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威尔逊’卫星失联了,肯尼迪航天中心通讯设备被恐怖分子打废了!”
对于米兰上将来说,“威尔逊”作为最先进的卫星之一,其损失之大是难以挽回的,这也意味着人类失去了对东亚、大洋洲以及印度洋沿海等域的监抗控。自从香港天文台与新德里航天中心被毁以来,“威尔逊”卫星是第八颗失联的卫星了。一年半前,被玄师称为“混饕”
的异物在被核污水感染的所罗门北部群岛中诞生。据不完全报告,共有近五十种大型动物变异,且异兽能够殖民繁衍。五个月前的檀香山
失陷战中,正是因为有大量“混饕”新生,才加快檀香山失陷。
米兰上将处在的纽约临时应急应对室,是世界上最后几个堡垒之一。一年前,为对付这些高达四五十米的恐怖异兽,联合国在悉尼、香港、东京、洛杉矶、纽约、釜山、伦敦等八座海边城市建立了避难所,称为“堡垒”。而八个月内,东京、悉尼、釜山和新德里接连失守,连最坚固的堡垒之一的香港堡垒也在一个月前失守了。46%的陆地不再存在政府,成为了混饕的殖民地。如今,纽约、伦敦、开普敦三个堡垒接收了近一亿名难民,而混饕却仍在进攻,令人难堪。
这时,马丁博士的声音打断了米兰的思绪:“长官,华盛顿方面表示,不惜一切代价连接上阿尔法空间站,并用其剩余的返回舱将空间站上的三颗热核弹头投向混饕的繁殖区。要求在三十天内完成!”马丁是混饕方面的权威,他也作为工作人员在纽约堡垒工作,不过,他坚信混饕能靠辐射解药消灭,且其尝试有望成功。
米兰点点头,离开工作室,站到瞭望台上。上一轮混饕的进攻摧毁了近二十米长的围墙,黑绿色的血液穿过三十层堡垒,污染了整个曼哈顿中城。五个月前,混饕首次踏上布鲁克林的长滩部分,三万人的鲜血灰蒙蒙飘在天空中,整个长滩到布鲁克林政府大楼一片惨状,令全球为之一震,米兰回头看向曼哈顿中城,因长滩畜电厂被毁,小半个纽约市暗了下来,而长滩则被重建成难民区,突然,他的对讲机发出了两种声音,这表示有两条信息传来。米兰按了其中一个按键:“长官,通过芝加哥航天中心连接上‘阿尔法’了,但由于前年就荒废了,所以需要点时间完成任务。”米兰沉默不语,按下另一个按键,传来清脆的机械声:
“警告!三十一点五米高、排水量四十三点九吨的混饕正以四十节左右速度逼近纽约堡垒,请及时处理!”
可当水花拍在破碎的围墙上时,一切都,还是太晚了……
“先生,长官让您前去审讯新来的犯人。”闻言,刘延声缓缓起身,拿起拐杖向外走去。“怎么回事?”他边走边问。“偷超光速仪的人抓到了,可事情有点古怪,那人竟是博腾先生,他不肯交代事情缘由,拒绝进食,并要求给他一本《中国史》。”刘延声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几下,“博腾,他是要救他已逝的妻子吧?即使到现代也就不好啊!他又要《中国史》干什么?”刘延声进门后,便知道他失败了,只是博腾的样子不是沮丧所能形容的,甚至能从他身上看到死亡的气息。
刘延声把安在博腾神经末梢的测谎仪打开。“博兄,你这几天去呢啦?”刘延声的声音很亲切,一方面这是心理学的惯用战术,另一方面,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史学家。“我去了清朝。”低低的声音响起“清末的敦煌。”“敦煌?”刘延言的脑波快速弹动,他正在深度思考,可耳边悲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我以为文物流失是王道士的错,以为清政府会珍惜文物,以为一切不会再重蹈覆辙。”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如雷般在刘延声耳边响起。他猛地站了起来“你是说你去了敦煌?怎么样?文物在哪里?”可他又突然冷静下来,哦,不是冷静,而是悲伤。“我说服王道士,让他把文物送到官府,送到朝廷,可我高估了,高估了那些贪婪的官员,高估了人们的觉悟。最终什么也没了,什么也没能留下,全都没了。”
翻开的《中国史》上赫然写着‘除少量被官府拿走不知流落何处的文物外,其他文物被外来探险者侵略者以极少量钱币换走。’
一看这个题目,你一定会瞪大眼睛,感到莫名其妙。是啊,只听说过连长、排长、县长……这长那长的,却从来没有听过“门长”吧!唉,先别大惊小怪,我们班就有这样的“官”。
他高高的个儿,比一般同学高出一头,穿着一身土里土气的衣服,裤腿经常卷到膝盖下面。乌黑的头发茬子直直地竖立着,浓浓的眉毛下面嵌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虽不大,但挺有精神。厚厚的嘴唇经常紧闭着,一天到晚也不说几句话。他就是刚从乡下转来的晓光‘同学。老师看他憨厚可靠,家离校又近,就让他掌管教室的钥匙,每天的任务是关窗锁门,从此他的脖子上就多了条特制的“项链”—一条白色的塑料绳子系着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于是,“门长”这个比芝麻还要小几十倍的官职就成了他的雅号。
半年多来,晓光没辜负大家的希望,每天早上不到七点就把门打开了,不让到校早的同学在门口傻等;晚上,夜幕降临了,他还在等没有做完作业的同学。近来,篮球队的同学经常要训练到很晚才回来,他就耐心地等到最后一个人。天天如此,从不厌烦。特别是那些“马大哈”们,放学的时候慌慌张张,等到晚上写作业的时候,才发现练习册忘在教室里不得不跑来取,晓光也不得不放下碗或放下笔,去给他们开门。
六一儿童节前夕,学校举办了文艺汇演,全校师生在办公楼门前集合,观赏节目。我们班的同学在教室门前排好队,当晓光去锁门时,发现门鼻儿断了,这怎么办呢?不锁吧,绝对不行!学校东面的院墙很低,教室直通大街,同学们的文具都在教室里放着,不保险。老师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这时只见晓光说:“老师,你们走吧,别耽误看节目,我在这看门。”老师用信任的目光看了晓光一眼,然后点点头:“只好这样了,我把同学们带到集合地点,马上去找个门鼻儿安上。”
老师把同学们带到集合地点,立即往后勤处跑去,可是跑了几圈还是找不到财物保管员。一个个精彩的节目在进行着,歌声、锣鼓声、欢笑声,在校园上空回荡。
最后,门鼻儿总算安上了,门也锁住了。晓光撒开腿就向集合地点跑去,可是屁股还没沾住椅子,只听报幕员宣布:“节目到此结束,祝大家节日渝快。”
这就是我们班的“门长”,你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