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个厚厚的麻布袋装在底层,外面的天空与我隔开了,如我一起装在里面的小同伴们都无比恐惧,还不停地发出“叽叽”的声音,麻布袋里的空气不好闻,有一股煤油气,这不是我所熟悉的味道,我所熟悉的是一一野果子在成熟时发出的甜味儿,也是野草在长出嫩芽时的清香,还有泥土被兔子踩在脚下时的气息,我深知,这些气味我再也闻不到了。
如果我是一个囚犯,那么麻布袋肯定是地狱里最可怕的铁笼,在这里,我不会痛苦,也不会哀伤,我只害怕黑暗,这黑暗不仅仅是一种颜色,在我心目中,它更是一条铁链,虽然麻布袋中可以活动,但我好像把我自己关起来了。
我们还小,免不了会害怕,我左边的那只鸟仔已经目光呆滞,嘴巴一张一合,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成语"欲言又止”,麻布袋外有许多奇怪的、陌生的声音,还有一种格外刺耳的“嘀嘀”声,很像汽车的鸣笛声,记得我还只有一个星期大时,外婆时常用坚硬有力的翅膀护着我,给我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还提到了人,对,人类很聪明,算得上狡猾,但外婆说人类是好的,人类对我们无害,人类还有汽车一一一种类似乌龟壳的东西,玩耍时不要跑到汽车下面,否则它会把你压死。此时我连同麻布袋一起丢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所散发出的气味令人晕眩,我知道,我被丢到了车上。
汽车已经开动,发出“咔嚓咔嚓”的奇怪声音。还有几只鸡仔惊慌失措,想努力跳出麻布袋,但被一个肉乎乎的东西打了下去,紧接着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别动!老实点儿!"
我们吓得发抖,拥在一起不敢作声,我开始回忆起当初……
一个人,在大山里装上了捕鸟网,捕到了八只活蹦乱跳的小鸟仔,把它们用麻布袋装着,卖给了一个阔佬。显然,等待它们的无疑是沸腾的汤锅,当然,这也引不起任何人的怜悯,就像即将要被狮子吃掉的山羊一样,都是自然规律,但这种“自然规律”对被食者来说,是比死亡还要痛苦的。
汽车开得很快,一路上崎岖不平,麻布袋时常摇晃,我们头晕肠涨,感觉要吐了,这无疑是种煎熬。我很害怕,同时也很绝望,没有谁能救我们了……
人类真的对我们无害吗?我开始怀疑。
“扑嗵!扑嗵!”听着外面陌生的声音,我突然多了一丝恐惧,多了几分对生命的留恋。突然,汽车猛地停了下来,麻布袋向前一晃,外面传来几声人的声音,我听不清,只感到麻布袋又被粗暴地提了起来,我好像飞在空中,但却一点儿也不好受,过了一会儿,这种感觉没了,我浑身疼痛,发出一声鸣叫。
我被丢到了地上。
好像呼吸变通顺了,一束强烈的光从外面照了进来,我抬头望望,哦,麻布袋已经被打开了,我看见一张人脸,很陌生,很可怕,恐惧瞬间涌上心头。我的同伴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呜咽。那个人伸出一只手,伸向我们。他抓住了一只鸟仔,快速地把它拎了出来,那只鸟仔惨叫着,两只细细的小脚使劲踢踏,我在麻布袋里看得胆战心惊,那人把鸟仔的脚和翅膀抓住,露出一个小小的脖子,左边又来了一个人,他拿着一把长长的菜刀,往那只鸟仔的脖子割去……
“哧”!一汪鲜血溅了出来,“扑嗵”那个人毫不犹豫地把已经死去的鸟仔丢进了一个水桶中,在里面加入了滚烫的开水,桶里冒着热气,像棺材里飘出来的灵魂,我不紧张了,静静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随着一声声凄惨的鸣叫,麻布袋里只剩下我与另一只瘦弱的鸟仔,可能是我运气好,那人抓住的不是我,另一只鸟仔被抓去了,我偷偷往外瞟了瞟,感觉耳朵里充满了惨叫,眼睛里挤满了血液……
我还是被那只手抓住了,拎出麻布袋的瞬间,我感到好像有一块冰贴在我的身上,浑身冰凉,四肢也似乎不属于自己,已经麻木了,菜刀已经被磨得很锋利了,发出刺眼的光,它向我割来,霎时间,世界凝固了,我的身体凝固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向我扑来,我的脖子被割断,血液在流干,骨头在断裂,四肢在解散,头脑在渐渐失去知觉,心脏在颤动 ……
我被丢到了桶里,我的眼睛还没闭上,因为我还要看着这个世界呢。
弗兰西,出生在布鲁克林贫民区,社会底层最污秽不堪的地方,令人恶心的脏话、罪恶的人心、黑暗中布满血丝的眼睛……命运轻易地操控着她的生活,就像玩弄一个小木偶,把她甩在一滩叫“贫穷”的深不可测的泥潭,任她下坠……
阿廖沙,出生于俄罗斯黑暗而动荡的年代,三岁患霍乱,不久丧父,在外祖父家里,他受尽虐待与冷眼。底层老百姓的麻木不仁、蒙昧无知在他幼小而脆弱的心灵里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痕。
她来自《布鲁克林有棵树》,他来自《童年》,全然不同的两个时代,竟生出这两个如此相似的人:命运、性格、早逝的父亲……也许,在宇宙大爆炸时,他们是两枚曾经碰撞过的灵魂碎片?
