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凉亭看到的一个景色,那是在凉亭前的玉兰花,翠绿的树梢上,还有少许的玉兰花花苞。
还记得小时候,总以为是穿着芭雷舞群的小精灵。树被风儿吹过的窸窣声,更让我以为是小精灵的们嬉笑声。
下雨天,雨滴打落在树叶上滴滴答答的声响,让我以为是小精灵的哭泣声。
秋天时,我以为红黄色的是小精灵调皮捣蛋的涂鸦。好奇的心不停动摇我的心。我曾躲在窗边一天,动也不动,等待他们的出现。
小时候,我以为他们太害羞;长大后,我知道真相了,我仍把这些幻想存放在我心中。
每个人都有秘密,你呢?
一天,我正在一小书亭前翻看杂志。
“妈妈,小心点,不要摔跤啊!”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十分清脆而稚嫩的童音。
我循声望去,原来柜台后站着一小男孩,三岁左右,长得怪伶俐可爱的,正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睛,仰头关切地看着他的妈妈。
原来,孩子的妈妈正站在一张椅子上往书架摆放书籍。
“妈妈会小心的,明明真乖!”那少妇俯下身子,用手摸摸小男孩柔柔的黑发,疼爱地说。
那一刻,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小男孩那专注的眼神,该是填满了多少对母亲的关切、热爱之情啊!而作为孩子的妈妈,心中一定是盈满了甜甜的幸福吧。
站在街头,看着涌动的人潮,我突然有了一种原始而纯真的感受,刚落地的娃娃,那一声声燎亮的啼笑,是怎样的欺起母亲的喜悦?那混沌而透明的心灵是怎样地给母爱添上了圣洁的灿烂?在牙牙学语中,在蹒跚的走路中,又是怎样牵扯着母亲慈爱的目光……
只是,长大了的我们,在逐渐学会独立与坚强的同时,心也被一层隔膜所封存,变得深沉……于是,我们不复有与母亲的亲切对视,甚至那一声声关怀的问候。
童心啊,到底是什么?
我想,童心是湖,是明净的湖,在那平静温暖、清澈澄明的水面,纤尘不染。它盛载的只是满满的爱……
凝望小男孩那双如水清亮眼睛,我仿佛走进了大自然中纯净的芳草地……
一走进中南海的东门,来到“流碑亭”前,人们一眼就会看见立在那里的一块青色的大理石碑。上面闪着三个红色的大字—“流水音”。但是你知道吗,这块不大起眼的石碑却有一段故事,故事的主人翁就是我的大姨夫。
大姨夫陈璧是个农村人,家住在北京西郊罗道庄。别看他是个五十多岁的乡下人.却有一肚子的学问。你若向他打听北京的什么庙呀,什么寺呀,他就会满脸生辉,振振有词地向你说个没完没了。
1970年深秋,大姨夫重病在身,走出村散步,他看见一辆辆大卡车正在向村北的大坑倒不知从哪挖掘出来的泥土。无意中,他看见泥土中露出了一个青色的石角,他走_上前去。用力把泥土扒开,却发现那是一块青色的大理石,再仔细看这块长一米、宽二尺的大理石面,周围雕刻着花纹,中间清晰地露出“流水音”三个大字,字的下面还刻着“御笔”二字。大姨夫认出这是清朝皇帝题写的。当时的北京很多寺庙都被毁坏了.一块石碑又会有多大的用途呢!可是大姨夫却站在这块石碑的面前沉思了很久很久,最后他还是决定把石碑弄回家去。在我两个表哥的帮助下,石碑运到了院子里。
石碑进了家,大姨夫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天天在家翻书查找着什么。一会儿出来看看碑文,一会儿翻箱倒柜找书,有时在思考着什么,有时也在轻声地叹息。
1975年春,邻居赵大叔要盖房,不知怎么相中了这块大理石,三番五次往大姨夫家跑。“大哥,你就帮我这个忙吧!把它给我当房基石吧,盖完房子,我请你好好吃一顿……”“大哥,你丢在那也没有用,我给你二十块钱就匀给我吧!”“你这人真是!咬了屎撅给麻花都不换!”赵大叔说破了天,大姨夫一句未听进,就是摇头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