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碎花,棉布材质,方形样式,这便是母亲用了六年的手提包。这个手提包是在缝纫厂打工的大表姐送给母亲上班装饭盒用的,但母亲觉得这么好的包太浪费了,于是给它升了级。
母亲的工作时间很长,早出晚归。有时在周末,我还正沉浸在美梦中时,母亲已经提着她的手提包去上班了。因此,我见到母亲的时间很少。晚上是我最迫不及待的时候。快到九点时,我就长着耳朵听楼道里的脚步声。如果有声音,我就匆匆地跑到门口前,脸贴着门,侧耳细听。如果不是母亲,内心难免有些失落。但每每听到清脆轻快的敲门声,我定会第一时间给母亲开门,欣喜地打招呼:“妈,回来啦!”母亲也喜笑颜开。走进门,她打开鼓鼓的手提包,只见一袋花生、一把糖果被掏了出来,然后还有几个橘子,甚至还藏着一袋面包。我好奇又欣喜地问:“妈,哪里那么多吃的呀?”母亲开心地说:“都是同事送的呀!”“那你不吃吗?”“我牙不好,这些伤牙。”年少无知的我总是信以为真,开开心心地消灭干净。
有时母亲上晚班,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才下班回来,为了让母亲下班回来后早点休息,我就负责买菜做饭。有天,我突然发现母亲给我的买菜钱所剩无几了,我告诉母亲她让我自己去包里拿。我跑到她房间,手提包被斜斜地挂在门把上,显出一副疲惫的样子。我打开那不太顺畅的拉链,手提包里装着母亲的伞,还有一个小小的厚本子。打开一看,是个日账本。日账本上夹了许多做记号的小纸条,记录着家里的收入和开支。那个豁了口的深蓝色小钱包瘪瘪的,打开一看,一分钱也没有。晨光里,我愣了神。再翻了翻,在日账本里找到了被夹着的十元钱。此时,拉链上浅棕色的针脚正瞅着我。我摸着那密密的针线,鼻头一酸,内心十分难受,放下了那十元。我告诉母亲:“妈,你给我的零花钱,还有二十呢。我忘了!”于是,我开始学会琢磨着怎么少花钱。母亲对自己如此节俭,对我们却毫不吝啬,她没有光鲜亮丽的外表,却让我们时刻看到她纯朴坚强的品质。
虽然母亲的手提包不是时尚的品牌,没有潮流的设计,甚至值不了多少钱,但对于我来说,那是这世上最宝贵的财富。
健康黑,方形脸上镶嵌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笑起来,两颗大门牙特别显眼。最有特色的就是那一头锅铲型的黑发,一对大大的招风耳。镜子里的那个可爱的男孩就是我——王晋丞。
我是一个好动的小男孩。身体里像装了一个小马达,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跑东跑西的,一出家门就不见人影。要是平时让我端端正正地坐上五分钟,那简直就是受刑。每次上完课,我就像一个冲锋陷阵的战士一溜烟地冲出座位,教室里的通道,外面的走廊甚至讲桌底下都是我的活动场所。有时上课,我也坐不住,东张西望,老师发现后,狠狠地瞪我一眼,我才乖乖地坐正听课。
别看我好动,我也有安静的时候哟。让我安静的“神药”就是散发着墨香的书。我家的书柜已经“满员”了,还有一些没法挤上柜的,只能委屈他们蜷在纸箱子里,安静地躺在床底下,难得有见光的时候。沙发上、床上、厕所里都有它们的身影。只要拿起书,我就像小蜜蜂找到了香甜的花粉,完全陶醉其间。
我还有两个大缺点,一是粗心。有一次考试,我竟然把“蜜”写成了“蛋”,结果“蜜糖”就变成“蛋糖”,闹了个笑话。二是拖拉。有一次老师让我们抄词语,我却在那里看书,看见同学们都把作业交上去了,我才匆匆拿笔写了两个词语。放学后,我就成了老师免费的“保镖”。
这就是我,你愿意和我交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