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的作者司马迁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对信陵君有过评述,赞日:“天下诸公子亦有喜十者矣,然信陵君之接岩穴隐者,不耻下交,有以也。名冠诸侯不虚耳。”对此找不敢苟同,略作小议。
我以为信陵君“不耻下交”之意在于“名冠诸侯”,有其私心。
当信陵君闻有隐士日侯旅,“自迎侯燕”之时,“公子执髻愈恭”、“公子颜色愈和”之状甚为做作,而为迎侯生让满堂魏将相宗室宾客坐待久等,实为就其本身之“喜士”之名,而做出愈礼之举,造成“吾所以待侯生者备矣,天下莫不闻”。
当秦军于长平一战大败赵军,危逼邯郸之时,平原君“数遗魏王及公子书,请救于魏”之时,信陵君并未急人之困,起而往救之,但当平原君使人让曰“所以自附为婚姻者,以公子之高义,为能急人之困。今邯郸旦暮降秦,而魏救不至,安在公子能急人之困也!且公子纵轻胜,弃之降秦,独不怜公子姊邪?”信陵君自忖:不救赵不义,尚关系其姊生死,恐为外人耻笑,毁其名声,才有“数请魏工”不成而矫夺兵符的行为。
信陵君“欲以客往赴秦军”之前,见侯生时,侯生“曾无一言半辞送我”,心不快,日:“我岂有所失哉!”觉得侯生负他,“恨之复返也”。由此可见信陵君结交士人的目的是为利用其智其忠为自己服务,并非无偿。
对于信陵君其后利用自己曾有恩于姬,请如姬盗兵符,为矫夺晋鄙军,而斩杀魏国“唯暗宿将”晋鄙,不仅背弃本国,而且破坏魏国军事力址,采用的手段更体现其“为人排患,实为有所取”的处事原则。他所做的这一切仅仅是为了维护其“高义”。
曾闻:“所贵于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所取也。”而信陵君之所为,其所谓的礼贤下士的谦逊作风和急人所困的义勇精神皆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