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久经风霜却经久不衰的店铺,它位于市中心的一条小巷——红墙巷与东城根街的交界处,一个拐弯抹角的地方。
车照样停好在路边,一路走进去,人们的嘈杂声与菜碗的碰撞声响成一片。那瑠璃制成的五彩吊灯散发着炙热的光。角落里,收银台边,大叔穿着净白的制服,一面收钱,一面吆喝:“一两素椒——!二两排骨——!”这声音贯穿于店内外,不仅厨师听得见,我们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里常挤满了人,可也从没排过队,空的两桌被占了,立刻就有人吃完,再空两个出来。
找到位子,拿着几块薄似片的牌子,上面简洁地印着“2排”“2素”“1海”……
想起爸爸妈妈第一次带我来到这里时,我刚两岁,还不会用筷子。妈妈找来一个小凳子,把它放在大椅子上,让我坐在上面,才够得着桌子。她又找服务员拿个小碗,把面夹进去。我就用叉子挑起一根根面条,吃得津津有味。
多来几次,店员们都认识了我们。爸爸再去点面的时候,大叔已经准备好了牌子,不用爸爸说,他就会对着厨房大喊一声:“一两海味——!二两排骨——!二两素椒——!”并拖着声音加上,“软面!”
今天照旧,不一会儿,面就上来了,汤先到,然后是热气腾腾的面。霎时,浓郁的辣香席卷而来,虽然还没到流口水的境界,但已贯通整个身体。菜汤汤汁是乳白色的,散发着淡雅的香味。素椒里的豇豆稍有点含蓄,紧紧地拧成一团;海味里的玉兰花片脆之如苹果,却又嚼得清爽,令人回味。不知何时,我早已把它消灭干净,大步流星地走出店铺。看着人来人往的东城根街,眼前再次浮现出了儿时的情景,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大碗面承载着我的童年记忆,它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面。现在,我们已搬到城外,但我们的心却从未远离它,无论多远,我们总会驾着车再次光临。在我心里,永远有大碗面的位置。
两条河,两个人,两把传世千古的钥匙。
一座经久不衰的伟大工程
2000多年前,“水旱从人,不知饥馑”.“天府之国”成都,正是在它的保护下有条不紊地前进着,它就是——都江堰
都江堰
岷江怀抱着他,他引导着岷江。长长的手臂,伸展在无数片闪耀着麦浪的田野上。他抚摸着土地,土地承托着他。干旱的锁,开了!
像一串长长的钥匙,三大部分幻化成锁柄,锁把,锁眼,环环相扣。绿绿的浅滩,劈波斩浪。水,怒吼着,咆哮着,拼命地撕扯,却无法破开这方平静的三角洲。内外两江,分别不回。内江,河道来了个急转弯,灌入“锁柄”,进入千万农田,家家欢迎。
一直,成都平原的人们都未找到这钥匙。但李冰父子找到了,他们拿着这把钥匙,打开了岷江,打开了成都,打开了人民内心的大锁,打开了通向安康生活的大门。
历经风雨侵蚀,摧残,肆意损毁;历经地震,仍屹立不倒。李冰父子创新,进步,敢于开拓的精神凝聚成一把钥匙——都江堰!
一种传世千古的通法
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孕育着中华文化,养育着天下百姓。可发怒狂暴时,却给两岸人民带来深深苦难,它就是——黄河。
堤坝在她身边一圈一圈筑起,垒得高高的,像一面巨大的城墙。但她势不可当,一次又一次地冲破牢笼,像在追求自由。漫天的滔滔黄水冲过,洁白的浪花一层一层升起,又轻盈地没入。树倒,苗伏,屋垮,人逃,百姓民不聊生。
明代中期,黄河好像突然变乖了,不再撕扯踢蹬,两岸人民也得以重修房屋,重垦田地,重整旗鼓,重新开始。大地上的笑颜也越来越多,挥舞的锄头像一把钥匙,打开大地的坚锁。
大地的这把钥匙,农民找到了。
黄河的这把钥匙,被潘秀驯找到了。
推官出身,却熟谙水利。黄河这扇紧闭的大门让他观察许久。用尽各种解锁方法,不如找其钥匙。又是无数个繁星璀璨的苦雨孤灯下,眉锁、眼闭、头卧、肩靠。灵光一动,脑中的门,打开了;黄河的门,打开了。收紧河道,以水攻沙,我怎么没想到呢?于是乎,水利又一大方法,“束水冲沙法”,沿用至今,仍在发挥极大作处.找得恰到好处的一把钥匙啊!
千古流传,只传其实。时间验证了潘师傅的攻关,钻研,痛下工夫的过程,是值得的,黄河自此极少泛滥。
钥匙,可非随意寻之。实践、善思、刻苦、勤奋,再加一些灵感,真正铸成实在的钥匙,用它打开那心头的大锁,打开那通向幸福的大门!