昆虫萌动,最先奔向我那沉睡的“挚友”。
经过整个冬日的沉淀和酝酿,它们又绽开了蓝色的花瓣,娇嫩如刚睡醒的婴儿,天真的期待着美好的的未来。它们的规模越发庞大了,几乎占了整片空地,如墨绿的天幕上挂着冰蓝的星星。
突然噩耗传来:“那片空地上的花草全部除掉,要装新的电压器。”我心头一惊,它们刚开放,怎能离开?它们构成了我成长的路呀!
我不忍看它们永远凋零,失去原属于它们的色彩。于是,我用铲子,将它们一片片的连根挖起,再放入桶中,移植到另一边草地,我像完成一次艰巨的任务,心生喜悦。
冰蓝与淡紫相映相衬,绘成我童年的底色,它给我惊喜,催我前进,它应当永存。
窗外的风徐徐地刮着,猛烈的阳光照射下来给大地添上一层光彩。我躺在床上,沐浴着阳光,不禁想起了往事……
那一天,天空灰阴阴的,随处可见的乌云一起聚在天上,使人透不过气来。
“轰——”地一声,雨点们奋力往下跳,地面上像炸开了锅,顿时狂风四起,雨“哗哗哗”地飘入了走廊,使地面潮湿极了,积起了一处处小水注。下课了,我风一般地冲出了教室,开始玩耍。
“刷刷刷!”我们沿着积水的地方,往前欢快地滑着。忽然,我左脚打滑,右脚也被带了下去,整个人一下子跌了下去,摔得头上出了一个大包。
我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紧挨着墙,缓缓地走回教室,“老……老师,我的头摔肿了,好痛啊!”老师立刻坐了起来,推了一下眼镜,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痛吧!这么大的一个包,以后一定要注意哦!”
老师牵着我,来到一楼冰敷一下头,我接过冰袋,老师千叮万嘱后才肯离开。我望着老师的背影渐渐远去,鼻子不禁一酸,满满的热泪占满整个眼眶,不禁模糊了双眼。
过了一会儿,冰好了,我把冰袋还了,走了出来,泪水与飘来的雨水夹杂在一起,都顺着脸流了下来。我不禁感到老师的伟大,感到老师的辛苦,同时也感到了要为可敬的老师们点赞!
太阳渐渐走远了,阳光照在了另一面,我坐了起来,望向太阳,那光明而又温暖的阳光让我想起了辛勤的老师们,我由衷地为老师们的辛苦点赞!
假如世界是黑白的,
那我必定在梦里添上颜色。
梦里——
你有丰富的想象。
假如世界没有大自然,
我会在梦里加上。
梦——
可以想你看不见的东西。
假如我是鸟,
那就一定在梦里。
梦——
可以很快乐。
假如星星不会闪,
那我会在梦里让它们闪。
梦可以想象很多,
但——
唯独没有自己。
假如我是小草,
我要给被污染的大地,
添上几分绿意,
让大地不再被垃圾淹没。
假如我是书本,
我要来到贫苦孩子们的身边,
带给他们无穷的知识,
让他们不再闷闷不乐。
假如我是一朵云,
我要在炎热的夏天给路上的行人,
遮去炙热的阳光,
让他们不再汗流浃背。
假如我是一涌泉水,
我要给干涸荒漠里饥渴的人们,
送去源源不断的甘露,
不让再有人因为缺水而失去生命。
假如我是一棵参天大树,
我要来到沙漠,
给沙漠添上一片绿荫,
让荒芜的沙漠拥有生命的气息。
假如我是不起眼的山间小花,
我也要给空空的大地,
添上多彩的颜色,
让大地变得更美。
假如......
“轰隆隆,哗啦啦”,雨点伴着雷声从添上倾泻而下,此时的我正撑着雨伞,心情沉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刚刚在考场上的那一幕,我不禁羞愧万分,天上的雨水你能冲刷我身上的污点吗?
