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爸爸终于同意去疗养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本来嘛,疗养在一般人看来是件很惬意的事,尤其是去北戴河,听说那里风景宜人,堪称疗养胜地,多少人求之不得啊。可爸爸对此却不甚感兴趣,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忙啊,哪有那么多功夫。”现在领导不管爸爸是否同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并且向爸爸下了最后“通),爸爸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看到爸爸已默许,我暗暗高兴。这回爸爸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昨天下午,我早早从学校回来,准备送送爸爸。推开房门一瞧,哟!屋里简直象摆了一个旧书摊,床上、桌上、椅上,东一堆、西一罗地摆满了书、杂志和油印的稿件,爸爸正蹲在一边往一个大旅行袋里装着各种资料。看到爸爸忙的样子,我连忙放下书包,笑着说:“爸,你快收拾衣服,这些我来弄。”边说边三下五除二地将桌上的书塞在书架上。
爸爸见了连忙摆手,制止我说:“咳!不对!那些是我特意找出来准备带走的。” “什么,带走?带这么多书,这哪是去疗养啊I”我急了“是去疗养,可疗养也不能忘了正事啊。”爸爸笑着说。 我知道爸爸的脾气,离了这些书啊,他连觉都睡不好呢!只好把书重新放回桌上。爸爸连忙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进旅行袋里。看着爸爸那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神情,我觉得可敬而又可笑。 不一会,我帮爸爸把衣服、牙具等日常用品都装好了,床上、椅子上不用带的书、资料也都整齐地摆到书架上,看来行前的准备工作该告一段落了。谁知就在我要拉上旅行袋的拉链时,爸爸却拿了本《国外汽车》和两张小报塞在上面。我暗自思忖,这些许是要在火车上看的吧。 爸爸坐在床沿上,好象想要寻找什么似的四面环顾着,突-然发现桌上的几本书。他走过去拿起来,想了一想又放下了。
“算了。”他嘘了一声,招手叫我过去,告诉我说:“这是从省图书馆借的,下月中旬到期,你抽空替我还了吧。”边说边几笔在一张纸上勾了个草图,告诉我还书地址,还在纸边用大字写道“还完书,证拿回1”我心中暗笑这也太过份仔细了。平时爸爸做事就讲究“认真”二字,他这些可贵之处,在日常小事中也能体现出几分呢! 爸爸似乎满意了,开始找旅行袋的挂锁。我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拉开衣柜,把爸爸的游泳裤、游泳帽全翻了出来,然后对爸爸说:“书不可不看,游泳也不可落下呀,这样才不虚此行呢。” 爸爸笑了,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爸爸走了,到北戴河疗养去了。我默默地祝愿爸爸愉快地渡过这一个月。但愿他不要埋在书本里而冷落了游泳裤。
来到东山疗养胜地,我们住在二楼。窗外有个荷花池,很美。我时常伏在窗口,欣赏那可爱的荷花池。
池水清清,微波不兴,可以见到红金鱼在荷间游来游去。待叶初生,那嫩绿的小叶浮在水上,实在可爱。当蜻蜓飞来的时侯,我立即想起杨万里的《小池》:“小荷才慈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荷花是红色的,六月便开了。这时侯,从窗口望去,绿叶红花,胜似图画。不禁又使我想起晏殊的《渔家傲》:“荷叶荷花相问斗,红娇绿嫩新妆就。”
池边还种有一排新竹,翠叶几乎碰到窗口。清晨开窗静观,“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我真的陶醉于此,乐不思返了。
简析:
拍照,要重视视角的选择;作画,要重视立足点的安排。立足点选择的好坏,往往关系到作品的成败。写作亦然。运用“定点描写法”写景,最重要的就是选择好立足点。例文《窗外荷花池》选择“窗口”作为描写的“立足点”,比较生动地将荷花池的美表现出来了。
作者来到东山疗养胜地,住在二楼,窗外恰有一个荷花池。于是“窗口”就很自然地成了他观察荷花池的“立足点”。文章写了“池水”、“荷叶”、“荷花”,还写了池边的“新竹”,然而所有这些描写,都是从“窗口”的观察。景物变了,立足点未变。这样,作者就好像在窗口,为我们拍摄了一张又一张各具特色的风景照。读后不但使人对荷花池产生了美感,而且对那个观察的立足点—窗口,产生了兴趣。真的,我甚至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下回要是我也能到这个疗养胜地度假,床位最好也安排在这二楼窗口。定点描写法,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表现同一事物,立足点不同,呈现的景象也不同。请注意选好立足点,写出所见景物的特色。“立足点”在文章中要交待清楚.不一定都要说出站在那里,但至少要让读者从文章中清楚领会到作者观察的“立足点”。
妈妈要去疗养了,厂里的同事们说她太累了。临走时,她有些不放心,我和爸爸马上表示:“只不过七天嘛,一去吧。我们两个大男人在家,还有什么不放心呢?”于是,妈妈放心了。
第一天,父子俩兴致勃勃,买菜,做饭,洗衣服,干完了也不觉着累,父亲说:“两个大男人,到底是两个大男人嘛。”
第二天,一切稳定。
第三天,情况不妙,饭里吃到了石子,祖母的牙被磕掉一个;菜里混进了野草,祖父放下了筷子;洗过的衣服跟没洗一样,领子黑黑的。
第四天是星期天,父子俩抱着枕头,睡到了十一点。也没买菜、做饭,靠着昨天剩下的“佳肴”,一家人混了个半饱,为少洗两件汗衫,两个大男人只好赤了一天膊。
第五天,我一觉醒来,哟,都下午一点了。该死,浪费了暑假中宝贵的一上午,转念又一想,也好,省下两顿。可祖父母受不了了,直催我做饭。我只得去搬“救兵”———爸爸。可电话里,他打着官腔,说工作忙,跑不开。嗨,其实他就是回来了,也未必能救急。
只有自己动手了。
划了六次火柴,没点着煤气。一摇钢瓶,早就“没气了”。找出了备用的炉子,点着了纸,放了进去。火苗窜得老高,我手忙脚乱,忘了加些柴,一下放进了一个煤饼。“扑”,灭了。重新来,这回我吸取了教训,没忘加柴,扔进了半条凳子腿。谁料,火没升上来,反冒出一股烟,呛得我直咳嗽。正在这时,来了电话传呼。径直飞奔,冲到电话亭,抄起听筒。
“喂,大男人,过得怎么样。”啊,竟是妈妈。
不假思索,我接了上去,“妈,你必须马上回来……”
放下听筒后,我有些后悔了,坐在门槛上,独自默默地想:“什么时候真该让妈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