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个急性子,
风风火火地出来了!
“劈劈啪啪,”夏天脱了袜子,赤着脚跑了过来。
“咚咚咚”这是它在屋顶上练习打拳呢!
“啪—-”,这是它跳下屋顶,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种天气,本少爷才不会出去呢!出去了,准会被淋成一只“落汤鸡!”我小心翼翼的把头伸出窗外,看着这个世界。为了躲避一点,我还时不时地把头往回缩。
雨,来的可真猛!“哗啦哗啦!”打得树枝都弯下了腰,小花小草都吓得往下藏,连小昆虫都藏起来了。
“轰隆隆轰隆隆,”它的好搭档雷也来为它加油助威!
“嚯嚓—嚯嚓,”它的另一个好朋友也来了,吓得人们捂住耳朵。
它们来的那么猛,肯定是来开狂欢会的,过一会儿它们就会累的汗流浃背回家去。
果然,没过多久,雨便停了!
我拿起一把小雨伞,下楼去喽。
你们可能会问我:雨不是已经停了,为什么还要带伞呢?
如果你们是这么想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夏雨”为我们带走了夏天的炎热,留下了清凉,还为我们洗去全世界的灰,让地球变得干干净净,难道是免费的?
它不像春天一样心地善良,无私奉献,它会让雨点附在叶子上。当一阵风出来,哗啦雨点便会把你淋的透心凉!
它会留下陷阱。当汽车从马路上行驶过后,水洼里的水就会溅你一身,让你十分生气。
哎,夏雨啊夏雨,你到底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劈劈叭叭”—性急的小朋友们已经放起了爆竹,腊月里欢乐的气氛愈加浓烈了。人人脸上都挂着愉快的笑容,家家户户都忙着采购东西,置办年货。老大娘挎着竹篮,大嫂子提着网兜,小孩子们端着竹筐,三三两两从巷院里走出,汇入街道上的人群,向市场涌去。我也提着篮篮]L加入了这“采购队”。 还未到天桥市场,就听见那杂揉着叫卖、说笑的喧闹声,看见那熙熙攘攘的人影。 进入市场,嗬,人真多啊,热闹极了。”这里是肉食公司支的肉案子,那里是农民摆的菜摊子,各种各色的农副产品摆了一长街。蔬菜区里有白胖白胖的莲藕,绿生生的芹菜和菠菜,还有通红通红的胡萝卜; 水果摊上有梨子、苹果、核桃、大枣;“肉蛋禽”类的牌子下摆着牛肉、羊肉、猪肉和鸡、鸭、鱼、蛋…… 真是五颜六色,琳琅满目。卖东西的在大声张罗生怠,买东西的人穿梭来往。
说实在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市场呢! 站在菜摊前,我正想着买些啥菜好,忽听身后传来两位老大娘的说笑声。一个老大娘说:“大嫂,你看这肉多肥,这膘有四指厚,嘿!可真比往年强多了1”“可不是,”另一个说,“往年的肉只是一层皮。喂!你再瞧瞧我买的这些菜,又鲜又嫩!往年买菜,每人一份,一买就是一大堆,买多了吃不完,买少了又不够吃,今年可好了,市场就在家门口,啥时吃,啥时买,可真方便啊!” “妈妈,我要吃这糖!”一声清脆的童音又吸引了我,我侧头一看,一个五、六岁的小妞,正拉着她妈妈的手,要买芝麻糖吃。妈妈买了几根又粗又长的芝麻糖,小妹妹拿过一根咬了一口,又甜又香,她笑了,笑脸真象一朵盛开的花。多可爱啊!那小红嘴唇上还沾了好多芝麻呢!听爸爸说,十几年也没有见过这种糖了,难怪小妹妹那样高兴,恐怕她和我一样,从来没有吃过这种香脆的芝麻糖吧!
我买好菜,继续向前走,一辆自行车挡住了我的去路。只见那辆车的车把上挂着两条鲜鱼,可能刚从农民的水桶里买出来的吧,那鱼尾巴还在摆动,推车的人正扭过头对另一个人说:“今年,到阿拉家里可以此(吃)鱼啦,哈哈……”对于远离湖海的内地人来说,鲜鱼是难得的美味啊!而现在,竟有鲜鱼上市了,这对南方同志来说,真是一件高兴的事。车推走了,路让开了,我随着人流走出市场。进市场时人们提着空篮空兜,而现在都满载而归了。 我离开了市场,高兴地向家走去,耳旁,市场那热闹的声音渐渐隐去,但市场上的繁荣景象,仍然浮现在眼前:老大娘那愉快的对话;小妹妹那沾着芝麻的笑脸;南方同志那爽朗的笑声……
我不禁想起了敬爱的周总理的一句话:“工农结合、城乡结合、有利生产、方便生活。”是呀,他老人家的话真是千真万确。打倒“四人帮”,党的经济政策得到落实,祖国各条战线都出现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天桥 市场只不过是这繁荣景象中的一个特写镜头。 送旧岁迎新年的爆竹又在欢唱,“劈劈叭叭” “劈叭”“咚”……
“通—啪!"又是两声“夭地响”。接着,“劈劈啪啪”的鞭炮声响彻四方。“过年了,过年了!”孩子们在楼下跑来跑去,像一只只报信的小喜鹊。 “妈妈,今天您多炒些菜噢,那瓶好酒也要拿出来,那是爸爸最喜爱喝的,还有……”“行了,行了,看把你忙的,妈都知道。”妈妈笑着说,“年年过春节,从没见过你这么高兴过,这是为什么?”“因为今年爸爸要回来与我们一起过年。”说到这,我像吃了蜜一样,从嘴边甜到心里。 一爸爸是一名海员,从我懂事起就没有见他在家过过春节。今天能回来过年真是太好了。我站在窗口前望着楼下,真希望爸爸突然出现在眼前。
