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如果我们能适当运用“分合有度”的原则,还能提高我们的思维技巧。比如说,所谓分清层次,不就是注意从时间上、空间上、性质上、程度上,多侧面、多角度、多层次地去观察事物的差别吗?诸如就事论事、主观盲从、武断片面的思维狭隘病,不就可以得到纠正了吗?
再比如,所谓注意联系,不就是要求从并列、交叉、从属、同一,主次、表里、亲疏等方面去分析事物之间的关系吗?诸如看不到事物主流,不会由此及彼、由表及里之类的思维肤浅病,不就可以得到纠正了吗?我们一旦目光开阔、认识深刻之后,就能笔走龙蛇,写出环环相扣,步步登高的文章来。四、桥连舟接,一气呵成一篇文章,就是这样沿着作者预定的路线一步步走过来的。因为它是人们认识复杂的客观事物的结晶,所以,写出一篇好文章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但是,它毕竟要遵循人类思维活动的基本规律和主要方法,说穿了,也并没有多少奥妙的秘方。
正如叶圣陶先生指出的:“实际说,写作技巧也并不怎么繁复,扣准自己的用意来写是要注意的,怎样针对读者打动读者是要注意的,表达得准确是要注意的,通篇连贯有照应是要注意的,竺利繁即繁当简即简是要注意的,大概不过这些事吧。”(((叶圣陶语文教育论集》第554页)本文前面已初步阐述了叶老这段话里与思路有关的其他几个方面,这里还要强调一下“连贯照应”间题。因为作者的思想经过那么多的“虚实”、“分合”的变化,就象过河要靠桥梁舟揖一样,如果再做到必要的过渡和照应,文章就能首尾贯通,一气呵成了。
喜欢看电影吗?当然。我就是个电影迷,不仅如此,各种电影刊物一律感兴趣。要知道,一位颇有名气的业余影评者便是我老师。
瞧,他又急匆匆地捧着教材来上课了,身材结实高大,身穿合身的西服,霍亮的皮鞋,“咔嚓、咔嚓”地走过来。同他并行,你得小跑,他就是那种颇率,给人一种干净、利索的印象。令人扫兴的是,他是驰名全校的不务正业的老师。
第一堂课,他双手按在讲台上说道:“同学们,我认为真正的老师是教出令自己佩服的学生,要看我够不够老师的资格,我将以实际行动来回答。”他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然后继续说,“我规定每个同学每个礼拜必须看一场电影,看后写影评,若写得好,那么下个礼拜他的电影票我包了。”嗓音还没有消失,课堂里就骚动起来了,大家交头接耳感到很好奇,他打着手势,让大家安静下来。“谁不写,就请我看一场电影。”哈哈,整个教室荡漾着欢快的笑声,我们和他仿佛是久违了的朋友那样的毫无拘束,同学们个个跃跃欲试,决心好好干。
不久前,我们参加了我市学生影评比赛,我班竟出乎意料地获得团体奖,参加隆重的发奖大会,兴高采烈地捧着一面鲜艳夺目的大锦旗回到学校。我班这个全年级的尾巴班,为学校争了光,可是特号新闻呀,我们多神气呀!老师却认真地说:“这算什么,这本是意料中之事,过去属于死神,未来才属于我们自己,要继续努力。”
论理,学生应以学功课为主,为了专心学习,应少看电影,必要时还可不看,可他倒好,却竭力鼓励我们去看,自己不把全部精力用在教学上,还让我们...
但我们的写作水平的提高和语文成绩的突飞猛进,不得不使我们折服他,唉,那不务正业的老师。
半年之后,学校成立了影评组,请他作辅导老师。
一天,寂静的校园突然传来一声声轻脆的琵琶声,那一个个音符穿过窗户散落在地面。此时此刻我们正陶醉在这优雅的琴声中,体味着“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艺术美感。当然这不是琵琶女的琴声,而是他花了几个晚上从内行朋友那里勤学苦练练出来的。他说:“虽然这琴声会贻笑大方,但我的目的是,要你们同白居易产生共鸣,更好地学习课文。”
这不是白浪费时间吗?可期末的全区统考,我班成绩仅次于区内的那个省重点。
“为什么我们不能赶上省重点呢?假期里,坚持写日记,还要看电影,写社会调查报告。”
他还让我们注意各方面的发展,培养广泛的兴趣爱好。
当我们问他为什么老是爱“不务正业”时,他爽快地说:
“党中央支持各行各业在职人员搞业余创作,繁荣我国的文艺创作,我这也是用自己的行动培养同学们的爱好,提高大家的写作水平呀。”
我不禁在不务正业这几个字上再打上重重的引号。
啊,我那“不务正业”的老师,我们喜欢您——这样有特色的老师。
不仅如此,红树林对革命还有一份功劳哩!据老陈说,在革命战争年代,眼前的这一片红树林就是海南岛地下党和游击队出没之地。浓密的遮天蔽日的树冠,掩护了游击队战士和人民群众,复仇的子弹从这里的树丛之中射进敌人的胸膛。那时候,红树林名副其实,是红色政权的根据地。
听到这些,我的心中对红树林油然升起崇敬的激情。可是紧接下来,我的心情又变得阴郁起来。我绕着海南岛的海岸,从西到东整整走了一圈,可是除了少数地方,很少见到红树林的身影。我看到一份资料,20世纪60年代,科学工作者经过调查,那时候,海南岛的红树林还有9930多公顷,遍布于西北和北部的新英港、新盈港、马袅港、花场港,东北的东寨港、铺前港、清澜港,东海岸的北鳌港、港北港,东南和南部的新村港、三亚港、望楼港一带。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海南岛当时不仅在山地上有丰富的热带森林资源,也有着同样丰富的海底森林资源。可是曾儿何时,红树林遭到一场空前浩劫。十年动乱,在“向大海要粮食”的愚蠢口号的驱动下,成千上万亩的红树林被摧毁了。人们的愿望是美好的.要在红树林立足的淤泥沙滩上造出高产的大寨田来。殊不知这海水浸染过的土地是强酸性的,农作物根本无法生长。结果是可想而知的,红树林所剩无几,余下一片荒芜的不毛之地,供人们望洋兴叹而已。
1979年4月,东寨港红树林保护区建立起来了。在50千米长的海岸线上还留下1733公顷红树林,管理站配备了巧名职工,负责巡逻保护,并从事人工繁殖红树林的研究。据老陈说,红树林萌芽更新的
速度很快,一年可以长70厘米,只要制止滥砍滥伐,封滩育林,用人工播插的方法促进天然更新,红树林在海南岛是可以逐步恢复和发展的。
我不禁转忧为喜。在我的眼前,红树林迎着海潮巍然屹立,那样生机勃勃,那样毫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