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曾学过些关于浮力的物理知识,现在记得没多少了,只是有一条还记忆清晰,就是物体与所浸液体密度相等时,物体悬浮于液体中。
开始是觉得这悬浮的状态多少有些尴尬,不上不下的,后采才知道这正是做人的学问,便也释然,而后竟生出几分钦佩来。
人生在世,为欢几何,一切如云烟过眼,不宜较真—亦虚亦买,亦幻亦真,岂不乐哉乐哉?兽迅先生批判了中庸之道却仍不见有什么东西能在浑浊中沉降下来,足可见悬浮的状态何等根深蒂固。人人都试图调整自己以求融于社会而不被排斥在外那才叫太平,才叫稳定,何错之有?大文豪也有幼稚之时,想来不禁莞尔。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那么树一个社会呢?少说也要干年了。既然塑造一个社会那么难,就只好树人。现在的情况是:有人适应社会,无人改变社会。但谁也没错,人生谁当真谁就注定痛苦,所以鲁迅永远不会有“对酒当歌”的李白那样潇洒—他的八字胡总是被这样那样的小事气得发抖。
那个贝多芬至死也没有扼住命运的咽喉,甚至连自己的咽喉也没扼住。
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沉淀在世人之外。
好了,我已经非常欣赏这种生活方式了,就像许多事一样,你不做自然有人去做,悬浮其中的感觉其实还真的很不错—在你没有沉淀之前,没有人知道你是精华还是糟粕。但是什么已经不重要,至少是现在。
如果你想快乐,最好悬浮,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