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老家是村东头,有一片小树林,小树林离我家不远。我和小伙伴经常去那里玩。小树林里面种了许多树木,有杨树、柳树、丁香、柏树、洋槐......
那里一年四季都很美丽,我十分喜欢。
春天,小树林里的树木吐出绿苞,长出又嫩又绿的叶子,从远处看一片绿色。调皮的小伙伴有时摘下一两片叶子,当作口哨,吹出的声音婉转悠扬,在小树林里久久回荡。紫丁香开出一串串的紫色花朵,散发出阵阵清香。
夏天,小树林的树叶长得十分茂盛,繁密是树叶挡住了烈日炎炎的太阳。我和小伙伴们经常去玩。每次去玩到时候,我们都恋恋不舍的离开。
秋天,秋姑娘悄无声息的走在小树林里,秋风习习。掉下来的树叶有的像一团团红色的小火焰,有的像一只只黄樱冉冉飘落,有的像一个个巴掌。
冬天,小树林像穿上白色的纱裙,一阵阵寒风吹过。大树一颗颗耸立在土里,像一个个守卫在保护我们的村庄。
这就我家旁边的树林,一年四季都很美丽的,有空的话你可以来逛逛哦!
我们村的东头,姜萌公路的东侧,有一棵古老的国槐,人们习惯上称它为古愧。这棵树栽于明朝末年,距今有300多年了。可它依旧枝叶茂盛,像一位慈祥的老人留在人们的记忆中,更赢得了人们的爱戴和崇敬。 我们村有一位姓王的老人,早年离开家乡去了台湾。前年回家探亲,走到村头的时候,看到家乡的巨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记忆中的房屋、街道几乎没有了。看到眼前的一切,老人感慨万千,不禁自言自语地说:“这能是自己的家乡吗?”当他定下神来,看到这棵古槐还健在时,不禁老泪纵横,疾步走到树前,双手抚摩着古愧,一字一句地说:“对,一点没有错,这就是古槐,这就是我的家乡。”
古槐,不仅牢牢的留在人们的记忆中,还赢得了人们的爱戴。不管是村里的老人还是小孩,谁要是有半点损坏古槐的行为,大家是绝对不允许的。去年一位过路的青年从树上摘槐米,折断了一根小小的树枝,被在村头玩的贾爷爷看见了,贾爷爷上去就是一拐杖,并拉着那位青年要到村委会说个理,吓得那青年连连认错。村里的老人那么爱护古槐,我们小孩子也是一样。今年春天,树上长了大青虫,把树叶吃去了许多。看到这一切,我们中队的队员们,用自己的零花钱买来了灭虫剂,把树上的虫子灭了个干净。几天后,古槐又长出了嫩绿的叶子,微风中仿佛在向我们招手致谢。
古槐,也受到了人们的崇敬。如今,我们村富裕了,有钱的多了,生病的少了。于是人们把古槐神化了,都说古槐“爷爷”显灵,是村里的保护神。有些人在树前摆上了美味佳肴,烧香磕头。后来,学校组织我们少先队员进行宣传教育,人们才停止了迷信活动。村民们把古槐神化的事当然不可取,但它表明人们对古槐的崇敬。最近,区绿委会还在树上钉上标签,把古槐作为文明古迹呢。 古槐啊,你生长在家乡的这片热土上,我们爱你,更爱自己的家乡。
【简评】 小作者通过对家乡古槐和人们不忘古槐、爱戴古槐、崇敬古槐的描写,表达了人们珍爱文明古迹,保护环境,热爱家乡的思想感情。本文语句流畅,条理清晰,中心明确。通过先总述后分述的方法,倾吐了对古槐的爱,对家乡的爱更为真切。 )
镇东头,大街边,那间杂货店,不咸不淡地养着我们一家子。
我那年老的父母,每天就穿过这条和他们一样年老的巷子,到那间小店,去赚回养家的必需。天透亮时从家里摸到店里,很夜了又从小店里摸到家里。
冬日的一个早晨,我又被他们的起床声吵醒了。怄了一夜气,根本就睡不安稳。昨夜,父亲从店里一回来,就没收了我正看得入迷的琼瑶小说,当时我正被它感动得满心甜蜜。多么美丽纯洁的爱情啊!可爸妈是不会懂的,为柴米油盐整日奔波劳碌的人哪会有爱情呢?
