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睡得正酣的我突地被一阵阵时断时续的蚊鸣声惊醒,午夜的校园宿舍本是格外幽静,正因为如此,耳畔的蚊子的挑衅的轰鸣就特别地刺耳了。
奇怪,往天寝室从不曾见过蚊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冒出来了呢?我打开寝室灯管,掀开蚊帐仔细一看,原来不知是哪个粗心鬼没有关上寝室浴室的纱窗。这下可好,这些细腿长身的不速之客赶来为我和孩子们作伴了。再看看同寝的十个孩子,有的紧紧的裹着被子,只留着两个鼻孔透气,估摸是不堪其扰,学了鲁迅先生在仙台求学时的防蚊之术;有的则干脆四仰八叉,鼾声依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还有的采取了无奈的被动防御,时不时地翻个身、蹬下脚,抑或猛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嘴里还嘟哝两句,接着沉沉睡去。而这些如轰炸机般的入侵者估计觉得全副武装者无处下口、待宰羔羊者皮糙肉厚无血可吸,所以专找这些有限还击者上下其口,咱中国的蚊子就是厉害,将毛主席老人家的“敌进我退,敌退我扰”的游击军事理论运用的炉火纯青。
孩子们没有我的未雨绸缪,也可能没有料到2019年的蚊子来的比以往更早一些,所以没有谁像我一样系上蚊帐,今晚怕是难免噩梦留给自己,鲜血献给蚊蝇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孩子们一天的学习下来累坏了,我可不想吵醒他们,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战救民于水火了。好的是蚊子并不多,而且全集中在与它们进行不对称作战被动防御的几个学生身边。我关上纱窗,断绝这些入侵者的退路,再关上灯管,只把自己的手电筒打开,将蚊子全吸引到我蚊帐这边来,这样,一场狂虐的拍蚊模式开启………..
不知什么时候,感觉自己的双手黏糊糊的,借着逐渐微弱的手电光一看,真的是吓了一跳:星星点点的鲜血触目惊心,再加上几只拍扁的蚊子尸体沾在掌心,这黑红相间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力绝对算得上恶心到家的暴力美学。
洗了手,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了。望着这御蚊于咫尺之外的雪白蚊帐,我想起了儿时的夏夜斗蚊往事。
记得农村的蚊子特别多,特别毒。能买得一床蚊帐,买到一圈蚊香对于贫穷的我家来说,那绝对是一种奢望。每到夏夜,家里条件好些的孩子可以关上蚊帐,点上蚊香,再或者打开“万宝”鸿运扇,惬意地睡上个好觉。而我们姐弟兄妹往往卷起一床篾席到已经盖了“小二层”的同龄人家的顶楼上蹭楼顶,因为凉爽,更因为蚊子少一些。但这乘凉是有时间规定的,母亲不许我们在楼顶上睡整夜,怕不安全,也怕我们着凉。待到后半夜,母亲总会把我们一个一个叫醒,让我们回到家里,挤在家中唯一挂着旧蚊帐的大床上。
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床补了又补,洗得发黄的旧蚊帐。听母亲说,这蚊帐有十好几年了,还是母亲的陪嫁品。因为缝缝补补过多,那原本细小的纱眼早已变形,怕是喝饱鲜血,腼腆肚子的硕大蚊子都可以大摇大摆畅通无阻了。
