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秦始皇赢政〔嬴yíng〕病死的时候,宦官赵高想乘机图谋不轨,篡夺朝中大权。因此他隐瞒始皇的死讯,并且假传圣旨,命始皇的长子嬴扶苏自杀,立次子嬴胡亥为太子,然后宣布国丧。接着,赵高又扶太子胡亥继承帝位,即秦二世,赵高自己当了丞相。这时,秦二世胡亥年纪还小,只不过是个幼稚的傀儡皇帝,丞相赵高才真正掌握着实权。
可是赵高的野心并没有满足,他想进一步登上帝位,却恐臣子们未必全部信服他,于是他想出了一条计策。据《史记•秦二世纪》载,
有一天,赵高献一头鹿给秦二世,他指着鹿说:“这是我献给陛下的一匹马!”
秦二世笑道:“丞相跟我开玩笑吧?这明明是一头鹿,怎么说是一匹马!”
赵高严肃地说:“谁敢同陛下开玩笑!这明明是一匹马。你要不信,请问问别人。”
秦二世随即问左右臣子:“这究竟是鹿还是马?”
赵高的亲信和讨好赵高的一部分臣子,都说是马;一部分臣子害怕赵高的威势,也说是马;另一些正直的臣子,有的不作声,有的实说是鹿。赵高暗暗记下了后面这些人的名字,后来借故把他们都杀害了。
这个故事叫做“指鹿为马”。以后用作成语,比喻故意混淆真相,颠倒是非。
清李渔《怜香伴•拷婢》:“你说的话虽不是指鹿为马,却也是以羊易牛。”
秦末,起兵反秦的各地部队中,要算项羽和刘邦这两部分兵力最为强大。那时,以项羽为首的各路起义将领,在河北一带,彻底消灭了秦将章邯率领的主力军;同时,刘邦长驱直入,向西进兵,攻下秦都咸阳,摧毁了秦朝的统治。
据《史记•髙祖本纪》说,刘邦当时比较重视民心的向背,军纪也比较好。刘邦的部队,进至灞上(灞上以西的白鹿原,在今陕西西安市东)的时候,秦王(子婴)前来投降,脖子上套着带子,双手捧着皇帝的印,跪在道旁,有的将领主张把秦王杀了,刘邦不同意,说:“他既已投降,就不必杀他了。”当即把他看管起来,大军于是开入咸阳。刘邦见秦宫中宫室壮丽,珍宝无数,颇想享受一番,樊哙[kuài]、张良一致劝阻,于是把财物府一律封存,不许擅动。并且把部队撤出城外,驻扎在灞上。
刘邦当时召集各县代表人物举行了会议,刘邦对大家说:“各位父老们,你们已被暴秦折磨够了,我现在宣布废除秦的一切苛法,地方官吏照常工作。我们是为父老们除害来的,不是来欺压你们,请不要害怕!我们的部队,已经撤回灞上,等各地将领到来以后再共同商定今后的大事。”刘邦为安定秩序、收拾人心,还宣布了三条约法,他说:“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杀了人的要偿命,伤害了人的要治罪,抢劫了东西的要惩处。)刘邦还派出人员会同秦朝原来的地方官吏,在各县各乡普遍宣传。关中各地群众,因此都安定下来,有的拿着牛肉羊肉和酒食,来慰劳刘邦的部队。刘邦不受,说道:“我们部队军粮很充足,并不缺乏,不劳破费!”于是群众更加拥护,都希望刘邦继秦为王。
由于上述刘邦的“与父老约,法三章耳”,后来就产生了成语“约法三章”。它形容:公开讲定条件(不一定三条),切实遵照执行。
《汉书•刑法志》:“汉兴之初,虽有约法三章,网漏吞舟之鱼。”
邹韬奋《经历•种种尴尬》我们很郑重地和工头约法三章,什么时候交稿,什么时候看校,什么时候拼版。”
秦末楚人季布,任侠仗义,肯帮助别人。凡是他答应做的事情,一定做到。因此,他在当时享有名声。他曾在项羽军中,担任过军职,并曾多次把汉军打败,打得刘邦狼狈不堪。后来项羽被围自杀,刘邦建立汉朝做了皇帝,想起季布,还是咬牙切齿,气忿难平,便下令通缉:凡是擒获季布来献的,赏以千金;倘有敢于庇藏季布的,抄斩三族。但是由于季布威信很高,没有人贪财告发,倒有人帮助他经过化装之后,秘密送到鲁地,由朱家把他当作一名佣工买下。朱家又到洛阳说通了夏侯婴(是刘邦的老朋友,此时已受封为“汝阴侯”),经夏侯婴的劝解,刘邦才撤销了对季布的通缉令,并让他担任官职。
这时,有个名叫曹邱生的,也是楚人,此人有辩才,专爱结交权贵,借以提高自己的身价,趁此发财。他听说季布又做官了,便请求窦氏君介绍他去见季布。季布听说曹邱生是那样的一个人,很是厌恶,劝窦长君不要给他介绍,可是窦长君受不了曹邱生的一再纠缠,还是给他写了一封介绍信,曹邱生便去见季布,季布不理他。曹邱生却深深作揖,并且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终于让季布听得高兴起来。《史记•季布列传》描述这一段情况时:
