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她嫁给我,
俺家就住着一对花喜鹊。
在院里那棵二盆口粗的杨树上,
用千树枝垒了一个大窝。
翘着长长的尾巴,
伸着花花长脖,
站在树梢喳喳一叫,
她扬起脸笑眯眯地看着。
那年树被砍了,
再也看不见喜鹊,
她被喜鹊匀去了魂,
一句话也懒得说。
如今树又长高,
喜鹊又往树上落,
她笑了,话也多,
树梢上喜鹊喳喳叫,
篱笆小院添了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