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事情是这样的:盖格尔担任代理警察局长足有一个半月了,可委任状却一拖再拖,一直没有发下来。这便使他开始心神不定。他对这个职务本身无所担忧,但他心里十分明白,这样长期处于代理地位,怕会夜长梦多,节外生枝。那必将有损他警察局长的声望。因此,他下决心要不遗余力地尽快结束这种使他难堪的局面。于是,他决定再在上司面前露一手,这样他便选中了《新莱茵报》。他深知,他的上司对《新莱茵报》从创刊的第一天起就格外感兴趣,而他自己当初也是从《新莱茵报》发迹的。今天,他想避开所有侦查员的耳目,独自把《逮捕》那篇十恶不赦的文章的作者侦查清楚,弄个水落石出i 盖格尔一心指望:就在此时此刻,也正是要通过恩格斯打开他走向胜利的大门。为什么偏要在此时此刻呢?因为马克思,这位能够左右报社全体同仁的总编辑当时正外出旅行。
他选择恩格斯的理由是因为他年轻、热爱生活,更主要的是因为他虽是马克思的密友,但毕竟还是大纺织工厂主和巨商的儿子,而这一点切不可等闲视之…… “自从我们上次在编辑部见面以来,转眼又过了两个月啦。”盖格尔说着坐在安乐椅上,仿佛在通告一条令人愉快的消息:“这期间发生了多少事情i周围出现了何等巨大的变化呀二在巴黎,法制终于重新取得了胜利;春天被赶出米兰的奥地利军队又重新返回了米兰,平息了叛乱··…声 “盖格尔先生,您所谓的法制胜利,我们则称之为反革命得逞;凡是您给扣上‘叛乱分子’帽子的人,我们都尊之为革命者和爱国者。”
恩格斯严厉而明确地说:“同时还应该指出,巴黎这些悲惨事件都是在您到我们编辑部进行好心访问之前发生的。因此,有足够理由断言,如果六月二十六日起义的巴黎无产者不遭到镇压和不被浸沉在血泊之中,那么,七月六日您和检察官黑克尔就没有胆量到我们编辑部去搜查。 “此人何等粗暴无礼!”盖格尔不露声色地沉思片刻,接着又和蔼地微微一笑,答道: “不瞒您说,定下到您的编辑部去的决心,谈何容易呀! 这个编辑部里,排字工人个
因为她认为万一有小偷钻进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开抽屉的办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打开过。 索菲娅从另一张桌子上搬过来一台打字机。警察局有这么多老式打字机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不过,她的那些同事都是用两个手指敲出s1号报表的。很明显,复杂的打字机会使他们打字的速度更慢。她来这里之前曾当过几年秘书,使用的是电动打字机。刚开始使用这种老式手工打字机时感到很困难。
现在她已经习惯了。 在点名之前,她的搭档诺姆和范都来了。他们见到她都很吃惊。 桌上的电话响了,索菲娅接了电话。打电话的是一个才来管区工作18个月的年轻女人。索菲娅对她并不太了解,只是因为她是“女警互助会”的代表,才与她有所接触。由于这一工作关系,她经常收到其他女警察的电话。 这个女警叫凯特•德拉诺,她给索菲娅打电话是诉苦的。本周初负责行政的警长打电话给她,让她回办公室,上第六天的班,就是说周末之前让她加一天班。她非常生气,因为那是她的常规休息日,她已有了安排。凯特告诉那位警长她不想上班,警长解释说这是一次特殊的任务,因为在主管区“个教堂举办一个义卖会,警察不够,所以才命令她上班。她告诉警长说她嗓子发炎了,身上也不舒服。
警长说既然如此她就应该像平时一样请病假。他说如果她不想上班,这是唯一的办法。 凯特继续说,第二天早晨她真的给值班警官打电话要求倒休。那位值班警官不了解她与警长的通话情况,因此就 批准了。当警长发现以后就往她家打电话让她上班。他告诉 她,他昨天晚上打电话时已经取消了她的休息日,通过值班警 官请假是无效的,如果她不能上班,唯一的办法是请病假。 因此,她只好请了病假。 她现在给索菲娅打电话是诉苦的,她对失去两天的周末非常恼火,她只是用请假的办法才休了两天。索菲娅发现很难使她冷静下来。 “你不知道警长给你打电话时你的休息日就被取消了吗?给值班警官打电话是无效的。” 看来凯特并没有明白。“他们不能那样干,一那是我的周末,我有权休息两天。”
这天天才蒙蒙亮,警察局的紫茄子警长就沿街吃喝开了:“各家各户注意啦,根据哈密瓜国王的命令,第328次户口清查开始了……”瓜果蔬菜们可规矩啦,他们听紫茄子警长这么一嚷,就全都拿着户簿,携儿带女地向古堡中央的高地赶去了:
由于绿色古堡没有开展计划生育工作,所以人口发生了‘.大爆炸”,居民数量成倍地增长。这下可就忙坏了紫茄子警长,他不停地查呀、问呀、写呀,累得脸变得更紫了,还剩下几个没有查完哩!
“下一个!”紫茄子警长又叫了起来。
随着一声有点胆法的回答,紫茄子警长有气无力地喊:“把户口簿给我!”
“我.我没有户门簿啊!”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西红柿,红彤彤的.鲜里透亮。他见紫茄子警长的脸色挺难看,急忙又解释了一句:“我出生才几天,还没来得及到。”
坐在一旁的辣椒秘书一边取出纸和笔,一边对不知所措的西红柿说:“报一下你父母的姓名吧,我来给你填一下户口簿!”
“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西红柿.”西红柿显得很紧张,语无伦次地说.“不过,我的父亲叫老西红柿,我的母亲叫老马铃薯,我叫西红柿。”
“什么?你的父母不同种,那你是个什么东西呢?”辣椒秘书大惊失色,差点没昏过去,
紫茄子警长也惊奇地瞪大眼睛:西红柿的父母就是老西红柿嘛,怎么会冒出一个老马铃薯呢?
辣椒秘书话音没落,从西红柿背后又蹦出一个玉米来。“‘有什么可奇怪的呢?”他大声喊叫,“我和西红柿一样,父母也是两种不同的植物。告诉你们,我的父亲是老玉米,母亲是老大豆!”
“真是两个精神病!连母亲是谁都忘记了!”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香蕉太太插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