曹邱至,即揖季布曰楚人谚曰:‘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足下何以得此声于梁、楚间哉?以仆游扬足下之名于天下也,何足下拒仆之深也?”季布大悦,引为上客。
大意是:楚人常言“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你在梁、楚一带的名声为何如此之大?这都是我替你到处宣扬的结果啊!而你为何却要拒绝我呢?季布听了,非常高兴,便把他当作上宾来招待。据说,曹邱生住了几个月才走。临走时,季布还送了他一份厚礼。后来曹邱生继续替季布宣扬,季布的名声也就越来越大。因此,后人形容宣扬别人处并乐于荐贤的这种美德,就叫“曹邱之德”。
由于这个故事,后来还产生了“千金一诺”这句成语,形容诺言之诚实不欺。也说作“一诺千金”,或简作“金诺”、“千金诺”。李白《叙旧赠陆调》诗:“一诺许他人,千金双错刀。”顾云《上路相公启》:“果践玉音,不移金诺。”又,钱起也有“且感千金诺,宁辞万里游”之句。(李白、顾云、钱起,均唐人。)
秦末,农民领袖陈胜在大泽乡(今安徽宿县西南)起义反秦,一时各地纷纷响应,声势十分浩大。项梁和他的侄子项羽也在江东集合了八千人,准备起义。
这时,秦军正全力镇压农民起义军。陈胜败走。陈胜的部下召平,便假托陈胜的命令,来见项梁,任命项梁为“上柱国”,叫他赶快行动。项梁和项羽便带领八千人渡江西进。恰巧东阳县(在今安徽天长县东北)以陈婴为首的起义军二万人,愿和项梁部队合并;过淮河后,又有黥布〔黥qíng〕、蒲将军等率众归附。于是,项梁的部队就一下子扩充到了六七万人。随后,项梁又并了秦嘉的部队,军威大震。
当项梁证实陈胜确已牺牲以后,便召集各路将领在薛县(在今山东滕县东南)开会,商议大事。起兵于沛县(今属江苏省)的刘邦,也前往参加。
有个名叫范增的老人,七十岁了,一向住在老家居鄛〔cháo〕(在今安徽巢县东北),他去谒见项梁,对项梁说,“秦灭六国,要算楚国最冤枉。楚怀王访问秦国,被无故扣留,终于死在秦国,楚人至今还想念着他,一提起来总是愤愤不平。所以楚南公说:‘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陈胜起义,就因为没有立楚王的后裔,所以他长不了。现在您起兵江东,楚地各起义将领都来归附您,为的是您项家世代都是楚将,都以为您是会重立楚王、复兴楚国的。”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是楚南公的一句预言,意思是说:楚国即使只剩下几户人家,也还是要报仇雪耻的,将来灭掉秦国的一定是楚国人。一“三户亡秦”后来就成为一句成语,它比喻爱国的人民是消灭不了的,即使暂时处于劣势,只要人心不死,奋斗到底,必能战胜强敌。
《史记•项羽本纪》有关于上述的记载,它还说,由于范增的建议,项梁果真访求楚王的后裔,结果找到了楚怀王的一个孙子,小名叫心,在替人家牧羊。项梁把他弄来,立他为王,仍然称为楚怀王,作为一个幌子,借以获得各路将领和广大群众的支持。
秦末宦官赵高在秦始皇病故后假传圣旨命扶苏自杀,立胡亥为太子,他还想篡夺帝位,特地把一匹鹿当马送给秦二世胡亥,胡亥说是鹿,赵高叫胡亥问群臣。群臣有些迫于丞相赵高的势力违心说是鹿,只有部分说是鹿的大臣后被赵高所害。
【出处】赵高欲为乱,恐群臣不听,乃先设验,持鹿献于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邪?谓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阿顺赵高。《史记·秦始皇本纪》
秦末农民战争中,韩信仗剑投奔项梁军,项梁兵败后归附项羽。他曾多次向项羽献计,始终不被采纳,于是离开项羽前去投奔了刘邦。有一天,韩信违反军纪,按规定应当斩首,临刑时看见汉将夏侯婴,就问到:“难道汉王不想得到天下吗,为什么要斩杀壮士?”夏侯婴以韩信所说不凡、相貌威武而下令释放,并将韩信推荐给刘邦,但未被重用。后韩信多次与萧何谈论,为萧何所赏识。刘邦至南郑途中,韩信思量自己难以受到刘邦的重用,中途离去,被萧何发现后追回,这就是小说和戏剧中的“萧何月下追韩信。”此时,刘邦正准备收复关中。萧何就向刘邦推荐韩信,称他是汉王争夺天下不能缺少的大将之材,应重用韩信。刘邦采纳萧何建议,七月,择选吉日,斋戒,设坛场,拜韩信为大将。从此,刘邦文依萧何,武靠韩信,举兵东向,争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