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沙和老家古同村之间,345公里
的距离产生的作用力,已经过
精密算计:恰好让人置身哪一个
骤站都难以稳定。潭邵高速公路
赶在年前通车,仿佛为了证明:
只要有绳子,长达345公里
也能轻易牵回一只振翅高飞的风筝
又故意让身边胆怯的女子,只能
按住胸脯,惊慌地赞颂,车窗外
一闪而过的村镇缠绕的炊烟和丛林
下了320国道,不用急于问候
道路两旁熟悉的苦糠和梧桐
它们一挥手,就坚持70公里不停
再转一道弯,又一个
事故多发地段,有一肚子的
坑洼不平,准备向技术精良的
美国底盘举手提问。它更拥护
我往年乘坐的敞篷小四轮。它
培养过的清华学生,也喜欢将
疑虑对准演讲台上神气的小布什
应该问候一片家乡的胆大的
无非想透过陌生的挡风玻璃
辨认一张熟悉的脸孔。必须
留意345公里的尽头,等着一棵
千年银杏,和一群未满百岁的
年轻的亲人们,在北风中挥动着
参差不齐的手臂。他们递过来的
微笑如此明亮、温暖,让我提前
看见了堂屋里那只15瓦的白炽灯
同村的王大和阿旺两家,是一道篱笆墙之隔的邻居,可生活却差之千里。王大为人懒惰不爱干活,家里活不碰,地里活懒得打理,就爱喝酒打牌,家里一贫如洗。
阿旺正好和王大相反,他为人正直,干活尽心尽力,自己的庄稼伺候的好,还常帮王大家干活,王大不但不感激,还心生嫉妒,眼馋阿旺有钱、好人缘,承包了村里最赚钱的鱼塘。
王大没事就去阿旺的鱼塘边转悠,眼看着阿旺撒的鱼苗转眼间就长成了大鱼,大鱼运到城里换回来的是白哗哗令人眼红的票子。
王大不但眼红还特别生气,他背着手叼着烟心里合计着,仓房还有一瓶没用过的敌敌畏,嘿嘿……要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人把一整瓶敌敌畏扔进鱼塘里,会怎样?哈哈……第二天保证这些鱼肚皮朝天,我看你阿旺还美不美。哼!怕是哭都找不着调喽。
王大在仓房里找出了敌敌畏,放在了屋角,然后倒在炕上美滋滋的睡着了,要说事也赶巧,王大的老婆肚子疼想去茅厕,把三岁的儿子放在王大身边,推了他一把说:“喂!看下孩子,我上趟茅房。”
王大哼哈的答应着,老婆前脚刚走,他又继续睡着了。
王大的儿子见母亲走了,他爬去追,爬到了窗户边一头载到王大和阿旺两家的篱笆墙上,孩子痛的哇哇大哭。
阿旺闻声跑了出来,见王大的儿子倒挂在篱笆墙上憋的小脸都紫了,他急忙把孩子救了下来。大声换起了王大,他老婆也提着裤子跑了过来,阿旺见孩子呼吸微弱,对早就吓傻了的王大夫妇说:“这样不行,还是送城里医院吧!”
“这时候也没车了……”王大焦急的跳着脚。
我开车送你们去,阿旺转身去拿车。
到了医院,医生说还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孩子可就危险了。
王大夫妇吓得脸都白了。
住了几天医院,王大抱着儿子回了村。刚走进院子,只见阿旺在拆篱笆墙。
王大惊讶地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阿旺道:“这篱笆墙太危险,不如拆掉吧!”
王大抓住篱笆墙说:“别呀!你家院子大,我家……这……你不是吃亏了吗?
阿旺笑着说:“老哥你看你说的,咱们邻里邻居地讲这些不是见外了吗?”
王大顿时间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掩饰地说:“老弟谢谢你了,我先抱孩子进屋去了。”说着和老婆进了屋。
放下孩子,王大双眉紧皱地在屋子了走来走去,最后他拿起那瓶敌敌畏,心里憋着的鬼,仿佛在提醒他,仍进他的鱼塘,让阿旺不好过。可他想起阿旺对他的好,他又犹豫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一半是魔鬼一半是良知,激战着。最后他跺了跺脚,冲出屋子,那道被拆掉的篱笆墙刺眼的放在地上。让他迈不开脚,颓败地坐在地上,半晌后他站起来把敌敌畏放回了仓房里,心顿时轻松了。
人与人之间拆除心理的篱笆墙才是至关重要的,
听说红星村陈小梅阿谈照料同村孤寡老人李扔奶十年如一日。昨天上午,我们步行去这个村进行了采访。
一进村,我们就直奔李扔扔家。红光满面的李奶奶正坐在家门前沐浴着春天和放的阳光。进屋一看,她家里布!得井井有条,完全不像是无儿无女、行动不便的老人的家。一谈起陈小梅阿谈,李奶奶就激动得热泪盈眶。她说:“如果没有小梅的照料,我这孤老婆子早没命了。”她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件事:
有一天晚上,李奶扔高烧不止,陈阿姨知道了,就背着她往医院跑。她住了六天院,陈阿姨就在她病床前守护了六天。李奶奶病愈出院了,她却因劳累、感胃病倒了……
李奶奶还没说完,陈阿姨的部居张叔叔就气喘吁吁地赶来对我们说:“听说小记者来采访,我特意来跟你们讲几句,逢年过节,小梅大姐还接李奶奶来家吃住,她待老人家像亲闺女一样!以后我也向她学着点儿,分担一点照顾李奶奶的活儿。”
来到陈阿谈家,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在精心缝制衣服。张叔叔介绍说,这就是陈阿姨。陈阿谈停下手里的活计,给我们倒茶让座。弄清了我们的来意,她用手拢了拢额前的头发,笑了笑:“有什么好说的呢?”我们问她给谁做衣装,她说给李奶奶。“李大娘没儿没女的,我们理应尽尽一个晚辈的孝心……”
告别陈阿姨,我们来到了红星村委会,村委会王主任在办公室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说,陈阿姨是个党员,义务照料李奶奶已整整十年了,村里几次给她补助,她一分钱也不要。“她给老人送去了党的关怀,送去了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温暖。你们小记者可要好好报道报道哟。”
采访结束了,可我们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我们要像陈阿姨那样养老敬老,让每一个孤寡老人都沐浴社会主义大家庭温暖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