在我的记忆中,那一晚又一晚的夏夜就是母亲用那把蒲扇摇过来的。蒲扇悠悠,凉风习习,我们就这样酣然入梦,偶尔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往往是因为蒲扇“啪”地一下砸在了腿上,有时候是母亲替我们驱赶趁虚而入的蚊子,有时候是母亲累了,蒲扇从手中掉了下来。好多回,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听到蚊子的呻吟声和“啪啪”的巴掌声,我就知道,准是母亲又开始与蚊子斗智斗勇了。我呢,往往一骨碌爬起来,和母亲协同作战拍蚊子。等到蚊帐内再也听不到讨厌的鸣叫声了,我就会和母亲打扫战场,甚至嚷嚷着和母亲比一比看谁的战果更辉煌,但结果令我很是沮丧,因为牺牲在我掌中的真的是少之又少,多半是些老弱病残或是初出茅庐第一次随军出征的幼蚊,而母亲满是褶皱和老茧的双手之间总是沾满鲜血,与我的细嫩小手心里的淡淡的蚊子翅膀印痕形成了鲜明对比……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那永远微微摇着的蒲扇,那千疮百孔的旧蚊帐,母亲啪啪作响的拍蚊子的掌声成为了珍藏在心里的永远的记忆。
再后来结婚成家时,妻问我希望陪嫁品是什么,我毫不犹豫地对妻说,两床蚊帐,一床留给我们,一床留给母亲。妻到现在都不明白当时我的要求为何如此简单,当她一次又一次问起我时,我总是淡淡一笑不解释,只是告诉她,等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就懂的。
如今,家里早就安装了空调,本希望全家再也不用忍受漫漫夏夜炎热炙烤和蚊虫叮咬之苦了。奈何总不见母亲打开自己房间的空调,说是空调特耗电,用着心疼。倒是我儿时的一幕又一次一次的上演:母亲手摇蒲扇,为自己,也为她的孙子,只是口中还轻轻地哼着童谣,哄着小家伙入睡………
忽地,我感觉眼角凉凉的,似有什么东西滴在枕上。收回思绪,我再次将目光投向寝室孩子们身上,心里暗暗想,明天,就明天,我要给孩子们都系上蚊帐,为了他们,也为了他们的母亲………….
年轻人异常激动,声音时断时续地颤抖着说: “我奉命火速来接您回去,··…数小时前,普鲁士军队已越过我们的边境……他们正向洪堡推进……据尚未证实的情报,该城已被敌人占领……” 大家都霍地站了起来。 “真是一群流氓!”恩格斯摇摇头,“把我们这么丰盛的晚餐都给糟蹋了。” 他们找来堂信,很快付了钱,就都走出了包间。当他们从施奈德包间走过时,恩格斯一把推开了房门。施奈德急忙推开盘子,用愤怒的眼睛瞪着恩格斯。 “阁下!”恩格斯壮严地宣告,“您快扣上衣扣吧1爆发战争啦!” 第二夭,六月十三日,恩格斯就乘火车去纽施塔特了。
他估计在那里能打听到维利希部队大本营的驻地。恩格斯很了解全面情况,他认为维利希部队是唯一有战斗力的部队。他现在比过去更坚信,真要参加这场战争的话,只有去参加维利希部队。 这支队伍虽然只有几百名士兵,但维利希却把普法尔茨的两个最大要塞—拥有四千多名巴伐利亚士兵的兰都和盖尔曼尔斯海姆围困了好几个星期。这两个要塞里的敌人曾多次企图突围,尽管他们拥有优势兵力,却每次都未得逞。这支队伍之所以这样有力量,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维利希善于用兵,在两个要塞之间— 十五至十八公里的整个地段上巧妙部署兵力,而只要一探听到要塞内有什么可疑的动静,他又能随时集结兵力对付这个或那个要塞。维利希在附近农村中组织起来的民团,给予部队很大的支援。
他们在通往要塞的各条道路上和在其它重要据点内担负站岗放哨的勤务。 对兰都要塞的封锁特别成功。维利希手下的人把流经要塞的克渭希河给堵死了。这样一来,不仅使河水淹没了要塞内的所有地道,同时也造成要塞饮水的严重困难。每天夜里,侦察兵频繁出击,有树甚至摸到要塞壕附近,进行骚扰,使巴伐利亚军队不得不用二十四磅火炮向三三两两的侦察兵开火。不过,这些炮打得愈猛烈,侦察兵就愈高兴,因为这是伤不着人的。 在这种情况下,兰都要塞很快就军心涣散,实力削弱,而要塞内的居民也对他们产生了严重的敌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