“同学们,现在开始考试。”监考老师话音刚落,同学们个个的提笔作答,我也一丝不苟、认真地审题答卷。正当我为一道应用题的两种做法而犯难之时,听见后面有人在轻声地呼唤着我,我扭头一看,只见陈某某(不方便透露姓名)以求助的眼神挥动着手中的纸团向我抛来。我接住了纸团,大概明白几分--他想要我的答案把。我抬头瞅了瞅监考老师,她正埋头阅读手中的报纸呢。我迅速的打开纸团,上面写着:把选择题的答案告诉我。我思忖着:想要我的答案没门,这是考试纪律!可他却老缠着我怎么办?于是,我想出了一个阴招——胡乱地在纸团上写了一些序号就扔给了他,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这个答案是错的。”
陈某某厌恶地瞟了我一眼,不满地嘟嚷道:“真不够哥们!”不巧这一瞬间竟然被眼尖的监考老师给发现了,她径直走来,二话不说,从陈某某的抽屉里掏出纸团,皱起眉头,扶了扶眼镜,转过身子,问大家:“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陈某某。”同学们异口同声。我哑着嘴。回过头,只见陈某某如一截木头钉在那,一动也不动,脸颊旁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我明显能感受到他的手脚都在发抖,手不自然地搓着,仿佛要接受批斗似的。我心里掠过一丝不安:我这样对待自己的好朋友,对吗?
考试过后,郭老师来到教室,听到监考老师的如实汇报,她把我们俩叫到讲台,教育了陈某某后,又严厉对我说:“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完全可以不理会他,怎么胡乱写答案给同学?这不是在害他吗?回家给我好好反省!”郭老师的一席话如同千斤巨石压在我心头,让我一丝喘息的机会窦娥米有,同学们的眼睛也盯得我脸上火辣辣的,唉,老师考前一而再,再而三强调不能传纸条,可我却用错误的答案糊弄同学,这不是错上加错么?望着眼前的陈某某那张欲哭无泪的脸,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很沉很沉······
家,就在眼前;雨,已经停了;天边,亮了许多。可我心中那一片阴云,却一直无法散开。
亲爱的:
请允许我在信的开头添上这么一个修饰语,也许在你看来会有点“肉麻”吧,但我还是愿意这样称呼你。
感谢这段姻缘,上帝让我遇见了你,我的安琪儿。
在那之后,你便成为了我的唯一,我的爱人。
有时候,我也常质问自己:吾何见事之晚乎!十二岁,我在十二岁那年才触摸到你的轮廓,看清了你的面容。
——你是一位多么美丽的少女啊!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从真正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恋上了你,傻傻地幻想着有一天,能够牵起你的手,奔赴爱的前程。
终于,在纠结了好一段时间后,我鼓足勇气向你表白,写下了我生命中第一封足够称为“情书”的情书。
我欣慰的是,你收到了。我想象着你打开这个包裹时的情景,那飘逸的秀发,那澄澈的瞳孔,那羞涩的笑靥,在我的心头荡漾。
你默认了。你如约来到约定的花园。那时候,正值绚烂的仲春,花香馥郁,树叶葳蕤,你拖着天蓝色的长裙,踏着落花遍地的小道翩翩朝我走来。我张开双臂,你毫无顾忌地扑入我的怀抱。桃花纷飞,洒落在你的发丝间,在你金色的长发上点缀了点点粉红。
我想,从刚开始的热恋到现在,我们俩多多少少有一些改变的吧。有一段日子,我因为你而备受其他人的质疑,他们质疑我抄袭,质疑我剽窃,在公众舆论的压力下,我开始质疑我们的情缘。我们的姻缘是不是从相遇开始就是一种错?
