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抢剪子啦,磨菜刀”的声音,姥姥连忙让我叫住那人。
我和姥姥到了楼下,看到是一位老人,他个子不高,身体瘦瘦的,面色黑黑的,但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正在楼下等着我们呢。
老爷爷接过菜刀,急忙从电动车的后座取下一个一米多长的木凳,一个小水桶和工具箱,只见他两腿骑在木凳上,便飞快地磨起刀来。他弯着腰,两臂一伸一缩,沙沙的磨刀声,像是在歌唱。他边磨边问姥姥:“你这把刀是王麻子牌的刀,是把好刀,至少用了二十多年了吧?”姥姥说:“是我23年前到上海出差时买的,非常好用。”老爷爷看到好刀,似乎发现了宝贝似的,眼神里流露出很爱惜,很疼爱的样子。他接着说:“现在很难见到这样老牌子的好刀了!”
刀磨好了,老爷爷把刀递给了姥姥,姥姥问:“您今年高寿了?”他说:“我是属龙的,今年86岁,家住台儿庄古城,我家祖辈都做磨刀生意,方圆几十里都知道我宋家磨刀技术好,磨出的刀不卷刃,不掉刃,又耐用,锋利得很呢。你放心用吧!”
老爷爷很健谈,一口气说了很多。
姥姥从包里掏出20元钱给老爷爷,姥姥说:“剩下的10元不要找了!这么冷的天,辛苦您了!”可老爷爷说什么也不要,他急忙说:“可不敢这样,该多少是多少,做人得讲诚信啊!”
“抢剪子啦——磨菜刀——”伴随着老爷爷的吆喝声,他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了,可是我却忘不了这位令人肃然起敬的老人。
学生自有学生的乐趣。只要是课外活动时间,我就会与同桌何立波玩一种叫“石头、剪子、布”的游戏。我俩将椅子背靠背当作战马,双脚张开跨坐在上面。虽然这样坐着不很雅观,但是绝对气派,颇有骑士的风
游戏的规则是用手来模仿石头、剪子和布(这三者是一 降一物)来决定胜负。胜者可用食指去刮对方的鼻子,而败者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太岁鼻上胡作非为,无权反抗。否则属犯规,要加倍惩罚。
规则议定完毕,比赛正式开始。我俩都把右手藏在背后,然后齐声高喊“石头—剪子—布”,几乎在同一刻当面伸出捏成拳头的“石头”,或者仅中指和食指叉开的“剪子”,或者是摊开宇掌的“布”。第二局他出的是“石头’,我出的是“布”,“布”可以包住“石头”。首战告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于是我得意洋洋地伸出食指,弯成勾状,轻轻地放在他的鼻梁上,暗暗地用力,狠狠一刮。他的鼻子凹塌下去,接着又恢复原样。这时候我发觉,何立波的奏子真是可爱极了:红黄的表面透有光泽,左右两个鼻孔又大又圆,粗黑的鼻毛呈向外蔓延之势,鼻尖总是高高翘起,很像电视剧里的三毛。
开局前几回合,我连连旗开得胜。正在得意忘形之际,局势却急转直下,让我一败涂地,有招架之功,却没了回天之力。此时,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提议说:“咱俩把手放在头顶上比试如何?”“随你便,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他信心十足地回答。我咬紧牙关,两眼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死死盯住他右手一举一动的每一个细节。当他将手放下头顶的一刹那,我出手故意比他慢。他出石头、剪子、布,我就快速调整为布、石头、剪子。这样我就很快时来运转,一路遥遥领先,让他望尘莫及。何立波的鼻子几乎被刮得变了形,而且通红通红。从他那龇牙咧嘴的样子看,我知道他疼得要命。但是站在胜者的角度,我只觉得他更加天真可爱,更加滑稽可笑。
学生自有学生的乐趣。我只要与何立波同桌,“石头、剪子、布”的游戏还得继续玩下去,因为我俩的鼻子始终坚强不屈,昂然耸立。子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