他们一出门,我就窜了起来。想找到那本小说,可是没有。我正欲发火,却看见一串钥匙,“是铺子的,这个粗心的妈妈”。我抓起钥匙便飞出屋子。远远的,我看见了他们的蹒跚的身影。我放慢脚步,吸了几口冷冷的空气。巷里静悄悄的,几盏昏暗的街灯将他们的背影拉得好长好长。他们紧紧地依偎着,互相搀扶着,手电筒微小的光圈在微微颤动,微风不时掀起他们的衣角。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们如此亲密地走在一起,那样坦然,像一对幸福的恋人在喃喃私语。
“小心,这有一洼水!”母亲柔声说。
“知道了,走了几十年,哪儿有个小坑我不比你清楚啊!”父亲说,带点吹牛的口气。
“我是怕你眼花。”
“眼花?我就老得那么不中用!”父亲好像在埋怨,又好像在赌气。
“好啦,好啦,算你行,好吗?……”话还未说完,母亲又叫起来:“哎呀,看你,叫你小心点呀,踩湿了吗?”
父亲偷偷地笑了起来:“哈哈,故意吓你的……”
我想叫,但我没有。我实在不想破坏这对老人难得的谐趣。此刻,我忘记了昨夜惬的气,忘记了那本琼瑶小说。毕竟,琼瑶笔下的男女,都用不着像父母那样奔波,而我奔波着的父母,却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在这幽幽老巷,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演绎着另一种实在的生活。
在我们村东头,住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满头银发,略微有点儿驼,满脸的皱纹象刀刻一般。她的右腮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咋一看去很吓人的。也许由于这个缘故吧,她沉默寡言,很少跟别人讲话。老太太穿着很破旧,但干净利索,别看年纪大,却很有精神。她一天到晚地背着个破塑料袋捡破烂,有时好象疯疯颠颠的,我们这些孩子都称她“古怪老太太”。
说老太太古怪,她的确古怪。她做的事往往令人感到奇怪、惊讶。记得一个夏天的中午,天热得象火烤一般,就连路旁的树叶都被晒得打了卷,显得芜精打采。我三叔在干活回来的路上走着走着,突然一头栽在地上,人事不省。人们都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办。正巧古怪老太太捡破烂路过此地,听到人们的议论声,她急忙挤进人群,蹲在我三叔的身旁。人们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只见她伸出干瘪的手,摸了一下我三叔的额头,焦急地说:“快,把柱子(我三叔的小名)拾放到荫凉处,拿条毛巾,抬桶凉水来。”人们都不知道她唱的哪出戏,但又想不出高招,只好照办。老太太把毛巾浸人水里,然后,把湿毛币放柱三叔的颧头上。过一会儿,把湿毛巾拿下又放入水里,再拿出放在三叔的额头上,这样反复几次,我三叔终于苏醒过来了。人们惊喜地喊起来:“咦,真没想到,这老太太还懂医学。”“嘿,这老太太真行。”人们啧啧地称赞着。热得湿透了上衣的古怪老太太,连头也不抬,挤出人群,背起塑料袋,又捡破烂去了。我望着古怪老太太的背影,心里更加疑惑不解。
但更古怪的事又接二连三的发生。
这天,我们这帮逃学的孩子,正在一棵大树下玩扑克,突然几张逼真而形象的漫画从天而降,落在我们面前。我们先是一惊,随即又扔下扑克,争看起画来。其中有一张画的是几个淘气鬼逃学,到后来竟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还有《时间老人》、《铁棒磨成绣花针》等。看着一张张漫画,我们脸不禁红了。因为画上的逃学孩子,多象我们几个呀!从画上,我们认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我们决定回校学习了。“哎!这画是谁扔过来的呢?我们要感谢她。”我们几个不约而同地喊了起来。我们困惑地四处寻找着,四周静悄悄的,没有旁人,只有那位古怪的老太太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捡破烂,那双担忧的眼睛,不时地向我们这边张望。顿时,我心里明白了一切。