命运对弗兰西不公,阿廖沙亦然。但弗兰西至少有爱她的母亲、弟弟,阿谬沙没有,他的母亲,在失去丈夫后彻底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成为一个灰暗的空壳。母亲很少关心他,总是不经意地灌输悲哀的情绪,使阿廖沙过早地体会到人间的凄苦悲凉,当然,一个自己的灵魂都无从依托的人,怎么去爱自己的儿子?
可是,他们又有惊人的重合处。即使在最悲惨、最痛苦、最压抑的时候,他们都竭尽全力想方设法地创造出内心的纯净与光明。弗兰西一家即使穷得身无分文,也很快乐地玩着假装“等待救援”的游戏;每天晚上的睡前时间,弗兰西和家人不亦乐乎地读着《圣经》和《莎士比亚》;穷得一小束花也买不起,家人也会托人为弗兰西送去礼物……阿廖沙会耐心听外祖母讲些奇妙的民间故事,认认真真地学写字、学朗诵诗歌;交不少的好朋友,与他们倾诉心事;在冰封雪飘的冬日美景中倾听马车上的铃铛响声,在温暖和煦的春日阳光里用泥土建造小世界……
他们在心里构筑起理想的天堂,用乐观与坚强来支撑,用爱与善良作基座,不论多么艰难的处境,都会在这一层的屏障前粉碎,使他们开辟出的精神世界,永远不会蒙上尘埃。
如果说在宇宙大爆炸时他们曾发生过轻微的碰撞,致使擦肩而过的话,那么在他们心灵的天堂内,他们将又一次重逢,完美超越时间与空间的阻碍,进行一次有关心灵重生的对话。
香甜可口的莲雾,再加上甜滋滋的草莓,底层再铺个布丁,而那酥脆的饼皮,有点焦焦的,却又不苦,这种人间美味,令我口水直流,越吃越顺口呢!
水果塔的做法很简单,只要把饼皮烤好后,再将自己喜爱的水果就完成啦!
当然也可以加布丁或果酱,这样也别有一番风味。
当你做好时,会很有成就感,一吃下去时,无数口感在嘴里散发出来,这真是人间一大美味的甜点啊!下次也自己动手做做看吧!
王老师家住底层。屋前面有一个小庭院,有七八平方大。因为紧挨弄堂东面走道的拐弯处,为了便利车辆来往,建造时,就给路面占了一角,整个庭院不是方方正正的,而缺了一角,王老师给自己的庭院取了个名字,叫“缺角院’。
缺角院中央用水泥铺得平平坦坦的,沿墙四周留了一圈泥地。王老师在这圈泥地上种了许多花草。有美人蕉、夜来香、太阳花、蝴蝶花、野菊花等等。这些花卉都不名贵,但品种不少,可以相继开花。此外,还种了好几株爬山虎,还有一棵不知名的小树。几年来,爬山虎爬得满墙都是,像挂了一大片绿帘子。那棵树长得比围墙还高,挺立在院角边,叶片很大,夏天遮盖了庭院的一角,荫荫凉凉的。
王老师还养了几只笼鸟。有橘红色的芙蓉鸟,有色彩斑斓的相思鸟和牡丹鹅鹉,整天鸣叫不绝。夏天在那小树上还挂着两只叫烟姻的小笼子,天越热,帼烟越是叫个不停。
王老师说,他的缺角院里,花争艳,鸟争鸣,叫姻烟来凑热闹,充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