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滁州上学,自然要登琅哪山。
那早,有雾。雾乳液般地在山林间徘徊,沉思。山林依稀难辨。循小径直上,猛抬头,一抹朦胧的绿渗入眼帘。远望,隐约可见几颗还没有下岗的星星。偶然,几声悦耳的鸟鸣,清脆而悠远,
山路上,隐约听到山妹哼出一首古老的歌谣—大约是猜到雾里还有人在聆听,也大约是羞于唱那首老歌,只哼了一句,便咯咯地笑,顺着山路一溜烟跑了。
沿着山路向上走。天地间空灵而宁静。
雾,渐渐地淡了。透过一丛稀疏的灌木。天边那一抹彩霞便映入了我的眼帘。起初只是浅浅的一片,衬在墨色的山后,在青灰色的天空中,显得更加绚丽。慢慢地,那周围的云彩便被染上了画家们都难以调出的颜色:有的是徘红,如天宫仙妃们舒展自如的绮袖的色彩;有的是桔黄,给山岭镀上了一层金边。
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在山林间透巡而行。初升的太阳端出一盘盘树影泼到脚跟前。那些树影,或似团团小荷,或似串串菱藤,或似藻待交横,一起游弋在我周围。穿过树隙涌进林中的阳光,溅在地上,染着叶尖上飘落的雾水,莹莹亮亮的,象白王的碎沫,如亮丽的珍珠,真是美极了。
终于到达了南天门。放眼望去,苏醒过来的琅邢山伸展着蓬勃的生机,蓝天衬着白云,绿带绕着青山,与那隐藏在繁密松林中的红瓦顶构成了一幅美妙绝伦的琅娜晨景图。欧阳翁那独得山水之乐的美好情趣,被连释得淋漓尽致。
此时,我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