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倚在妈妈怀里,一边吃着甜甜的棒棒糖,一边听妈妈讲“大老猫”的故事。妈妈讲大老猫今天又做了什么坏事,又抓了多少个小朋友……每天晚上,我都会倚在妈妈怀里然后伴着“大老猫”渐入梦乡。
前段时间,我和妈妈在逛丹尼斯的时候,在商场门口遇到了几个人在发一个保健店的广告。妈妈身体正好不太舒服,就到那个店里逛了逛,见到那里的环境不错,就决定做一个疗程试试效果。
做到第三次的时候,那里的店员说妈妈的身体不太对劲儿,建议她去郑州好好检查一下身体,还介绍了一位资深的医生给妈妈。没过几天,妈妈去了郑州检查身体。
老天不公,判了死刑——乳腺癌!当妈妈知道这个消息时,五雷轰顶!但老天没有真正地致人于死地,万幸的是,还在早期状态。
妈妈回家都是两天后了,下午到的家,她没有带钥匙,是敲门,我开的门。当我看见站在门口的妈妈时,心口不由一疼。她的头发不再像以前那样整齐,衣服皱皱的,岁月的皱纹也爬上了她的脸颊。
妈妈进门什么都没有说,把行李放在客厅就向卧室走去。
一步,一步,又一步,我听到妈妈的脚步声变得好沉重,或许是我长高了,又或许是妈妈变矮了,背影也落漠了。
晚上,我们都没有吃饭。
睡前,我对妈妈说:“妈妈,我给您讲故事吧!”妈妈慢慢走到我的卧室里,坐在床上,头倚在我的肩上。
我缓缓开口“从前啊,有一只大老猫,它最喜欢做坏事,小朋友们都不喜欢它……”
奶奶家住在山区农村,今年寒假我去那儿玩。到奶奶家那天,没等我跨进院子,只见一只大黑狗向我窜来,我怕得叫了起来。奶奶急忙迎出来吃喝了几声,它才让我进门。
这是奶奶家养的“大老黑”。它全身毛色又光又亮,好像披着一身黑锦缎。个头可齐我的胸,额头时时仰着,弃子东闻西嗅,机灵的黑眼珠老盯住远方,一见到陌生的人它就会窜出来叫。奶奶家是“独家村”,在寨子边上。奶奶说,“大老黑”能帮她看家。午饭时,奶奶不时把好吃的东西扔给它吃。
几天后,大老黑就不“欺生”了,也把我当成家里的一员。有一次我和公公到山上背柴、割草回家。在远处,“大老黑”发现了我们就迅猛地向我们奔来。这可把我吓着了,我连柴都不要了,往地上一扔,拔腿就跑。后来我才知道,它是欢迎我们的哩!瞧,它尾巴一个劲儿地摇,嘴里“昂昂”叫着,还咧开大口,哈巴着我们的脚后跟、小腿;有时又撕扯着我们的裤脚边、衣下摆;有时它还会立起身,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你、亲你,这时公公就蹲下身子,抚摸它那油光光的黑毛。
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儿。一次,它在院场里滚着,我凑过去摸摸它的毛鼻子、利爪子,又去拔它的“长胡子”。一拔,啊呀,它疼了,嘴一张,就把我的指头含在嘴里了,但它把我当作家里人,不忍心“下口”只是吓唬我一下。
奶奶家院场是用竹篱笆围成的,后面是包谷地,再后面是树林子。八月间,包谷长得可旺呢!一天,我在院场里看公公用斧子劈柴,忽听一声鸡叫,“大老黑”就喂地一下撞开了竹篱笆门,蹿到包谷地里去了。公公说了声“黄鼠狼来叼鸡了”,就丢下斧子,追进包谷地里。我尾随着公公跑过去,找了一阵,呀,果真见到一只受伤的黄母鸡,脖子鲜血淋漓,走路摇摇摆摆—不用问,这是黄鼠狼干的。它还来不及把鸡咬死,更顾不得拖走,“大老黑”就追上来了。公公说,自从有了这个“大老黑”,黄鼠狼就不常来了。
一个暑假,“大老黑”竟成了我的好朋友。只要我一叫,它就会向我跑来。奶奶疼它,公公爱它,我也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