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劳动节,在公园游玩再好不过,空气清新,虽然天空明亮,但又有一大片暗影,原来是一团云霞笼罩着太阳。
我在公园四周徘徊着,无意间发现一棵树上有一个“小疙瘩”,凑过去一看,是一只刚从蛰居的土洞爬出来的蝉,一身土黄色的硬壳紧紧地束缚着它那娇小的身躯,可怜巴巴的,它笨拙地爬着,忽然一动不动,仿佛死去,犹如一丸黄泥。
正当我准备离开,“咔咔”清脆的一声响,好像在呼唤我再等一等;我驻足凝视着,它的脊背上裂开一道小缝,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逐渐扩大……
我看见蝉在颤抖着,它扭来扭去,努力挣扎着,白色如象牙般的玉肌愈来愈大,一会儿使劲往上冲,一会儿歇足力气,再找突破点。似乎有一把刀子在剥削它,我咽下一口口水,真替它捏一把汗,我担心,我想这小小生灵怎能经得起这般折磨。一位死神可能在旁笑着,试图用硬壳的束缚使它窒息,如果蝉放弃挣扎,随时有可能成为一生的遗憾。
不知过了多久,顽强的阳光负着重荷终于冲出云霞的阻挡,显出了耀眼的光彩。我紧闭眼睛,咬紧牙关,心在砰砰地跳动,在一刹那间,一声“知了”唤醒了我,我和蝉如释重负,它自由飞翔,我心中再开心不过!蝉的翅膀虽然薄得能清楚看到纹路,看上去弱小无力,但为了获得新生,它变得刚强有力!
我的灵魂深受触动,那么痛苦难忍,一只蝉都如此坚持,何况我一个小学生,又有何理不为梦想而奋斗?正如唐代诗人黄蘖禅师所说:“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在炎热的夏天,吃一串冰欺凌,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我走在小路上,手里拿着刚刚买来的冰欺凌,把袋撕开,想随手把冰欺凌带扔到地上的时候,耳边就响起了一个声音:不要给别人增添麻。
那也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天,我们的同学一致决定要冰欺凌,所以在付完钱之后,就让两名同学去买冰欺凌。过了不长时间,冰欺凌就已经到了我的手了。但我的冰欺凌是我最不喜欢吃的哪一种,所以我就把那串冰欺凌随手扔到了地上。
当时,我以为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可是在第二天上课前,老师去对大家说了一句话:“无论我们在做什麽事情的时候,都要想到,自己做的事情是否会对其他人带来麻烦。所以,我希望在昨天吃冰欺凌的时候,有做错事情的同学能够承认错误。”当老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但是我又想,或许老师说的不是我,而是其他同学也是有可能的,我为什麽要自乱阵脚呢?但,当我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对上老师那双眼睛的时候,就感到虚心,但是从那个老师的眼睛里,我并没有看到严厉,看到对我的失望,我只看到慈祥,但是老师这慈祥的目光,去让我看到羞愧。我立刻把视线调到了别处。
下课时,我听到同学说:“你们看到了吗?在昨天吃冰欺凌的时候,不知道是谁随手把冰欺凌仍到了地上,当冰欺凌化掉之后,有许多蚂蚁又过来了”“那之后呢?”一个同学问道,“之后当然是被老师打扫干净了呀!”听到同学的话,我更心虚了。
在这一天的时间里,我一直想着到底要不要吧这件事情告诉老师。经过一段时间的心里挣扎,我终于决定,大这件事情告诉给老师。但是,当我来到老师办公室,站在老师的面前,老师却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没吃做事情的时候,都要想着,自己做的事情会不会增添别人的麻烦。
这一句话我记住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我现在的生活中都会让我无时无刻的想起这句话。
母校—这个称谓是再好不过的,校园如同摇篮,老师们如同母亲。许多人说,人生有两次断奶,.第一次是幼儿时期,第二次是离家远走。而对我来说,这第二次断奶就是离开附中步人社会。来到杜会上,我才慢慢体会到附中老师们的索质都比较高。无论是教学水平还是做人的品格,都使我难以忘怀。
上初一时,教我们语文课的是罗平老师。起初我们都觉得她有些怪,谁也猜不出她的年龄。我印象中除了谈语文教学外其余什么都没听她说过,而每当她发现某篇作文写得好,就立刻眉飞色舞地讲评起来。她讲的别的课巳记不清了,惟有作文课记忆犹新。她告诉我们:写文章有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看到题目,脑子空空;第二个阶段是浮想联翩,跑题甚远;第三个阶段是懂得割爱、谋篇。此后我每当写东西时都想一下:“我是处在哪个阶段?”也许到现在我也未真正学会“割爱、谋篇”,但她的确是一位优秀的语文教师。
我在初三和高一时当过学校团总支宜传委员,曾一度负责早上20分钟的广播组稿工作。当时管理学校广播器材的是冯润田老师,因此与冯老师就有了较多的接触。在附中的五年里,最使我难忘的就是冯润田老师。冯老师是个实干家,他总是默歇无闻地干着他份内、份外能做的一切。无论向他请教什么问题,他总是耐心解答,尽他最大努力。他很会将生活中的实际现象同我们学的物理知识相结合。有一次谈到人眼球的光学问题,我说:在视网膜上成像易理解,而人眼为什么会看出物体是立体的呢?当时屋里生着火,立着烟筒,他指着烟筒讲,若把烟筒一周分成3600,人不动,闭上左眼,右眼可看到1800,再闭右眼,左眼也能看到18护,但两个1800是不完全重合的,右眼看的偏右几度,左眼看的偏左几度,当两眼都睁开时,看到的是大于180。,那两侧多出的几度格,就使人产生立体感了。这样一讲,我恍然大悟。而过了两天再见到他时,他拿了一个叫做“立体镜”的东西给我看,另外还有几张一对对的发黄的照片,照片上都是些穿清朝服装的人。把一对照片放在距立体镜片一定距离处的框子里,通过立体镜片就可看到立体的人像呈现在眼前,很有意思。原来这一对对照片是照像者用左眼拍一张再用右眼拍一张,立体镜再按人眼将两张作适当的重叠,就使平面的照片变成立体的人像了。这类事还有许多,不一一叙述。我后来上电大物理课成绩一直很好,与冯老师对我的启发教育是分不开的。
冯润田老师不仅做事认真又耐心,而且做人也很本份、谦对他的师长非常尊敬。有一次他带我去他的老师家,一进门先向老先生问好,再恭敬地鞠了一个如度的躬,然后向老先生介绍我是他的学生。我也向老先生问声好,学着冯老师的样子鞠了一个90度的躬。当时他们谈了些什么已记不清了,只记得心中有一种圣洁的感觉。
同冯老师一起帮助过我的,还有毛鹤龄老师。毛老师那时年事已高,又身体多病,但仍很乐观。她抗日时期就进附中教书,对教育事业非常热爱,历经时代变革、人世沧桑,却依然心地光明,她常向我讲些做人做事的道理,在各方面都对我有过帮助。从冯、毛二位老师的言谈中,我感悟到他们心灵的高尚,对此我没齿难忘。1994年我在万安公墓无意中看到了毛鹤龄老师的墓碑,心里很难过,站在墓前泪水不住涌出,心里深深地自责,我没有成为她所期望的人,但愿我能在今后的人生路上做得更好一些,以报答恩师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