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这古怪老太太竟到我家来了。这老太太平时从不到我家来,今天……莫非来告我逃学的状?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这古怪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急忙躲进里屋。院内的脚步声,早已惊动了爸爸,爸爸急忙从里鼻里走出。“啊呀!是张大娘,您老快屋里坐。”爸爸热情地把她让进屋里。古怪老太太和爸爸谈了一会儿话,便从腰里掏出一张纸条来,不知是什么。“书记啊!听说咱们村要搞自来水设施,村里急着用钱,这你就收下吧。”说完古怪老太太起身要走。爸爸急忙上前,拉住古怪老太太:“大娘,这怎么行,你老无儿无女,论说你的一切费用都要有村委管,可您硬是不收...”爸爸语音埂塞了。“书记呀,就算我交的党费吧。”古怪老太太摊出最后一张王牌,说完就走了。正在从里间偷看的我,被古怪老太太的话惊呆了,党员?她是党员?这么个衣着破烂、疯癫的老太太是党员?我想着,身不由己地从里屋里走出来,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着桌上的存折。啊!两千元?……我被惊呆了,好象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神话。“爸爸,到底怎么回事?”我急切地向爸爸询问事情的来由。“这老太太可真是好人呀!”爸爸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这么好的人,还平白无故地被错批了十多年。”“什么?你说什么?,听了爸爸的话、我连声问道。看到我迷惑、吃惊的样子,爸爸详细地给我讲述了张奶奶曲折的经历:以前,张奶奶是一位很好的医生,十年动乱期间,被打成了“反革命”,从城里押到咱村劳动改造。有一次,造反派要张奶奶交待罪行,张奶奶坚信自己没有罪,说什么也不交待。造反派头头气急败坏,一脚把张奶奶跺在地上,正巧,张奶奶的脸撞在铁板上。从此她的右腮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疤……
“现在好了,政府给张奶奶平了反,”爸爸高兴地说,“张奶奶办了退休手续,上级多次让她回城里,她怕给国家添麻烦,坚决不去。并且把政府补贴给的五千块钱,全部交给了国家。现在她又把自己省吃俭用、卖破烂的钱交给村里,多么好的老人啊!”爸爸的一席话,解除了我心中的团团迷雾,一股崇敬的感情油然而生,眼睛久久地注视着门外那早已消失的背影。
我怀念乡下熟悉的老槐,村东头土坡上的那棵苍老蓊郁的槐树。我仿佛又看到了它那高大魁梧的躯干和浓密的枝叶。春天,新长的嫩叶,迎着灿烂的阳光,透明如片片碧玉。槐花盛开时,一串串洁白的花朵在风中晃动如银铃,撒落一地花瓣,全村都弥漫着浓郁的花香。
小时候,我对这棵老槐分外有感情。花开时,几个小伙伴爬上老槐去摘那一串串芬芳的小槐花,将它们一朵朵放在口里慢慢咀嚼,那甘甜把人都要醉倒了。夏天,我们又爬上老槐捡蝉蜕。这棵老槐在大家眼里简直是一位最慷慨的慈爱的公公。
这棵老槐树有多大的年纪,谁也说不清楚。村里最老的太爷说:老槐树在他出生以前就已经挺立在那里了。我还记得小时候胳膊上长了一块癣似的东西,外婆就把我带到槐树下,挖出槐树的一点嫩根,回家捣烂,用挤出来的液汁涂在上面,那癣便慢慢好了。中秋节的时候,外婆会叫我爬到树上去“摸”一下银盘般的月亮,外婆在树下一面看我爬,一面嘱我小心。我偏要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把折下的槐枝向她挥舞。
使人留恋的还有槐树下长长的石条凳。每当盛夏中午,赤日炎炎,土地冒烟,惟有这棵高大的槐树撑开遮天的巨伞,让晒得浑身黑黝黝的人们到这里歇一口气。吃过晚饭,大人们在一天劳累后,仰卧在石板凳上享受习习的晚风,漫无边际地讲“三国”,说“水浒”,谈论庄稼的长势和收成,高兴时还哼上一曲小调。我也爱跟他们凑在一起,仰头观望黑糊糊的槐树的影子,心灵跟天上的星星微笑,在赚胧中幻想着嫦娥会驾一片白云悄悄从槐树顶上飞过,就这样慢慢地进入梦乡……
如今我已长大,在城市里读中学,每天见到的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全不见老槐树的踪影。
远方的老槐树啊,你知道我在繁华的大城市里想念着你么?
