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风。
堵了我的鼻,蒙了我的眼。
看不清灯。
指向银河的星,
忽明忽暗。
疫情往返
记不清它从何而起,
又将自哪年而终,
如这黑夜。
自暗而明
自明而暗
熙攘人流,明暗灯火,沿海十里,比不上,简陋木窗旁,花开的声音。
——题记
有人说,味道和记忆捆的最紧,它让时光变得生动。确实,静默花开,那一缕沁人心脾的清香,最是得人心。
窗前有一轮皎皎明月,夜已深,人已静,天已凉。一盏灯,一壶酒,一把剑,一个人,便成就了那年少轻狂,逍遥人间的李太白。这月色,纯澈如天池雪,朦胧如瓦上霜,却仍旧比不上明月清辉下,那一朵皎洁却又缱绻的昙花一现,冰清玉洁,却又似玲珑般易碎。细听,是花开的声音。
停云霭霭,时雨濛濛;八表同昏,平陆成江。朦胧细雨中,一把伞,一只手,一份坚持,便是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手中含苞待放的玫瑰,在雨水的洗礼下,在温柔的气氛里,也仿佛知道了些什么, 一朵朵,徐徐的,绽放开来,娇艳的红瓣,配上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最是诱人,几缕芳芬顿时挥散到伞下的世界,再听,是花开的声音。
“旧忆就像一扇窗,推开了就再难合上,是谁踩过枯枝轻响,萤火绘着画屏香.....”轻柔的歌声从不远处悠悠地传来,我的目光一滞.....一看,就再也移不开眼了,那一点点红,那拇指盖般大小的姜花,竟开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的盼无归期,多少坚持,多少守望,她终于开了,在淡淡的月色的照耀下,她那小巧玲珑的花瓣尽显俏皮可爱,中间细小的淡黄色花蕊也是那么萌态十足。细看,是一朵朵可爱的艳丽的花朵;细嗅,是一抹抹清新扑鼻的香味;细听,是一点点微弱的,几乎不可闻的,花开的声音.
劫难像一把燎过平原的大火,无情又无法抵挡地碾压过去,将一切都焚毁在灰烬里,唯有细草嫩芽,死寂过后,依然默默地萌生在春风里,坚持,努力,发芽,成长,终于长成了一颗高大的桅子树,开出洁白无瑕的桅子花,在草长莺飞的五月彰显属于自己的一份淡雅。仔细一听,是花开的声音。惟有坚持,惟有守望,惟有等待,才能等到花开的那一天。
迎着扑面而来的风,点点星光及街道两边那道无限往外延伸,直至天边的光。
阳光依然干净,星河依旧灿烂,世界也依然在长久深情中缓缓朝前走,于是时间尽头,得以见证人间在漫长岁月里,所有永恒与不朽,而路的尽头,是盛开的繁花,是花开的声音,声声入耳,声声入心…………
记叙文的表现有明写和暗写两种不同的处理方法. 明写,是把所要表现的事物直接地明白地写出来.暗写,则是把所要表现的事物或作者的思想倾向、感情活动隐藏在形象的描述之中,让读者去品味.一般而言,明写占的篇幅要多些,暗写占的篇幅则少些.明写与暗写结合使用,可使作品既明晰晓畅,又蕴藉有味. 以鲁迅笔下的《药》为例.作品主要内容是写茶馆主人华老栓听说“人血馒头”能治肺捞,适逢清政府屠杀革命者,便用苦撑苦熬积攒下来的一包洋钱向刽子手买人血慢头,为儿子小栓治病.可是,小栓并没有因为吃了人血馒头而病愈,最终还是死了.小栓的不幸在小说中占了主要篇幅,是明写.与此同时,小说又写到被杀的革命者夏瑜.他虽抱着解放群众的心愿,不惜为群众献出自己的生命,但群众不仅不理解他,完全不知道他是为大家而受苦、而牺牲、反而受了迷信的愚弄,蘸吃他的鲜血.虽然夏瑜的遭遇在小说中时隐时显,占的篇幅不多,属暗写,但从主题表现的角度看,却是处于主要地位。
作者用小栓的悲剧烘托夏瑜的悲剧,从而揭示了一个真理:革命者如果脱离群众,那么,先驱者的血只能做“人血馒头”的材料,甚至连医治捞病的效果也没有.由此,揭露了资产阶级旧民主主义革命的弱点,深化了作品的主题。 金秀梅同学的作文((“抢”奶奶》也采用了这种明暗互用的写作方法.以全文看,通篇写大姑、二姑、叔叔和“我’ 抢着接奶奶去奉养的过程.这是明写,写出了当前敬老、养老的道德风尚与儿孙辈崭新的精神面貌.同时,在写“抢’ 奶奶的过程中,作者巧妙地让每个人都介绍了自家的经济状况—大姑与叔叔家在农村,或裁培果树、或专业养鸡,都已是万元户,二姑家在城里,“电视机、洗衣机样样齐全”, “居住条件也好”;“我”家在矿区,“鸡、鱼肉、蛋,一样不缺—表面上看,这仍是明写“抢”奶奶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各人在申诉“抢”奶奶的理由.实质上,作者是要通过各家经济状况的展示来表明:如今城乡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都已有了极大的提高,从而歌颂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推行的一系列经济政策及成果。这又是暗写,扩大了作品的容量. 从上述两个例子不难看出,明暗互用的作用不小.当然,这要运用得好才行。