可直到夜幕降临,连爸爸的影子都没有。我想,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咚、咚、咚!"有人敲门。“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1"我和哥哥争着开门。打开门后,我连看都没看来人是谁,便大声喊: “爸爸!”可是爸爸没有答应,我这才仔细打量这人,原来是邮递员。我有些害羞,接过了一封信,交给妈妈。 妈妈看完信,脸色由晴变阴,小声说:“你爸爸今年又不能回来了。,,’’不可能,决不可能W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跑到房里大哭起来。心想:爸爸,您为什么那么不信守诺言?在送您上火车的时候,我和您拉过钩,今年您一定回来过年的。爸爸,您知道吗,那么多节假日,我只能挽着妈妈的手出去玩。我多么羡慕那些小朋友,一只手挽着爸爸,另一只手挽着妈妈,走在大街上多神气。可是,现在连全家团聚过个年都成了幻影…… 妈妈走进房来安慰我:“媛媛,你爸爸不是有意不回来,是特殊情况。”“什么特殊情况比回家团聚更重要?”我不满地打断妈妈的话。
“你听我说完,好吗?你爸爸的那只船上,有一名船员因为母亲病重,他的亲戚们发电报让他回去,可是他的工作需要人完成。你爸爸便主动提出顶班—因为你爸爸是个优秀的党员·…‘·;u不要说了!’’我又一次打断了妈妈的话。 妈妈并没有生气,仍然耐心地劝说我:“媛媛,你可要理解爸爸!”“理解?’’我记得,爸爸也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几年前的一件事,妈妈生病刚开过刀,我和爸爸守护在妈妈的病床前。一封电报送到了爸爸手里,单位催他回去工作。我得知这个消息,紧紧拉住爸爸的手乞求道:“爸爸,您不能走,妈妈还没康复,我又小,您走后,让我们怎么办?”说着说着,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爸爸和蔼地说:“媛媛,不要哭,爸爸相信你是个坚强的孩子,能照顾好妈妈,我非常愿意留下来照顾你妈妈,可是我是一名共产党员,党员就应该听党的话,党需要我到哪里,我就要到哪里,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服从指挥。媛媛,要理解爸爸!’’我点了点头,含着泪,送走了爸爸。 想到这,我对妈妈说:“妈妈,爸爸做得对。”妈妈开心地笑了。吃年饭时,我仿佛感到爸爸坐在我的身旁鼓励我,长大做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
初秋的一个早晨,雨点劈劈啪啪地落下来,打在叶子上,汇成细小的水流,顺着叶脉流下去,润湿了土地。雨越下越大,眼前如烟似雾,只有一片朦朦胧胧的海。“嚓嚓”,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是谁呀?哦,是她,我校红领巾气象站的小气象员小叶。只见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雨衣,一步一滑地向学校走来。
到了学校已经5点30分了。她敲了敲学校的大门,看门的老大爷说:“小姑娘,又来这么早呀!”小叶擦了擦头上的雨水说:“张大爷早,又打扰您休息了!”张大爷说:“没关系,快进来吧!”她走进了大门,直奔百叶箱前,轻轻地打开了白色的百叶箱门,反复地观察今天的温度和湿度,认真地记在她厚厚的气象日记本上。关好百叶窗,小叶又来到风向标下,风向杆高高地直立着。小叶仰着头看着风向标,风好像故意和她开玩笑似的,总是一会儿偏东,一会儿偏西。雨也故意捣乱,直往她脖子里灌。可她却毫不在意,仍然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风向标。啊,看清楚了,风向东到东南。小叶又来到小黑板前,拿出粉笔“唰唰”地写起来,只见小黑板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今日天气有雨;温度:8—10℃;风向:东到东南。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这时,几只小鸟从小叶头顶上掠过,边飞边鸣,它们像是在夸奖小姑娘似的。她看了看工工整整的字迹,舒心地笑了……
小气象员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工作精神,得到了许多同学的赞扬。
一阵阵劈劈啪啪的鞭炮声,引来了我的左邻右舍,不大一会儿,邻居街坊也像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一排排新居,一座座高楼,整齐的街道,欢乐的人群,构成了一幅恬静优美的田园乡村图画。
步艘匆匆的我经常穿行于三五成群的邻居身边,她们或织毛衣,或干家务,或打扑克,其乐融融,悠然自得。我夹着书包,顾不上留意她们,只是在耳边听到她们彼此间的说笑:“春凤,这种花样咋织?”“淑桃,咱去割豆腐吧。”……慢慢地,一些大人的名字便有意无意地刻在了我的心里,我也能渐渐“对号人座”了。一天,我对妈妈说:“艾粉家的孩子在哭啥里?”话未说完,妈妈就接过话茬:“那是你艾粉婶儿。”然后劈头盖脸训了我一顿:“小孩子家,指名道姓,没大没小,怎么这样没教养?"我却得理不饶人:“谁知道该称她婶?”这一句话却打开了妈妈的话匣子:“北边的叫巧娥奶,南边的叫正和叔,再往南边的叫雪桃嫂子,再往北边的叫天正伯……以后可不准再直呼其名了,显得你不礼貌,还给我和你爸脸上抹黑,我们都是为人师表的教师……”听着妈妈的唠叨,我却不以为然。
后来,我这个坏习惯仍不见收敛,邻居家的大名常常在不经意中脱口而出,为此,妈妈没少批评过我,说我是百年的松树,五月的芭燕—粗枝大叶,说什么再不改掉,会“遗害终身”。真是危言耸听,没那么厉害。如果邻居家敢说我一个不字,我会找到他们争个我是你非,吵个天翻地夜。因此我在邻居中间得了个雅号“假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