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寄寓在亲戚家,并在村东头的一所小学读书。这是一处山村,人家依山建造住宅,遂顺山势成街。街狭小曲折,高低起伏,几乎全用白色的石块铺成。石块大大小小,形状不一,却安置得严实合缝,石块与石块之间,连棵狗尾巴草都无处生根。这山村很古老了。人们在这里生养繁殖,不知经历了多少世纪;这白石铺成的街巷,也不会太年轻,看这石面的光滑程度,无任何锤敲钻凿的痕迹,需要多少双脚板、鞋底的来回磨擦,才能达到这等水平,真够上列为文化古迹。以后我才知道,这白色的石块,是大理石的一种,叫汉白玉。
我亲戚家门前的这段石街,坡度很陡。村民们牵着牲口经过,无不小心翼其,生怕牲口蹄不扒滑。往往牲口平安无事,牵牲口的人却跌了下来。真够呛!人跌在石头上,好像比跌在泥地上要疼得多,有人哼哼着挣起身,在大腿骨上搓揉好半天,才想起追赶他的伙伴—那匹骡子或马,拖着一条缓绳,慢腾腾地不知逛游到哪去了。
像我们这般大小的孩子,不曾在这石街上跌过跟斗二几乎是不可能的。许是人小,身子轻巧,跌几跤没什么不得了,谁都不在乎。村那头的孩子们上学,都得经过我亲戚家门前的这段陡的石街。遇上雨天,石街成了河床,积水从高处奔泻而来,潺潺有声,好一派“清泉石上流”的景观。可是,流水下的石面更加滑溜了。“跌一跤,拾个大元宝!”孩子们不但不会被跌得哭鼻子,还扎撤着手笑哩!有的甚至埋怨自己跌不倒,故意跌一下,好像以跌跤为光荣,而以跌不倒为耻辱似的。
我可不像他们那样勇敢,对跌跤毫无兴致。用自己的皮肉去碰石头,浸一裤档的雨水,湿晚镜,冷冰冰,可舒服?不是发疯吗!然而我喜欢那些光滑的石头。在这段街面上的白色石块里,嵌着一块绿色的,约尺许方圆,碧绿碧绿,我知道:那该是叫做玉的,真正的玉,绿色的玉里孩子们的“元宝翘”跌在这绿玉上,捧起金,抱住玉,难道由于这个原因,他们才以跌跤为乐事的吗?
这种绿玉一般夹含在汉白玉的块体里,形成了汉白玉的绿色纹理和斑块。对于纯粹的汉白玉,绿玉是它的瑕;而对于纯粹。的绿玉,汉白玉则是蕴藏着它的璞。离这山村东南三五里,有一处山沟,是汉白玉的矿藏所在,有汉白玉便不愁找不到美丽的绿玉。我们学校里的许多孩子都是琢玉能手。他们腰里别上把小锤子,到石匠打石头的现场,从大块汉白玉的含有绿玉的部位,敲下点棱角边屑,就可以琢磨成棋子、图章、镇纸、笔架、荷包坠子等等小玩意儿。最简单又最流行的是磨圆球,孩子们口袋里都会装着一两只绿玉球,也有白或青、黄等色的。孩子们磨,大人们也磨。从村上到我们校园里的砖墙上,砖阶上,不时发现有一道道二指来宽的沟槽,那都是人们开展“磨球运动”所遗留的成果。当时若有像现在这样会动脑筋的“个体户”,到我们学校里收购玉球。那会像向农民收购鸡蛋般的容易。贩到南京街头,准能发一笔小财,不比那些糊弄外地旅客的冒牌“雨花石”值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