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就是叙述;“议”就是议论。夹叙夹议就是一方面叙洲一件事,一方面对这件事加以分析、理解和评论。记叙文是日写人记事为主的,一般不发表长篇议论。但有时候作者在关之处发几句议论,用来表白自己的观点,可以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请看一个例一子: 要争气 “今天是小林的五岁生日,难道我们不该祝贺一下?”“她又不是男孩,过什么生日?”东邻的李阿姨和张叔叔又唠叨开了。我再也没心思看书了。往事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浮现在我眼前。 记得从李阿姨生下小林以后,张叔叔就心灰意冷,整天聋拉着脑袋,常常朝李阿姨发脾气。
李阿姨呢,也总像做错了什么事,小心翼翼的,怕惹怒了他。但张叔叔却说:“去,别在我面前装样子,没用的东西。”每当这时,李阿姨就无可奈何地流着委屈的泪。这时,我真想对着张叔叔大喊:“女的就没用吗?我们县化肥厂的厂长就是女的,造纸厂里一半是女工,她们的产品还远销国外呢。李阿姨不也是先进工作者吗!” 我不会忘记,有一次,小林的叔叔带着他的宝贝儿子亮亮来她家玩。这下可乐坏了小林爸,他那满是冰霜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笑容。他把好东西直往亮亮嘴里送,看着亮亮被成那狼狈相,他哈哈哈地放声大笑。他还把亮亮高高举过头顶,让亮亮骑到脖子上,一个劲地说:“宝贝,快‘流水’啊……”小林呢,可怜巴巴地站在那儿,呆呆地望着爸爸那高兴的样子,不想离开,也不敢靠近。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小林啊小林,你要争口气呀!”
这篇作文一边叙述邻居张叔叔重男轻女的事,一边对这种封建的思想意识发表议论。这议论是通过心理独白写出来的。“女的就没用吗?”一个反间句亮出了小作者的观点。男女都一样,妇女能顶半边天。接着用自己身边的事实来说明自己的观点,批评了轻视妇女的思想。 叙述与议论在文章里的安排是多种多样的。“先叙后议” 是指在记叙描写人和事物的时候,采取先记叙,然后针对所叙述的进行议论。
《打枣》这篇作文就是这样的一例: 我家有一棵又大又粗的枣树。上面长满了又大又红的枣。我看着树上的枣想:“如果枣能自己掉下来多好。”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一个枣子掉下来。 我在地上找了一块瓦片,对着树上的一个大枣打去。 “啪”的一声,枣子掉下来了。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看。哟,原来不是什么枣,是我扔上去的那块瓦片。我还是不甘心,又找了一块小石头朝那个大枣打去,可是小石头连大枣的边都没碰着。 我失望了,坐在地上想办法。想啊想,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我找了一根长长的高粱秆,把一端绑了一根铁丝,又把铁
(2)夹叙夹议。其好处是,议论及时敏快,便于乘隙击虚,同时,可使文章显得疏密有致,事理相融,波澜起伏,。张弛自如。夹叙夹议,可粗分为两种情形:一是在同一段里边叙边议,随叙随议,这是夹叙夹议。如:在《老调子已经唱完》(《集外集拾遗》)中,鲁迅写道:从前孔子周游列国的时代,所坐的是牛车(叙),现在我们还坐牛车么(议)?从前尧舜的时候,吃东西用泥碗(叙),现在我们所用的是甚么(议)。所以,生在现今的时代,捧着古书是完全没有用处的了(议)。”“明朝有一个读书人,叫做贾A酉的,鼓词里曾经说起封王,道:‘几年家软刀子割头不觉死,只等得太白旗悬才知道命有差(叙)’。我们的老调子,也就是一把软刀子(议)。”另一种是叙、议不同段,一段叙,一段议,交叉进行,这同样是丈叙夹议。如:《仪学和出汗》(鲁迅:《而已集》),开头一段:“上海的教授对人讲文学,以为文学当描写永远不变的人性,否则便不久长。例如英国,莎士比亚和别的一两个人所写的是永久不变的人性,所以至今流传,其余的不这样,就都消灭了云。”(叙)紧接着的下一段便“议”了起来:“这真是所谓‘你不说我倒还明白,你越说我越糊涂’了……”这两种形式的夹叙夹议,在同一篇杂文里,还常常同时运用,这要视行文需要而定了。
(3)先议后叙。单纯的先议后叙,在杂文中比较少见,后面置以叙述的,往往是前文有叙有议,以议为主,末尾叙以记事,以用事实说话,佐征论点。其行文用意在“事实胜于雄辩”,用事实在最后回合给论敌一个“回马枪”。如《“友邦惊诧”论》(《二心集》),在文章的前面部分依次狠批了“友邦”的“惊诧”、“党国”的媚外后,到文章末尾,则又以抄录《申报》新闻形式,叙述考试院部员“并无受伤之事”和“赴南京请愿学生死伤的确数”等事实,用以批驳国民党当局对爱国学生的诬陷和迫害。此外,还有一种“后叙”,是为说明文章宗旨,点化主题思想服务的。如郭沫若的《黄钟与瓦釜》,全文完毕后,却续以“附记”,说这是一篇未发表的旧稿,当时是针对赫鲁晓夫之流而作的,今日偶然重见,以为亦可击刺“四人帮”……感到笔随,画龙点睛,轻笔一挥,便将“四人帮”划为“瓦釜”一类而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从而强化了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