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门常说字是人的第二张脸,是与人交往的一张名片。这一点我是深有感触的。
写字几乎成了我对死穴,每次当我获得好成绩时,老师称赞我的成绩优异时,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到我的美中不足,那就是我的字。每当老师在黑板写字时,我都会感到羞怯难堪,我的字实在没脸见人;每当要在作业簿上写名字时,我都会犹豫一下再写,怕别人看见我那丑陋的字;每当我看到书法家的字时,我都觉得那是对我的嘲讽,使我的脸红彤彤的。
上了中学,我遇到了我的书法启蒙老师,他姓陈,他有着一双烔烔有神的眼睛,乌黑而浓密的头发,中等身材,长得特别帅。他对每个学生都很负责,他还一笔一划地握着学生的手,手把手地教我们一笔一笔地练字。他讲课很风趣,同学们都很喜欢听他的课,有的时候弄得我们哭笑不得,有的时候弄得我们开怀大笑。正是如此,我们喜欢上了陈老师的课,从此我便与书法结下了不解之缘,我也暗下决心,苦练书法,我一定会把字写得更好的。
我看着陈老师课堂上那神气的一点、一横、一竖,散脱飘逸让我为之叹为观止,也让我自愧不如。端庄凝重的气度,强劲的笔力、洒脱的笔姿。英姿飒爽,字行里弥漫着灵动神采。我心里佩服极了,自己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好书法,写出像陈老师一样漂亮的字来。
第一节课的学习中,我们练习了横竖撇捺点。第二节课,我们又练习了简单的字。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我的字终于能见人了!老师把我写的四个大字“德高望重”在班上当着全班的同学,称赞我进步很快。那一刻我自豪极了,现在我的字虽然不算写得很好,但是也一天天地进步。我从书法中找到了自信,从中我寻到了书法的乐趣,从中我体验到了成功的喜悦!也爱上了书法,从此我对书法上了“瘾”。
但我知道,和真正的书法高手比起来,我还差得很远呢!我不会骄傲的,我会继续“笔耕”下去的。在学写书法中,不仅我的字有了很大进步,而且我还懂得了许多道理。练习书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俗话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它是对勤学苦练,持之以恒者的奖赏。
当然我有偷懒的时候,但一想起陈老师的期望,我就会埋头苦练。我学习书法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可以用老舍的一句名言来概括一下吧:“有喜有忧,有笑有泪,有花有果,有香有色,既需要劳动,又长见识。”
我对书法上了“瘾”,是陈老师让我爱上了书法!面对写字,我不再恐惧了!更明白了成功之门为我们虚掩着,尝试着去敲门,你会发现改变就在眼前!
当然,在红学研究中,有不少问题在看法上很难取得一致,而这也只能依靠百家争鸣的方法展开讨论,真理总是愈辩愈明的。
《丛谭》还有两组文章,是绍介性的文字。一组是概述《红楼梦》在日本和西方的流传和研究,以及红学图书在国内的出版情况,另一组则是作者近年来为《红楼梦学刊》和《红楼梦研究集刊》写的专拦短文《红学书窗》。这样大且阅读红学领域的新作,而又适应刊物需要,只能写些近于补白的短文,也许在别人是不愿为或不屑为的,但他们却为之付出了有限的业余时间,表现了对红学研究的极大的热情关注。这也使我想到了他们最近编选的几部红学论著。
粉碎“四人帮”以来,经过拨乱反正,打破禁区,红学研究的确有了空前繁荣的局面,而且正在走向世界。尽营我们的曹雪芹,身世凄惨,书剑飘零,一生只写了一部未完成的《红楼梦》,是个缺憾,但就这一部未完成的杰作,从思想艺术成就来看,进人世界文学之林,也是光辉灿烂的。托尔斯泰也好,巴尔扎克也好,他们在文学上的成就,当然都是非常辉煌的,成为他们各自祖国的民族文化的骄傲。《人间喜剧》上百部,曹雪芹没有写过这样多,但是,如果从中拿出一部来,或者是拿出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来比较,在艺术成就上,《红楼梦》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我们无须妄自菲薄,更用不着谦逊。
不少情况和资料都在说明,《红楼梦》越来越受到各国学者和读者的注目。有的一译再译,有的由节译本到全译本,或许它早已为不少的外国读者所熟悉,只是不为我们所知而已。何况还有台湾、港澳以及外籍华裔的学者,本来就有人多年从事《红楼梦》的研究,并出版过不少著述。他们对《红楼梦》的看法,很可能和我们大不相同,甚至完全对立,然而,加强相互了解,促进学术交流,对推动红学研究,总是必要的,有益的。
这一方面,应该说,胡文彬、周雷二同志,在近年来,是做出了独有的贡献的。他们在工作之余,不惮烦劳地广泛搜集资料,涉猎台港和国外报刊及红学论著,除《丛谭》的有关介绍文章外,他们还编选了《海外红学论集》、《外国红学论文选》、《台湾红学论文选》、《香港红学论文选》。我相信,这些“选本”的陆续出版,将开扩我国红学界的眼界,有益于我们的研究工作。
文学,虽然多数是“个体劳动”的事业,但是,志同道合者的相互切磋,真诚合作,也自会产生积极的成果。《丛谭》作者的主要文章,是用“文雷”的笔名发表的。在这除旧布新的一九八二年元旦,我祝愿他们今后的有效合作,在红学园地里绽开更艳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