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大雨滔天的日子里,我和妈妈在学习英语。前面的状态不错,就像是一个小船在平稳的行驶,直到我遇到了挑战性的难题,小船像是遇到了狂风骤雨一样翻船了,面对问题,我们各持己见,针锋相对,说着说着就变成吵了。“他”听见我和妈妈顶嘴,于是一个流星步冲到我背后,揪起我。我本想狠狠的反抗,但“他”好像猜中了我的心思,硬把我的话打了回去……
“他”总是很着急,但能让他着急的事情都是关于我,他经常为我着急而睡不好觉,他会因我的一个进步而高兴得心花怒放,也会因我的退步而情绪低落,他会批评我,也会鼓励我。小时候傻,不知道“校长奖”意味着什么,只知道是别人手里的一个杯子,直到一场“鸿门宴”的开始,终于让我明白了校长奖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东西。
吃饭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谈到了“校长奖”,我记得清清楚楚,面对“校长奖”我当时是这么说的:“我看别人得了校长奖,也就是一个杯子,咱家杯子很多了,我不是考不上,而是不稀的考”,听到我大放厥词的言论,“他”勃然大怒,自然又是教训了我一顿。
“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不学好!你不稀的考,你能得到啊?”良久,在我的哭声中他也消了火:“从今天开始,你每次期末考试得不到校长奖我都要教训你一顿啊!你不是能得到吗?”也是这句话,让我每年都多挨了两顿揍。
很“残忍”对吧?但他也是有情感的,他也有爱,爱有很多种,而“他”的爱不过是比较豪放罢了。他会教你你不会的问题;他会拿出他仅存的钱给你报兴趣班;他会当你失败时安慰你;他会在你饿时给你买你想吃的点心;他就是你人生小船上的大副:“往这边,往那边!”,让你的希望之船尽量不落道那危机四伏的大海里。“他”就是父亲。他只是选择了一种方式来教育你,你以为他想这样?他的感情没有妈妈那么细腻,但他们性格直接,只能选择一种快速的方法,所以我们要学会理解。
爱是纯洁的,爱的内容里,不能有一点渣滓;爱是至善至诚的,爱的范围里,不能有丝毫私欲。
风浪滔天。
一叶木筏颠簸在海上。
木筏上的人争相划船,来逃脱死亡的危险。
一个水手,一个作家,一个农民,一个商人。他们组成了这个“团结”的集体。他们互相扶持,渐渐稳固住木筏。
渐渐的,雨小了。两三方窄窄的太阳从乌云中射出。世界霎时明亮振奋起来。
远方有一道隐约的轮廓。海鸥飞过。这是陆地。
顿时船上欢呼雀跃。很快接近了。
那是片很大的陆地,绿树遍岸,姹紫嫣红。飞鸟掠过,海龟趴伏于沙滩上。高耸的山脉划破云际,还有潺潺流水。
这就是人间仙境。
四人眼睛都快瞪直了,交头接耳。作家说:“朋友们,这是我们共同的伟大发现!让我们共同成为岛上的主人吧!每人统治五分之一,让我们子孙世代交好,这就是我们的王国!”
“划船时属俺出力,这大陆不多分俺点,俺还相当于你们的救命恩人呢!”农民大大咧咧的说。
“乡巴佬,也不看看谁资助你三亩地的,还跟我抢?”商人可不乐意了,昂起头高傲的说。
“你们可是真‘有理’。”水手放下船桨,“没有我的技术经验恐怕不知道谁葬身大海喂鱼!”水手虎目圆瞪。
“嘿,一个个的没我的钱,你们这些穷鬼们不知道饿死在哪?那个写字的,没有我的赞助你早断笔了。种地的,不种我们家的地你早饿死路旁了。”商人扬扬金手链,“得让我这种生意人做主才能利益最大化!带你们发展起来!”
木筏一片寂静。静的可怕。
作家与农民窃窃私语。水手握紧船桨。
商人还在得意洋洋:“做好决定了吗?穷……啊!”
他被推入了海中,很快沉了下去。农民与作家拍拍手。
“这就是我们的决定,老……”
不料,农民也被推入海里,作家死死按住他。一阵气泡浮出,农民也断了气。“没用的……”作家也晕倒了。
水手正举着船桨。
“哼,自以为是的家伙。”水手将木筏劈成两半,自己则踩着一半划往新大陆。任由昏迷的作家海上流浪。
一个浪头吞没了作家。
水手奸笑着挥手送别同伴,忽然,他魂飞天外。
灰色的鲨鱼鳍慢慢接近。
血盆大口张开,又落下。
血染红了海面。
大学的生活是海,既有波澜壮阔的滔天巨浪,又有水波不兴的宁静港湾;既有茫茫大海的枯燥乏味,又有诱人的“金色沙滩”和美丽的“孤岛”,更有“千帆竞渡,百炯争流”的豪迈气势。而她又注定了我们要成为一名水手,必须成为一名水手。
我带着家乡古老的崇拜和神秘来到了海边,想甸甸下来聆听大海的声音,想从此便可以沐浴在温暖的海水里,洗尽旅途的尘埃,放松疲惫的身躯,尽情享受海的浪漫情怀。但迎接我们的老“船长”却用大海般厚实的声音说:“你们不是游人,大海不是浴场。想征服大海,就必须成为真正的水手。”
带着新的惆怅。我开始了另一种生活。我继承了以前跋山涉水、披荆斩棘的作风,我要和海搏击,苦练掌舵的本领。但我练就的本领常常在海的咆哮中烟消云散,我意识到成为水手的艰难。我常想,在到达海的征途中,我已饱受了风霜雪雨,抛弃了许多的花季,我已厌倦了,我为什么还要成为一名真正的水手?我要去享受青春的年华。于是,我在老“船长”面前说谎,在家人面前欺骗,
我融入了“孤岛”的美丽和港湾的宁静中,我溶入了“沙滩”的细腻和柔和的海风中。在“海天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的佳境中,我弹拨着自己心爱的吉它,唱一支古老的打情歌。面对着眼前那个工树临风,长发飘逸的女孩我想入非非。但欢悦的心情却不踏实,常常觉得有一柄沉重的锤在敲击自己,有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诅咒自己,我感到心灵的恐惧,但却不能振作。我机械地到处飘浮。面对海的咆哮。我更望而却步。
终于有一夭,我在孤岛上看到,在惊涛骇流中,有一叶孤舟忽而在浪尖上行走,忽而在浪谷中穿梭,浪起船浮,浪回船落,在船上掌舵的是一个并不健壮的水手,但他的每一处肌肤都投射出力量,他毫无惧色,在咆哮的大海上奋力地驶向远方。我只觉得周身的热血重新涌动,失去的激情冉冉升起,港湾不是我久留的地方。
第二天,迎着晨曦,我迈着坚定的脚步走在老船长的身后,我要成为一名真正的水手。这时,耳际忽而飘荡起郑智化那沙哑得犹如西北号子的声音:“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