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向日葵钟情于太阳,但是,钟情于太阳的并非独此一家。蒲公英的黄花、合欢树的绿叶,都是日出而开、日落而合的。
烟草花、夜来香、昙花则对夜色十分倾心。每当夜幕降临,它们便竞相绽放,争芳斗艳,散发幽香,而白天却安然地闭合起来。
含羞草那密生的小叶片,怯生生的,腼腆得很,它不仅羞见暮色,就是在白天触动它,也会马上自动合拢,因此得名含羞草。
金鱼草的花平时并不开放,只有当小蜜蜂飞来时,它才绽开花瓣,笑脸相迎。对于其他的昆虫,起舞也好、“引诱”也罢,它却总是无动于衷。
睡莲花大而鲜艳,可是它一旦被采摘,花瓣就会很快闭合,盖上绿色的花,再也不会开放了。
虞美人和水百合生来就是冤家对头,栽在一起很快就枝枯叶落;而豆角和黄瓜却是感情融洽的姐妹,把它俩种在一起,黄瓜的产量会大大增加,豆角的生长也很正常,其产量也有增无减。这在植物学上叫相克性和相亲性。
稻花最讨厌雨水淋,晴天它开得好好的,一遇雨淋,它就会合了起来。非洲的卢旺达有一种奇怪的树,一遇风的吹动,便发出类似人们“哈哈”的笑声,这也许是表示对风的欢迎吧。
苏联南部有一种眼睛树,非常敏感。如果剥划它的树皮,其伤痕之处便会马上流出像人痛哭时的悲伤泪水。
南美洲有一种捕蝇树,它捕来的食物自己并不食用,专门用做酬谢为它传授花粉的“媒人”—蜘蛛的礼物。
草木并非无情,当它受到外界刺激或影响以后,便会产生各种不同的感情反应,诸如感夜反应、感震反应、感伤反应等等,总之,这些都是草木为适应外界生活条件而形成的一种习性,并以此来保护自己,繁衍后代。
俗话说:“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其实,“草木无情”的说法,并非科学、贴切。殊不知,草木也很多情。既然草木如此多情,我们就要顺其自然,尊重科学,保护自然,让草木为国为民尽情浩福。
吃过糯米饭镬焦吗?那扑鼻的香,那酥脆的口感,决不差于“太阳锅巴气吃过烤芋井吗?那皮上白花花的一层盐,咬上一口,咸滋滋的味……
我又想起了奶奶家的大土灶了。
黑色的锅,稳稳地坐在灶洞上,倒进淘净的米,加上水,盖上锅盖。走到灶后,那里有一条自做的小板凳,旁边是一捆柴,有棉花秆、芦苇棒、刨花。……往小凳上一坐,拿上一把干柴,划一根火柴,嗤,划亮了。在柴头上一引,着了!忙往洞里塞,整个洞,一下子变得通红通亮。那跳跃的火焰冲舔着那下凸的锅底。于是费翔的《冬夭里的一把火》成了我们几个小孩的烧火伴奏曲。
记得在我还只有四五岁时,那时费翔正走红.未嫁的小姑还有几个堂姑们整天唱这首歌,久而久之,我们几个小孩也咯峥呀呀地学会了。有一次在奶奶烧火做饭时,我坐在小板凳的一角唱着这首新学的歌,小姑开玩笑道:“这首歌在烧火时唱倒是满配的。”我一听乐了。以后每次烧火都唱,也就形成了以后所谓的“烧火伴奏曲”。
“扑扑,咚咚。”当饭快要好时,锅里的热气不断地往窜,于是盖紧的锅盖就被这股白色的热气顶着上下扑腾。这时,奶奶会站起来,拍拍围裙上的柴屑,走到外面叫道“阿消,饭熟了,快拔出!”
晚饭还没吃完,我们又绕缠着奶奶盛剩饭,这时可吃饭镬焦了。小顽小娘们几乎是抢着吃,尽管奶奶准备了每人一团,但往往因为奶奶捏得大小不均或有时资源不足,大伙可要一番“逐鹿中原”。最后还得由阿爷出面做中间人分个均等才罢休。歪着脑袋捧着镬焦团慢慢地嚼着,尽管肚皮里饭菜还是鼓鼓的,还是吃得摇头晃脑。惹得一旁的大人直笑骂“瘟小顽憨小娘”。这个时候,有个大人会道出一个秘密,“这批小鬼晚饭难道没有吃饱?不然咋吃得落……”那群小鬼正红着脸鼓着腮帮瞪他呢!“哼,味道好极了……唔……”“哈哈哈……”
“烤芋方去哆1”拎着几个拳头大的芋芳冲向奶奶家。
一阵烟雾缭绕后.水很快就开了,香气也慢慢荡滋开来,咽口水的次数也倍增。堂姐说:“灶里的火候差不多了,开始放!”一声令下,大家都忙不迭地将剩下的芋芳扔进灶洞,那阵势可与战场上的投手榴弹相媲美。扔完了,堂姐用火铁把带有火星的木柴挑到芋方上,一切就绪,只等可以吃了,镬里炯香,灶堂里焦香,太诱肠胃了。几个堂弟焦急得蹦蹦直跳。这种等待的煎熬,真是折磨人啊!那小脑袋不时地往里探,恨不得钻到灶洞里去看个究竟。这时奶奶出现了,嘿嘿一笑,用手捂住镬盖,“还没热,再出去玩会儿。’“可以吃了吧?”“好了没有啊?”“要么我先拿了,我的那个最小,一定好了。”“……”“不行,不行!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好了。你们这些馋鬼!”管灶膛的堂姐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厉害,可她的脑袋也不停地往里探,甚至比我们探得还里面呢!出来时,不小心一抬头,擦了一鼻子灰,简直笑死人了。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盼酸脖子,等来了堂姐的“开火!片的命令。堂姐拿火铁一伸一屈地在洞里一阵猛掏,一个个已烤熟了的芋芳像连珠炮似地滚下来,此时大家已把一个灶洞围了个水泄不通。“唉哟!”“哇!”“噬呼,世呼。”“唉哟!好香!呼!”终于知道什么叫“狼吞虎咽”了。瞧这一个个趴着桌边,用翘着手指的手按着正冒着热气的芋落的小饿鬼们,似乎一辈子没吃过东西,张大嘴,对准芋艿猛咬一口,一声含糊不清的“唉哟”随之而来。那沾着芋艿肉的一口,一声含糊不清的“唉哟”随之而来。那沾着芋方肉的
手猛拍嘴巴,那眼睛眨啊眨,眨出两滴泪。终于一伸脖子一闭眼吞了下去,可忙又拍着肚皮直跳,“烫死我了!烫死我啦!”奶奶忙颓着小脚奔过去,捂住她的头,直拍其背,“慢吃,慢吃,别烫着。”
阿爷从地里回来了,见一地的芋芳皮,摇着头道:“这些小鬼,别把我的芋芳种也吃了。”我见机,忙把多拿了的一只大芋芜往阿爷嘴里送,乐得阿爷好香好吃地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