心灵沉重的包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曾经想过分手,从此各奔东西。
可当我提笔准备给你写分手信时,我回头了。不是因为我懦弱,而是因为我又一次感受到了你的力量,所以我仍旧选择了爱,继续爱下去。
然后,是全身心的投入,我几乎把所有的情感投入到你身上。小升初考试的逼近,也没有迫使我放弃对你的爱,为此,我没少挨批。脑细胞也因为你大量地死亡,接着又大量繁殖。
在与你相识相知的两年时间里,我为你写下一百六十余封“情信”。
因你而收获的果实是甜蜜的,在这背后的情路却是异常艰难的。
繁重的学业,一度又一度地唆使我放弃爱恋,为你创作的几部长篇不是半途而废就是未敢动笔;因你而萌发抒写欲望的“情诗”至今仍处于初入门阶段。
放弃——坚持——放弃……有你在的日子,就是如此循环往复。你给过的温柔,我已封存在一本厚厚的典藏集里,随着岁月流逝,厚度还会不断增加。这是我俩的记忆呵——
白头到老,我们将会在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依偎在一起,翻开这本记录着我们青春的册子,回味这段泛黄时光。我知道会的,对吗?
亲爱的,你的姓名叫文字。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海誓山盟,只有默默的期许。
愿我们早日携手步入那个唯美的殿堂——每个写手的梦想——文学殿堂。那时候的场景,是否也会像曾经的花园那么浪漫,浸透着初恋的青涩呢?到那时,我愿意为你唱一首《星月神话》,祭奠我们一起走过的年华。
永远爱你的:幽
2011年5月22日
挺怀念与文字初恋的时候,我们可以抛下一切的顾虑,放纵自己玩乐,无论以怎样的方式;并且可以轻松地体察到对方的内心,而不至于无意间触碰到那根脆弱的弦。
——后记
至今仍给我的记忆添上些许灵动色彩的,还是多年以前那些衣衫槛楼的外乡人扛着龙船在我们村子里挨家挨户清唱的景象。村人们总是亲切地称之为“划龙船”。
那时候,只要划龙船的人在村子里的某个角落坐定,就会有一些赶集的农人,采草的村姑以及拄着拐杖、脚步踌m的老人们接二连三地赶过来,静静地听上一会,尔后便边摇头边叹气地走开。而我则和那些光着屁股,赤着脚丫的小伙伴们欢叫着呼噜一下跑过去,围成一圈,傻呼呼地盯着那个造型奇特的龙船,左瞧瞧,右看看。虽说是龙船,其实不过是卖艺人的一种道具而已。用一种质量很轻的木料精心制成,形似木船,上面挂满了用各种颜色的绒线织成的小球,密密排列着,一如龙纹,故名龙船。船身上还挂着一只小鼓。这是卖艺人的伴奏乐器。船的尾部插着几根野鸡毛,老长老长的,犹如神话传说中的龙腾空而起时的那种姿态。
儿时的我,对外乡人那破烂的穿着,凄楚的面容以及母亲用碗往他的布袋里加一点米的情景,总是习以为常,以至深铭记忆。那龙船,更化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永远驻留于我寂寞的心空,给我一份想象,一丝温馨。
眨眼间,十几年的时光悄然而逝,在这些年中我也如一叶扁舟在远离家园的大海上飘泊着,再也没有机会亲见外乡人在我们村子划龙船的景象,体味一下儿时的心境。然而,不久前,在弟弟给我的来信中,他略略地谈了一点关于龙船的情景:“前些日子村里来了一个划龙船的,龙船倒没有什么变化,然而,那鼓声伴奏下的歌声却不再如往昔般充满凄惋哀伤,外乡人的穿着也不再残破零落。它已经化作人们挣钱的一种手段……我知道你对它有着一段特殊的情感,故对你明言,希望你不要太难过,且能很快地从这种不幸中走出来。”
的确,我很幸运地被弟弟预言到我的不幸,但他至少使我读懂了这一点:在同一种外表下,深藏着两颗不同的心,从前的那颗饥寒交迫且善良,现在的这颗物欲横流且险恶。我得以在这种不幸中终于把童年时代的那段美好的感情愈加深刻地溶入前进的歌声中,化作一杯浓醇的美酒。时不时地抿上一口,伴我抵御这痛苦的摧残。
而我印记中的龙船,依然静静地站立着,似乎在说明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未曾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