因为明暗互用是比较复杂且难以驾驭的。在同一篇作品中,虽然明写与暗写不宜平分秋色,各占一半篇幅;但也不能一方过于突出而另一方可有可无;更不应明暗隔裂,互不相关.二者应当是有机的统一,自然而然地融为一体,这样才能用明写带出暗写,深化主题:或用暗写去衬明写,扩大了作品的容量。 列夫·托尔斯泰说:“结构的联系不是放在情节上和人物的关系(相识)上,而是放在内在联系上.……我们了解的联系—正是在我看来使得所写的事情具有重大意义的那东西—这种联系是有的.”(《致谢·阿·拉钦斯基》) 《药》之成功,就是在具有“重大意义”的“人血馒头” 上,把明写和暗写联系在一起的.一方面,“人血馒头”反映了人民群众的愚昧;另一方面,它又意味着革命者的不被群众理解.同样的,在《“抢”奶奶》中,各人申诉的理由,便是这种具有“重大意义”的内在联系。
就是在荣府围墙里的家庭生活,也明明暗暗地浸透着贵族派系的矛盾。对外,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是“一荣俱荣,一枯俱枯”,对内,家政大权和嫡庶继承权的争夺,也在每个家族的内部派系中间展开着。贾史王薛四家族经常是相互婚配的。荣国府的老太君贾母是史家的,贾政的夫人、贾琏的妻子(熙凤)是王家的,宝钗的母亲又是贾政夫人的姊妹。这样相友婚配的结果,就造成了家族内部的派系势力。曹雪芹笔下的荣国府的家政大权掌管在贾政的手里,实际上是掌管在王夫人的手里。可是,贾赦的儿子贾琏、儿媳熙凤,却又由于是贾政的内亲一熙凤是王夫人的侄女,来到这府管事。而王氏家族在荣国府不仅攫取了家政大权,排挤了其他派系的势力,为了巩周她们的“妻党”地位,在荣府“继业”人贾宝玉的婚姻问题上,也深谋远虑地制造着“金玉良缘”。她们的飞扬跋扈招来了暗地里的嫉妒和仇恨,为了替贾环谋夺家私和继承权,赵姨娘和马道婆用“魇魔法”(第二十五回)陷害凤姐和宝玉,就是其中的一例。
在日常的家事中,这种明争暗斗,更加比比皆是。一个职位出缺了,大家都来争夺。贾元春才选凤藻宫,是“天大的喜事”,为了省亲的夸耀,’荣府要大兴土木,于是,贾琏的奶母赵嬷嬷来为她的儿子要事儿做,贾蓉求贾琏安排贾蔷;一件管理和尚、道士的事儿,也产生了矛盾:凤姐要安排贾芹,贾琏要安排贾芸,封建制度的溃疡—贪赃纳贿,在家务管理中,也成了合法的存在,……主子间的派系势力,派系矛盾,也伸展到奴仆中间去。赖大家、林之孝家、周瑞家、王善保家(不少是太太的陪房),依靠着不同的主子树立了不同的派系,而小奴仆又依附于大奴仆……层层相依,层层相制,“坐山观虎斗,借剑杀人,引风吹火,站干岸儿,推倒油瓶不扶”……这在封建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司空见惯的互相仇恨、猜忌、欺诈、陷害的种种矛盾和冲突,以多么生动而复杂的形式,出现在曹雪芹笔下的荣宁二府里啊!它们不仅在贵族成员们的身上打下了烙印,同时也强烈地影响了大小奴仆们。贾府中上自管家下至低微的丫头小子,都被卷人这明争暗斗的狠涡中而不能自拔。芷是在这种复杂而真实的生活环境里,曹雪芹创造了各种各样的鲜明的性格,特别是创造了王熙凤这样一个封建统洽者的深刻典型。这样的仕会,这样的家族,这样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每时每刻都在开展着这样的混战,怎能不把它引向崩溃的结局呢?
更何况经济上的豪华、奢侈,挥霍无度,已经为它的死亡种下了不可救药的病毒。荣府的三百多口的小王国,实际上是清代盛世整个贵族阶级的缩影。他们整日间忙忙碌碌,尔虞我诈的中心内容,都只是为了自己的享乐。他们吃的是珍贵的食品,用的是豪华的装饰。他们豢养着大批的家奴,层层阶阶,连洗脸的小事都有专人负责。平时挥霍无度已经如此惊人,遇到婚丧大事,就更以高度奢华糜费展开竞赛。荣府为了元妃的省亲,修盖了豪华的大观园,宁府为了秦可卿之死,“尽其所有”大办丧事。而这末世的豪华,比较起四大家族盛世时期在江南接驾的盛况巳经差得多了(见十六回赵嬷嬷和凤姐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